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你是! 沒錯,我是。(1 / 2)

參觀完, 是等飯吃的自由活動時間。

封南回自己房間門換衣服,蘇燈心找千裡和歲遮商量要不要換個妝。

她現在臉上頂的還是濃妝,過於濃豔不大能融進封南家的氛圍中去。

推開門,聽見歲遮詢問道:“咱們來沒帶禮物, 是不是不大好?”

千裡道:“現在才想起, 是不是晚了?”

歲遮:“那怎麼辦?”

他問蘇燈心:“燈心兒,咱仨要不要出去買點什麼……”

千裡攔住了他。

“以為都跟你似的?”他從行李箱中取出了兩袋包裝好的禮品。

歲遮臉白了, 他得一個人出去買禮物了。

見他這個德行, 千裡慢悠悠才從行李箱裡,拿出第三袋包裝好的禮品。

“幫你也準備了。”他說。

歲遮一個跨步上前, 狠狠抱住了千裡。

“哥!你永遠是我哥!”

“彆惡心我。”

“那我……用還嗎?”歲遮問。

千裡笑了一陣,擺了擺手。

蘇燈心接過那些禮物, 問千裡:“準備的什麼?”

“妖都的一些小特產。”

蘇燈心愧疚道:“怪我,竟然沒想到。”

這確實是她的失職,不過歸根到底,是棲梧宮的失職。內政官竟然沒有一個提醒她備禮的。

“沒關係的, 我都記著呢。”千裡仿佛有讀心術,安慰道, “因為你倆都不常到彆人家做客……”

歲遮他了解,歲遮在人情世故上缺根筋,這也是他不像魅魔的一點, 不會見妖說妖話見魔說魔話。

而蘇燈心他理解,這小孩兒從沒實踐過外交之類的, 從沒做過客去過彆人家, 再加上出行之類的都有內政官操心細節,她考慮不到這一層。

蘇燈心握住了千裡的手,緊緊握住, 狠狠搖了搖。

“少爺。”她說,“以後我聘你,你跟著我工作吧……”

千裡太適合做她的特助了。

歲遮:“好家夥,你敢聘少爺,讓他當你管家啊?什麼實力啊,敢說這種話。”

蘇燈心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首富遺落在外的親女兒。”

“那我還是雙料影帝的親兒子呢。”歲遮笑道。

蘇燈心:“……”

你真的是!好吧,我也是。

千裡彆過臉偷偷笑。

有意思,沒見過這種說真話“攀比”的,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

“我不要錢,我可以倒貼。”千裡結束了這場無意義的攀比。

歲遮嫌棄道:“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夥計們。”封南敲了敲門,吹了聲口哨,“開飯了。”

封南換了件火紅火紅的寬鬆版衛衣,洗了頭發,隨手抓起紮了個小揪揪,留下幾縷額邊碎發,整個狀態很是鬆弛。

蘇燈心問他:“我要不要換個妝?”

樓下傳來熱情的呼喚聲。

封南道:“就這麼來,我們家有專家能給你換。”

他拉著蘇燈心下了樓。

歲遮低聲跟千裡耳語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封南很像那種,帶著燈心兒回來見家長的……”

“那你我是什麼?”千裡問他。

歲遮痛苦道:“放心不下,死皮賴臉非要跟著來的大舅哥。”

千裡冷笑一聲,“你自己去當哥吧。”

三姐披星的新婚丈夫,也就是三姐夫小春,是隻灰毛有翼族,盤著小辮子,提著幾瓶酒,喜氣洋洋來了。

“小六回了啊?”小春開口就是王炸,“帶女朋友回家摸門呢?”

封南臉紅但不太明顯,見自己的倆室友也下樓來了,才道:“是一起玩的同學,關係特彆好。”

小春指著他,擠眼道:“不用解釋了,都懂,我挺你!”

封南安排他仨落座,小春自覺擺碗筷,倒酒倒飲料。

“那仨小鳥仔呢?”小春問。

封南說:“待會就回了。”

封南父親係著圍裙,端著鍋出來擺盤,他高高挽起的衣袖被肌肉撐得鼓鼓囊囊,粗獷的氣質像燎原的野火,黑中帶點赤金的眼睛瞄了蘇燈心一眼,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但既然兒子喜歡,他就又看了一眼。

姑娘可以,是他們有翼族的,但混了點魔在。

但旁邊那倆魔……魅魔瞧不出什麼彆樣的意思,倒是那個白毛血族,絕對是兒子的競爭對手。

這血族都要把他想追身旁姑娘的心思寫在臉上了。

“你們先坐,我再去加道菜。”他轉身又回了廚房。

“小春哥你也坐。”封南給朋友介紹起三姐夫,“他是從小就學戲的,就我們彗雪市最有名的,飛禽戲。”所以妝容變幻的術式,他最是拿手。

“我唱小狐狸的那個角色。”小春哥笑著說,“戲文裡狐狸千麵,台上換裝是我的拿手絕活。”

蘇燈心和歲遮換了個位置,挨著小春哥坐,請教他飛禽戲台上的趣事。

“春哥你給她換個妝,也讓她體驗體驗。”

“我們這個術式跟你們這種不一樣。”小春哥講解著。

蘇燈心在學校裡學的術式,叫幻術。其實就是靠固定搭配公式,在臉上形成一種妝容的幻覺。而小春上台用的妝容術式,是真的要用到化妝的物件,然後用最快捷的術式,一整套印在臉上。

“小六,家裡還有胭脂水粉吧?”

“有。”封南道,“你放開給她畫。”

小春抽出一張麵巾紙,用口紅寫了術式,又一把鳥火燒了,灰吹到蘇燈心的臉上。

蘇燈心整張臉粉嫩如桃,水靈靈的。

這妝在她原有的五官接觸上,做了柔化處理,顯出一副春光明媚的溫婉感。

歲遮:“臥……我的媽,這麼好看!”

蘇燈心開心道:“真的嗎?”

千裡凝出一麵冰鏡給她,蘇燈心左右看了,對小春哥說:“我還從沒見過這種風格的自己。”

“快過年了,我再給你畫個更紅火的!”

還是老套路,他挑出幾樣化妝品,寫了術式,一口火化灰,吹給了蘇燈心。

腮紅更紅,眼線口紅也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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