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2)

“那倒是沒有。”經紀人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陳總高興得冒泡,假發套都快被頂掉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開的頭,反正今晚整個酒店都在傳,簡知鳶跟霍承淵有一腿。

加上簡知鳶生日宴會才剛開始,人就突然消失,更加坐實了傳聞。

他們公司在整個業界不算小,但也到不了第一梯隊,主要原因就在於,公司的電影資源比較薄弱。

而霍承淵,在電影圈耕耘這麼多年,他自己本身就是電影圈的人脈和資源。

簡知鳶要是搭上霍承淵,還愁拿不到電影資源?

隻要簡知鳶進入電影圈,就可以帶一帶公司其他藝人。

長此以往,電影資源不就來了?

陳總怎能不美得冒泡?

可經紀人身為簡知鳶的藝人,相比整個公司,他更多肯定是考慮自己和簡知鳶的利益——從霍承淵在節目中的表現來看,他對簡知鳶可不見得有多喜歡。

就算他是為了避嫌,對簡知鳶名聲也不好。

彆人會認為是她倒貼。

“那他可能美得有點早了。”簡知鳶被他的形容逗得笑了下,她不難猜到陳總的心思,也能理解經紀人的心情,解釋說,“我跟霍承淵沒什麼,隻是碰巧,他有點私事找我幫忙……涉及到彆人的隱私,恕我不能跟你細說了。”

經紀人聞言,果然沒有追問:“你是成年人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處境,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就不多說了。”

“謝謝哥。”簡知鳶說,“你快回去休息吧。”

經紀人看了眼霍承淵的豪車:“這車怎麼辦?”

簡知鳶下意識伸了下手,想把鑰匙給他,讓他明天開去給霍承淵。

伸到一半,她又縮回來:“沒事,等他自己來開。”

“也行。”畢竟是豪車,萬一有個磕著碰著的,他賠不起,經紀人點點頭,“就是多半已經被拍了,你想好怎麼解釋沒?萬一上了熱搜,撤不撤?公司不可能出錢,你自己還有錢嗎?”

“我沒錢。”簡知鳶忽然有點激動,“而且,上了熱搜就好好待著,為什麼要撤?我沒花錢買熱搜就不錯了,撤什麼撤?不撤。霍承淵那麼高的熱度,給我蹭,狠狠蹭,使勁蹭,往死裡蹭,不蹭白不蹭。”

經紀人:??

她以前明明不喜歡、尤其不喜歡蹭男藝人熱度的。

這是怎麼了?

*

江盛酒店。

“阿嚏阿嚏……”霍承淵忽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也打破了房間內近乎窒息的氛圍。

“承淵,你是不是感冒了?”盛清聲音微微顫抖,用一種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語氣說,“那你趕快回去休息吧,今天是有點冷……”

“清姐。”霍承淵溫柔又殘酷地打斷她,“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袁令年冷笑一聲,“誰質疑誰舉證,你都說不出我是來複什麼仇的,就硬給我安上一個罪名……到底是誰居心不良?”

霍承淵看了眼盛銘。

盛銘現在很懵,好好的大喜日子,霍承淵卻突然說袁令年是來複仇的。

他認識袁令年十幾年,自認為對他非常了解,這怎麼可能呢?

但他跟霍承淵認識時間更久,關係更親近,他也不可能胡說。

“承淵……”盛銘艱難開口,“我相信你,但這麼大的事,你就算沒有證據,至少也該告訴我們,消息是從哪裡來的吧?”

“有一個東西,我本來很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給你們看。”霍承淵拿出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放在桌上,“事情到了這一步,也隻能給你們看了。”

“什麼東西?”袁令年心虛,第一個抓過去看,看完很疑惑,“親子鑒定,誰的?”

“看來你不知道,那多半是被人利用的了……”霍承淵歎了口氣,“這是你和盛伯伯的親子鑒定報告。”

“你說什麼?!”房間內剩下三個人齊刷刷看過來。

袁令年是最崩潰的一個:“這不可能!”

霍承淵起身:“要是不相信,你們可以再去做一次。剩下的事情,你們一家人解決吧,我就告辭了。”

“你,你……”盛清臉色煞白,身體不住顫抖,看起來馬上就要暈過去,聲音飄忽地問,“你去哪兒?”

這事是霍承淵提出來的,她下意識就覺得,他隻要不走,似乎事情就還有轉機。

“我去負荊請罪。”霍承淵走得非常堅決。

做這麼多是因為他和盛家姐弟的交情,但更多的內情,不是他一個外人該插手的。

*

簡知鳶做了個混亂而冗長的夢,醒來不記得具體內容,隻記得好像她好像揍了霍承淵一頓,直接將人揍成了肉餅。

“看來應該是個美夢。”簡知鳶哼著小曲去洗漱。

出來的時候隱約聽到敲門聲,但聲音很輕,敲了兩下又停了。

這不像她經紀人的作風,那位大哥時常處於暴躁狀態,敲兩下門沒應,他應該會直接砸門了。

難道是狗仔?

昨晚沒拍到想要的,今天直接混進小區,跑上門來拍了?

簡知鳶視線四處一掃,將衣帽間門口的立式掛燙機拎在手裡,輕手輕腳朝門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裡麵的動靜,敲門聲又很輕地響了兩下。

簡知鳶從貓眼朝外望。

身材高大的男人規矩地站在門口,手裡大包小包拎著一堆東西,表情從容淡定,好像可以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竟然是霍承淵!

簡知鳶將掛燙機推到一邊,這才拉開門,露出驚喜的表情:“霍老師?你怎麼來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麻煩你了。”霍承淵說,“我來道謝,還有道歉……”

話還沒說完,簡知鳶便打斷了他,笑得一臉乖巧溫柔:“哎呀,霍老師也太客氣了。一點小事,哪裡值得你親自上門,我也不是那種計較的人。”

她腦袋上,熊貓幼崽突然出現,手裡還抱著一個立式掛燙機。

小家夥似乎想跳向霍承淵,但被神秘力量阻止,沒能跳過來。它便舉起掛燙機,拿底座殘暴地敲向霍承淵的腦袋——

【哇靠!你果然在試探我!】

【忘恩負義!】

【渣男!】

【讓我把你敲成肉餅,我就不計較了。】

霍承淵:“……”

他差點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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