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心情忐忑同太子說出這句話, 眼前的男人似乎在出神,遲遲沒有作聲。
她怕他反悔,咬了咬下唇, 漆黑的眼瞳定定看向他,唇角微張,認真說道:“殿下,您要我做什麼都成的。”
她想的很簡單, 年紀又小, 未通人事,讀書讀的也都是正兒八經的書,怎麼想得到男人此刻內心齷齪的念頭。
衛璟掀眸盯著他秀氣清純的臉龐,伸手捏住他的下頜, 薄繭將他的皮膚磨的微微發紅。
太子氣勢凜凜, 盛皎月被他用力捏著下巴難免會覺得不舒服,強勢的掌控感撲麵而來, 叫她有些微微顫抖。
她咬緊柔唇,忍不住苦惱的想,近來太子對她的言行舉止真的都……都太親密了。
總是摸來摸去,還老喜歡碰她的臉。
太子不是有潔癖嗎?怎麼現在就如此不講究了呢?
衛璟有些愛不釋手,摸夠了下巴指腹緩緩往下滑落幾分, 對他記掛很久的少年後頸那處軟肉下了手,觸感果然如他想象中彆無二致,柔軟細膩,香軟發甜。
盛皎月眼中漾起薄薄的水霧,身體敏感嬌弱, 後頸這處本就脆弱不堪, 男人冰涼的手指貼著她的肌膚, 沁入絲絲寒意,讓她忍不住打寒顫。
但此刻她又有求於人,隻好咬住唇角堵住想呻/吟出聲的痛呼。
她的手指纖細白瘦,一根根纖弱的拇指攥緊成拳,她抬起顫顫眼睫,輕柔裡的聲音不自覺透出些討巧,“殿下?”
衛璟回過神,眉心意動,聲音沙啞在他耳邊說:“裴琅是不是送了你一身女裝?”
盛皎月臉色逐漸漲紅,想起那套被她燒掉的胡裙,至今想起來整個人還氣的發抖,偏偏在太子麵前還得不能發脾氣,她羞於提起這件事,又不得不認下來,不過說話磕磕巴巴,“是…是有一套裙子。”
她皺著眉,忍著厭惡說:“可能也是送給我妹妹的。”
她之前並不能肯定裙子是小將軍送的,沒想到還真是他。
衛璟輕笑,心中明白這裙子本就是裴琅送給他的,才不是送給他那和他們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的妹妹。他有些控製不住心中的旖念,長指漫不經心撥弄少年耳後的烏發,慢條斯理吐出三個字,“我想看。”
盛皎月一愣,聲音很輕,“什麼?”
太低低眸掃過他泛著薄紅的小臉蛋,越看越心生喜歡,小臉仿佛隻有他手掌這般大小,眉目如畫精致,唇瓣鮮紅嬌媚,卻又不俗氣。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凸起的指節上還有清晰可見的青筋血管,男人的氣息打落她耳側,無處可逃的強勢,“你穿給我看看,我就答應幫你。”
盛皎月瞪圓了眼珠,好半晌才回味過來自己聽見了什麼,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被羞恥和憤怒吞沒。
衛璟見少年慌亂又氣壞了的神情,倒也在他意料之中,這確實是個很過分的要求。
聽上去還像在羞辱他。
但這件事他念了許久。
若是他張口要少年親他一口,隻怕他會惱成怒的更加厲害。
衛璟心情愉悅欣賞端詳少年的身段,細細的纖腰隻需他一隻手就能攏起來,臀部微翹圓潤,衣裳穿在他身上有些空蕩,十分清瘦。
但是該有肉的地方,卻也不少。
尤其是珠圓玉潤的臉龐,討喜可愛,漂亮天真。
衛璟捏了捏他圓潤的臉頰,肉感柔軟,皮膚的觸感很細膩,不過輕輕碰了下,嬌嫩白皙的肌膚就留下兩道紅色的指印,他同少年商量,“隻給我看。”
偷偷的。
不會讓其他人看見。
衛璟上次在侯府見過身材婀娜穿著暴露胡裙的胡姬,衣料單薄,酥/胸雪白起伏,細腰上隻掛著金色腰鏈,小腿也赤露在外。極襯身段。
他看的意興闌珊,不過若是這套衣裙穿在盛清越身上,應該也彆有味道。
盛皎月額前覆汗,咬著牙齒聲音緊繃著說:“殿下不要同我開這種玩笑。”
裙子都讓她給燒了。
她才不要在太子麵前穿那種衣裳。
衛璟低眸欣賞他臉上倔強又羞憤的姿態,脾氣極好的少年冷冷皺著眉,作出苦大仇深的表情,氣到要命又被迫忍耐,臉頰微鼓,咬緊齒關,煞是可愛。
他用手指戳了戳少年微微鼓起來的麵頰,“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盛皎月試圖同他繼續商量,“殿下,我妹妹的婚事……”
衛璟作不耐煩之態,抬手冷聲打斷她:“再說吧。”
空氣一片死寂。
盛皎月咬咬牙,並不想輕易放棄,“婚姻不是兒戲,不能因為世子的一廂情願就葬送我妹妹的姻緣,殿下……”
衛璟敷衍應了聲嗯字,隻聽見他帶著小心翼翼討好的叫他殿下。
聲音也是好聽的。
求人時軟了幾分骨氣。
盛皎月如今能求的人隻有他,與世子說是說不通的。那人相當的執著,都能厚著臉皮在盛府正廳坐足整整一天。
她隻盼著太子大發慈悲千萬彆點頭幫世子求這樁婚。
湖心的水榭小築,泛起漣漪春風。吹皺水麵,擾亂楊柳。
太子遲遲沒有給她準話,將棋子推到她跟前,要她同他下棋對弈。
盛皎月連輸三盤,被圍剿了也渾然不知,表情認真觀察棋局,皺著眉咬著唇思考破解之法,輸了還會不自覺嘟嘴。
衛璟的心思不全然在棋盤上,大半的時辰都用來看他。
秀色可餐,賞心悅目。
好似春日裡那顆早熟多汁飽滿又香甜的熟桃。
雪色瓷肌,麵若敷粉,純如出水芙蓉。
天色漸暗,時辰已經不算早。
衛璟本想留人在彆院用膳,但瞧見他不情不願的樣子,心中也不是半點火氣都沒有。他讓邢坤把人送回了盛府。
盛皎月想走又不想走,臨彆前還記掛著婚事。
衛璟何曾見過他這麼在意過一個人,即便是他親妹妹也叫人覺得煩。顧青林至於賠上婚事來害他妹妹?不識好歹。
若他為他妹妹日後做了周全打算,就該知道這樁婚事已經是最好的了。
衛璟說:“你若是肯,我自然會做個順手人情幫你這個忙,若是不肯就不必再說。”
盛皎月沉默,而後強調:“殿下,我是男子。”
衛璟嗤笑心道哪個男的長得像你這般漂亮?況且是男子又如何?怎麼就穿不得了?他偏要看。
男人挑眉,聲音冷的不近人情,“邢坤,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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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盛府,已近天黑。
南陽侯府今日又送了五十箱籠的聘禮,抬進盛府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