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桃花(5)(2 / 2)

“因為你選中的櫃子,是傀儡師鎖影的紅木棺。”

鎖影?他們的影子鎖住了?

沈知梨腦袋白光一現,“那所謂的入觀......豈不是......入棺!”

邪宗追殺刺客到了紅林,殺刺客與殺邪宗之人,都是傀儡師?!

係統發布的最終任務是刺殺傀儡師。

可是......要如何找出來。

鶴承淵:“猜的不錯,不過沒那麼快,你還需要觀場戲。”

沈知梨狐疑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他莫不是在嚇她。

鶴承淵笑容淡去,縮起眼眸,以為是她在試探,他反問化解,“沈小姐,這傀儡師的事情,你似乎一無所知,就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應該啊。況且我看你魄力十足,跨越千裡也要尋得情郎,可不像是個沒出門的樣。”

“尚且不說平民百姓,就這官家那是酷愛找傀儡師做法,沈家小姐怎會一問三不知。”

沈知梨嘴角抽搐,胡言亂語道:“我、我們京城不能有這些邪門歪道,所以我沒見過很正常。”

她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倒讓鶴承淵發現端倪。

“昏君愚蠢,傀儡師正是從京城傳出。起初作法滅瘟除災,再到後麵走火入魔。”鶴承淵輕笑一聲,止步轉身,手探進鬥笠紗簾,掐住她的脖子,拇指頂起她的下顎。從下巴到脖子,如抓在手裡玩弄的雀鳥,威脅命門,慢慢摩挲她細膩的肌膚。

他聲音蠱惑,“求富求貴求長生,求美人入懷。”

沈知梨不安吞咽,喉嚨隨他手指戲謔性的撫摸滾動。

他湊前來,對黑紗輕吹,薄紗刮蹭她的耳朵,一陣酥癢,刀尖挑開薄紗而入,壓住她的耳尖。

鶴承淵附耳,戲謔道:“再到後來,說要美人血滋養做法。”

他在恐嚇她。

冰冷的刀在她耳尖來回遊走,令沈知梨極為不適,“鶴承淵......”

他輕挑道:“嗯?”

“你以前有對彆的女子動手動腳,摸來摸去嗎?”

“......”

刀僵住,本是要刺破她的耳朵,卻因這話定住不動,沈知梨這輩子對鶴承淵似乎大膽了許多,這種出其不意的反攻方式,讓他失了陣腳。

當她不再懼怕他架來的刀時,她就占據了上風。

沈知梨攥住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腕,漂亮的眉眼低垂,纖細的手指鑽進他的袖口,撫摸他手臂暴起的青筋,逗趣道:“你在試探我,想知道我是誰,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

鶴承淵眉頭微凝,耳尖因她的戲弄不自覺漲紅,強裝鎮定,拇指不甘示弱繼續抵壓她細膩的脖頸,企圖搶回主權。

“沈小姐想說算到一卦,與我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

沈知梨紅唇勾起,“你很厲害,不愧是我看中的殺奴,三言兩語就能知我心所想。”

鶴承淵加大力道,逼迫之意再明顯不過,隻是這語氣還是那般平淡,“我可不知,不過我倒是想知,你是何目的。”

沈知梨指尖刮蹭他暴起的血管,“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但不是現在。”

“沈小姐真是懂得如何吊人胃口。”鶴承淵抽手、收刀,扭頭走開。

沈知梨劫後餘生,躲在鬥笠中緩氣。

瘋子真是無時無刻,說發瘋就發瘋。

短暫的交談間,蹦在前方的屍體已經不見蹤影,沈知梨猜不出鶴承淵是否故意為之,他們好像找對了路。

她叫住他,“鶴承淵,你方才說這裡麵有我的熟人,是誰?”

前麵的鶴承淵停下腳步,側過身,沈知梨為了看路撩開垂簾,抬眼間瞧見紅花樹下端坐一人,發絲淩亂,雅秀祥雲的錦袍染滿汙穢,在聽見腳步聲後,他愕然轉頭。

四目相對,皆是感到詫異。

“阿梨!”

沈知梨震驚道:“謝故白?!”

謝故白衣擺驚慌飄然,跌跌撞撞跑向沈知梨,眼眶通紅,將人撈進懷裡。

沈知梨被這一扯,隨著慣性,擋紙花的鬥笠從後掉落,半空中,一隻手穩穩接住。

“阿梨,阿梨,我隻有你了......”

謝故白緊擁沈知梨,不斷在她耳邊喚她的名字,尋求安撫。

沈知梨被他勒得喘不過氣,拍他的肩提醒,“謝……謝……”

謝故白卻並沒有鬆手。

一把深冷的利刀毫不客氣從側麵抵住謝故白的頸脈,危險之意逼人。

鶴承淵從旁走出,看似無害的笑容依舊不減,懶洋洋道:“謝公子,你個有家室的人,這般抱著沈家娘子,是不是有些不妥?”

謝故白不悅,抓過沈知梨護在身後,警惕著鶴承淵,全然不顧刀架脖子,這一動劃出傷口,血溢出,他仍舊不讓半分。

“有何不妥!”

“謝公子。”沈知梨驚歎。

幸好鶴承淵收了力,沒想要謝故白的命,不然這一刀下去,他可就歸西了!

一個不收刀,一個無視刀,這兩無形較勁。

謝故白眼眸漆黑,語氣冷漠:“你才是最不妥之人,有何資格與她站在一起!”

鶴承淵刀近一分,抵住謝故白的喉嚨,他微微歪過頭朝向沈知梨的方向,似在等待她開口,等了半天沒個回響,捏鬥笠的手指不由收緊。

他玩味道:“我不妥?我是獨屬沈小姐的殺奴。”

“形影不離,護她,周全。”他的笑越發莫測,令人發指。

這語調隨意又言吐事實,故意將“護她”二字咬得及深,不知是何用意,傳到謝故白耳朵裡充滿挑釁意味。

“我沒事阿梨。”謝故白抹掉脖頸的血,盯住鶴承淵態度堅決不退半步,對沈知梨語氣柔了些,“這殺奴常年鎖在黑暗之處,他就像是蛇豹猛虎,沒有半點人的情感,冷血無情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