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他有居家感,讓她有種?他們已經生活在一起的感覺,但是她沒有想?過,他們以後會不會一直生活在一起。
再次回到床上終於可以安睡了,覃惟沒力?氣再折騰,果?然很快睡著。
或許是睡前有那麼點低落,記掛著事?情,也可能是太晚吃了涼的東西,她在天不亮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
身旁的他在沉睡著,還不到五點。
房間裡?很熱,想?必她的臉也很紅,覃惟小心挪動著身體,拿了床頭的水,喝了幾口潤潤嗓子。
周玨察覺到她的動靜,翻身過來撈她。
覃惟一下子就到了他懷中,安靜片刻,確定已沒了睡意,撐著枕頭,爬到他身上去了。
仔細在他脖頸嗅了嗅,吸著暖融融的氣息,然後捧著他的臉,吻下來。
她這麼大的動靜,男人不可能還不醒過來。
周玨忽然睜開眼睛,非常驚訝她此時的舉措。正巧他的手?機震動了,是鬨鐘。原來,他每天五點鐘就起床了,這麼積極是要乾什麼去啊?
覃惟除了震驚他的作息原來如?此變態,又想?著,他不睡了正好,那麼自己也不算擾人清夢。
頓時心裡?沒了愧疚。
“你在做什麼?”清起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還有一絲不設防。
覃惟吻著他的下巴,“我想?要你。”
昨晚是她沒力?氣,但現在她休息夠了,肯定按照自己的意願來。
周玨當然不會拒絕,隻是下意識想?起身調換位置,卻又被她強硬地摁了回去。
“彆動。”她的語氣也有點凶,學著他的樣子。
夜晚的彆扭、對抗,並不會在幾個小時的睡眠後莫名其妙消弭,甚至會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酵,如?同酒精,揮發到整個屋子的角落。
他們都不想?這樣的,也在極力?把氣氛往原來的軌道上推進。可人越是自信,便越是會事?與願違,把事?情變得四不像。
因為一開始他們的期待都太高,最後卻隻剩下尷尬。
情人間的氛圍就像一個裝滿漂亮煙霧的容器,一旦容器打碎了,即使被修複,煙霧也早已四處散儘了。
雖然可惜,但是她覺得也不必遺憾。重新黏在一起,還可以裝彆的,不是麼?
她滿意地看著,他的興致已經被她全部調動起來,快速把準備工作做好。
許是處在下風感覺並不好,他喜歡主導她,冷漠看著她淪陷,他的臉色很沉,對她說:“下來。”
“我不要。”她再次推開了他撫上來的手?,伸手?去摸他的臉,下巴有點胡茬。
早起他的唇有點乾燥,睡得太少?了,薄荷牙膏的味道仍是沒有消散。
她斜過身體拿起水自己喝了一口,周玨難得懶散,就著她的手?也喝了點。
兩人的嘴唇便都濕潤了。
他早上沒有多?少?耐心,有意讓著她,卻不是叫她胡作非為的,擰著她的肩膀轉過去。
天似乎有些微微亮,也許是錯覺,是還沒有關掉的燈。
但是在聽到他與自己幾乎同頻的聲音時,她終於勝利在握地笑?了出來。
她喜歡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感受,非常踏實?。
“笑?什麼?”周玨撫摸著她的長發,又一點點將她濡濕黏在臉上的發絲撥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