21.恐懼(2 / 2)

結果青樹話音一轉:“我這樣一個咒力都沒有的普通人,哪有什麼能力來殺你這樣的天元大人呢?”

夏油傑動作一頓,差點就要把咒靈給放出來了。

青樹盯著眼前醜陋的人像,說:“就是也沒有想到聽天元大人這個語氣,難道是認識我嗎?難道真的是我的故人?”

天元站得遠遠的:“我很久沒有離開薨星宮了,在你出生前應該就生活在這裡了,你又怎麼會認識我?”

青樹絲毫不讓:“也許前世見過。”

這聊天聊得有些過於幽默了,天元看起來都有一些放鬆了下來,慢慢說道:“難道你還相信前世今生?”

青樹一攤手:“聽天元大人對我說話如此親切,就覺得一定是前世有緣。”

這話實在是聽不過去了,夏油傑在旁邊默默開口:“要是真有前世今生,按照天元【不死】的術式,你們大概是在人類還沒有學會語言的時候認識的了,哪有這種可能?”

天元不死,青樹現在才多大,哪來的前世今生。

青樹也不放過夏油傑,側眼回答:“我看你也有緣,也許我們前世也見過。”

夏油傑一愣,努力壓下嘴角的笑容。

年輕人就這樣壓不住心事,剛才還想反駁前世今生這樣的說法,現在一被對方這樣說一句,心裡倒是壓不住開心。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五條悟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們囉囉嗦嗦地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從背後輕輕推了一下青樹:“你不是想要殺天元嗎?來,我們一起動手!”

他身上的殺意絲毫沒有遮掩,可惜在場的其他兩人完全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殺意,都有些莫名其妙。

天元顯然也有一些意外,倉促開口:“六眼,你身為五條家的人,更是此代的六眼,你怎麼敢動手!”

“五條如何,六眼又如何,老子想要殺你難道還管這些!”

夏油傑不明白五條悟怎麼就突然這樣憤怒了,但是其實他的第一反應是如果悟真的要去殺天元,夜蛾老師絕對會生氣的吧,可是夜蛾老師已經.......

他忍下心中的悲傷,拉住五條:“悟,天元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和你們家有什麼聯係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都沒有敬稱了,甚至青樹都還是一口一個大人。

五條悟身上僵硬得很,好像都有一些炸毛了,他現在的腦子用得太厲害了,導致他都一些發燒了。

他愣了一秒好像在處理腦中的信息:“大概是禦三家好像和天元有什麼協議,老子不記得了。”

夏油傑恨不得一巴掌拍對方腦殼上,這麼重要的事情,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了。

五條悟不記得了沒關係,天元可是對自己保命的玩意記得一清二楚,於是開口提醒道:“當年禦三家與我定下束縛,禦三家後人無論如何不能傷我分毫,否則十倍重傷到所有禦三家後人身上。”

聽對方這提醒,五條悟好像也有點想起來了,大概就是當年的禦三家三位家主為了獲得某種東西,和天元定下的束縛吧。

夏油傑隱約覺得這個束縛有些古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奇怪在哪裡。

青樹哼笑了一聲:“我一直聽夏油說天元大人的威名,現在聽來天元大人還真細心多慮,早早地就開始防備他人了。不過這也有一點奇怪啊,天元大人這樣厲害,為了要如此恐懼禦三家後人會傷害自己呢?”

天元的身形一晃,當初自己隻考慮到了自身的安危,倒是沒有想到這的確有一點欲蓋彌彰了。

聽青樹這麼一分析,夏油傑也明白自己覺得古怪的地方在哪裡。

天元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擔心禦三家後人要殺害自己呢?

總不能是做賊心虛吧?想到這裡,夏油傑都換上了一種古怪的目光看向天元。

等一下......

夏油傑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猛然睜大了眼睛看向青樹。

果然,接下來就聽見天元慢悠悠地對著青樹說:“你不也是禦三家禪院家的後人嗎?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你如果殺死了我,你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嗎?”

看起來天元真的有些開心了,裂縫中的牙齒都露了出來,看著醜陋又扭曲。

青樹眉心一皺,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天元居然會和禦三家定下這樣的束縛!當年的禦三家怕不是被下了降頭,這麼會答應這樣的束縛呢!

天元還在說:“你不行,六眼也不行。”

他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

停頓的時間,三人默默轉眼去看最後的一個人,夏油傑。

夏油傑:......

他是願意幫青樹做這件事情的,但是現在莫名其妙成為眾矢之的,還是覺得有一些搞笑。

天元然後一點慌亂都沒有,看著青樹問道:“你說我細心多慮,那你說我會不會與咒靈操使約定同樣的束縛呢?”

夏油傑立刻否認:“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天元,這樣特殊的麵貌我見過一次絕對不會忘!”

天元的語調都帶上了一點喜悅:“我說的是咒靈操使,擁有【咒靈操術】的不都稱為咒靈操使嗎?活了那麼久,總能見到一些傳說中的人。”

夏油傑難得愣住了。

不管是進入高專之前還是之後,也有不少人和他說過咒靈操術的稀有,雖然隻有寥寥幾筆,但是已經概括出了咒靈操術的強大和久遠。

【曾有妖人控靈,造異族之城。聞其歌舞升平,日夜絲竹不停,其樂融融。然主死城亡,難改其性,更起波瀾。誠拜天地,再降靈主,其心異也。笑之,久不現世。】

書上晦澀的詞句不知道為何在此刻清清楚楚地在夏油傑的腦海裡麵滾動,好像隱隱約約在眼前畫出了千年前的樣子,估摸著是被天元這個千年不死的老妖怪影響的。

青樹也是有一些難以置信,他問:“怎麼,你也和當年的咒靈操使立下了同樣的束縛?”

天元反問:“你敢賭一把?”

青樹微微皺起了眉心。

可能嗎?不能吧!難不成這天元的愛好是和每一個人約定不能傷害自己。

要是這麼乾,青樹倒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但是這得是多害怕死亡的人,才會乾出這種事情?這算什麼細心多慮,莫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天元張開雙手,好像被麵前三人的震驚給愉悅倒了,皮膚上的溝壑颯颯落下不知名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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