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強吻(1 / 2)

錯認未婚夫以後 也望 11084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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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鬨暑,虞茉又一貫畏熱,便在外披了件單薄紗衣。

白日裡瞧,清透至極,可夜裡燭光微弱,緊貼著肌膚,倒也辨不清個中差異。

隻她方才去攥趙潯的手,動作幅度略大,竟使得紗衣滑落至臂彎。失了遮掩,露出內裡圓潤白皙的肩頭,與鎖骨之下隆起的弧度。

紺色抹胸映襯得肌膚賽雪,驟然闖入視線,於頃刻間攫取了趙潯的呼吸。

也令他方起頭的坦白戛然而止。

虞茉淡定地屈指勾起,在身前攏了攏,繼續道:“其實什麼?

趙潯重重閉眼,語氣微顫:“沒什麼。

自她的角度打量去,兩簇長睫在少年眼底投下深邃倒影,掩去了一貫冷銳的目光,愈發顯得氣質溫潤清和。

虞茉愛極了他這副模樣。

尤其,觀趙潯在旁人麵前總是疏離淡漠,唯獨待自己以柔情。

誰人會不樂於被俊俏郎君如此對待?

亦因於此,她今夜才提出暫緩解除婚約。

虞茉自問對趙潯生了朦朧好感,卻遠遠不能促使她做出恢複虞家長女身份的決斷。

她尚需時間去適應古代生活、去尋求退路,內心深處亦希冀著能尋到回家的機緣,是以暫且無法作出承諾。

可若趙潯並不介懷,未嘗不能定下一年之期。一年以後,再鄭重商議。

虞茉決意將主動權交與他,遂將斟酌許久的說辭一股腦倒了出來:“你若不急著成家,可否一年以後再相商解除婚約的事宜?若你著急,那便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

等了等,未見趙潯應聲。

她訝然垂眸,湊近些許,試圖瞧清他此刻的神情。殊不知紺色布料之上繡的精美花紋,因著傾身動作而倏然鼓脹“綻放,活色生香。

趙潯狼狽轉過身,清泠泠的眸中欲色漸生。

初時不過一簇細微火苗,短短幾息,已有焚儘理智的趨勢。

“怎麼了。虞茉頗為驚詫地問。

趙潯緊了緊牙關,擠出“無事二字。他如今眼前滿是雪原花開的豔麗場景,體內燥熱難以平息,不便久留,遂大步往外走去。

借著屏風遮掩,他止步,沉聲道:“我先去洗浴。

她狐疑地掃一眼,不解趙潯為何要再度沐浴,終是羞於啟齒,隻好點點頭:“我等你。

半晌,他嗓音緊繃地道:“好。

誰知趙潯一去便是許久。

虞茉原就礙於心緒不寧而淺眠多夢,百無聊賴中,竟倚著軟枕糊

塗睡去。

待他裹著滿身寒氣回至房中虞茉正睡得香甜。為免翌日醒來她腰頸處會酸脹不適趙潯躬身將人抱起。

“唔~”

身子驟然騰空虞茉無意識地輕吟出聲。

她溫熱的麵頰堪堪擦過趙潯冰涼的頸下肌膚登時循著本能蹭了蹭。

少女挺俏的鼻尖刮蹭過他喉間凸起摩挲出奇異的酥麻之意。

趙潯瞳孔驟縮脊背繃直如同拉至最滿的弓弦。一丈之距竟生生行出了萬裡路的煎熬。

偏偏這時虞茉茫茫然睜開了眼。

察覺到如今身在何方她熟稔地環抱住趙潯的肩語調因困倦而變得輕軟喃喃道:“江辰你還未答複我呢。”

江辰——

趙潯頃息間清醒。

他垂眸看向少女毫無防備的側顏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彼此的距離終究逾越了倫理。

江辰才是她的未婚夫婿。

她分明是友人之妻。

可不久前置身於冰涼浴桶自己竟於心中勾勒她或嬌或嗔的動人神情

趙潯瞳孔劇顫鋪天蓋地的歉疚幾乎將他淹沒。

然而少女的雙臂柔若無骨正似藤蔓般纏繞著他。世人眼中的端方君子即便清醒仍不願掙脫。

虞茉漸也發覺他的異常微仰起臉懶聲問:“江公子您啞巴了?”

下一瞬趙潯用掌風吹熄了燭火。

“……”她簡直氣笑了罵道“你做什麼。”

趙潯不願被窺見此刻狼狽的神情俯身將她輕放至床榻語氣因隱忍顯得十分冷硬:“婚約之事容我再想想楊府如今很安全我、我睡外間。”

虞茉自然不知她為表鄭重選擇喚其大名竟將人驚嚇至此。

她唯獨清楚提及婚約時趙潯極為反常。反常到似是對自己並無一絲一毫的情意。

虞茉怒火中燒蒙住頭悶悶道:“你走罷。”

他耳畔嗡鳴是以不及往常敏銳。

而帳中俱是獨屬於她的氣息清甜、細膩令人回味。趙潯喉結翻滾沉悶地應一聲抱著薄被離開。——

一夜無夢醒時虞茉精神大好。

馬車已侯在楊府正門身著猩紅官袍的中年男子正躬身同趙潯交談軍牢快手進進出出場麵安靜卻也熱鬨。

她率先入輿內等候因昨日交涉未果情緒較往常低落。漫不經心地翻兩頁話本又琢磨起今後。

據說

開陽與安嶽王封地之間隔著一座小城有間開了百餘年的食樓。東家的祖父曾是禦廚慕名前來的食客隻多不少。

待辦妥了戶牒她亦想盤下鋪麵做些營生食樓、酒樓便瞧著極好。

虞茉雖不善廚藝卻善紙上談兵雇幾位經驗老道的師傅再以後世人的眼光提提建議應能博條出路。

如此想著

是以當趙潯頂著微微泛青的倦容出現要同她開誠布公地談一談虞茉瀟灑地揮了揮手:“我已決意留在蒼州婚約作不得數了。”

蒼州即是安嶽王封地富庶更盛周遭。況且有親兵巡邏治安亦佳。

趙潯錯愕一瞬態度卻不及從前篤定隻答說:“待去了蒼州你若當真喜歡屆時再從長計議。”

虞茉很是不喜模棱兩可的答複下意識要嗆聲可抬首撞入他沉靜幽深的眼眸其中情緒比往日愈加晦澀。

莫名引人深陷。

她登時舍不得說些重話傷他撚了撚耳珠退讓道:“也罷從長計議。”

……

巳正不知從何處湧出一批身穿銀盔的侍從裝載好罪證及繳獲的贓物行在隊末斷後。

虞茉好奇地探出頭去指尖在半空輕劃清點起人數。

“虞姑娘。”趙潯提了一食盒冰酪躬身入內道是“你如今病愈不必再忌口了。”

聞言她當即放下紗簾在小幾前端坐眼巴巴地等著趙潯擺好碗碟。

見她恢複生氣趙潯眸色微動將勸誡“勿要過量”的話語咽下改為厚著臉皮道:“可否勻半碗與我?”

既是他出錢出力虞茉自然點頭也不過問他為何不多買一碗隻耳根燙了燙——

趙潯竟討要旁人吃過的東西罕事。

二人難得平靜地分食了冰酪趙潯說此去遙中縣不遠如此慢行夜半之前能趕至下榻的客棧。

而方才眼生的一隊侍從出自二部有幾人縱馬前來與慶言等人高聲笑談從劫後餘生的喜說至南巡完滿結束的樂。

少年人的肆意乘著夏風竄入虞茉耳中她轉頭看向閉目養神的趙潯傾身湊近央求道:“阿潯我也想騎馬。”

有事阿潯無事江辰。

她倒是收放自如。

無奈一番話說得嬌嬌悄悄竟令趙潯喉頭微緊甚至眼前又浮現昨夜的驚鴻一瞥。

他耳根發燙麵上卻不顯鎮定開口:“你的傷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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