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桃花(7)(2 / 2)

“咚!”

巨響一聲,兩人砸回地麵。

沈知梨頭頂傳來吃痛的悶哼,緩緩睜開眼,她不光躲人懷裡,抓人當肉墊,還把人衣領扒了,大片春光乍現,結實又健碩的胸肌就在她的掌心之下。

“........”

一片花白的腦子裡,就兩字:完了。

她小心給他扯回衣領,做賊心虛給他撫平皺褶。

“摸夠了?”

沈知梨賠笑,還沒起來,被他毫不客氣一掌推開,一屁股跌在地上,不敢多言,偷瞄他板著張俊俏的臉在一旁攏好衣裳。

“鶴承淵......我們好像又回來了。”

屋子還是原來的屋子,門口沒了狀元郎的影子,也沒了嫁妝與棺陣。

看來不做戲子的影子,這門是出不去了。

沈知梨索性找處地方坐下,銅鏡照著她的麵容,她敲了兩下,除了聲音脆響外,沒什麼異常。

銅鏡旁放了一盤金飾,這方才進的兩屋可未見有,她目光落到一側的金花簪上,愣愣地看了會兒,拿到手中細查,這簪子與其他的都不同,其他的飾品末尾掛著長珠細鏈,調皮又活躍,唯獨這花簪簡簡單單,秀氣典雅鑲嵌珍珠,與戲子頭上戴的不同。

鶴承淵再次走回門前,卻發覺四周已無門,滿麵皆是牆。

身後沒有動靜,他轉過身問:“你在做什麼。”

沈知梨翻來覆去檢查簪子,沒瞧出端倪,她撫摸花簪,“見到支好看的簪。”

“女子喜歡的淨是些沒用的東西。”

“如何算沒用,出門在外還能當掉換口飽飯。再說,男子的刀就有用了?”

鶴承淵沿著屋子查驗一圈,平淡道:“不給飯就殺了他。”

沈知梨:“......”

他腦子裡隻有殺,能不能裝點彆的東西。

她用簪子敲響銅鏡,給他指引方向,“你過來。”

“何事?”

“我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鶴承淵順著聲響走到她麵前,金花簪放入他的掌心,他撫著簪子,感受模樣,錯將幾朵籠在一起的花,認成展翅的蝶。

他困惑不解道:“什麼方法。”

她握住他的手,帶他將簪貫入她的發,“為我梳妝。”

“???”鶴承淵猛掙脫她的手,全身抗拒,語氣不善,“你說什麼?”

沈知梨拍了拍木質妝盒買上落的灰,發現妝盒為紅木所製,麵上也有一層雕刻的符咒紋路,想必她的猜測應該沒錯。

她淡定打開,是個做工精細的兩層盒,蓋子推開,分層也跟著拉開,裡麵整齊擺放梳妝用具。

“你沒聽她說嗎?她要梳妝,不梳妝如何出去。”

她的手指在盒中撥弄,“你方才也看到了,我們出不去,殺了狀元郎又能怎麼樣呢。”

“第一間屋子我看到不少嫁妝,想必是個有錢人家的姑娘,她自然不缺丫鬟,不然也不會讓我選個陪嫁,所以我這妝必須你來化。”

選到死人,她就成了祭品,幸好有係統,讓她選中鶴承淵。

“那就從......梳發開始。” 她取出木梳,遞給他,梳子另一頭觸及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他的手指微動卻沒立刻接下。

沈知梨抬眸注視他,少年緊繃著唇,渾身寫滿抗拒,一動不動,但沒過太久,他似乎做完心理鬥爭,手指微抬接下她的梳子。

他兩指捏住,那副“視死如歸”不情不願的牽強樣,她沒忍住淺笑一聲。

“你笑什麼?”

“沒什麼,來梳吧。”

鶴承淵咬緊牙說:“發給我。”

離她八丈遠至於嗎。

“如何給你,總不能把我的頭拆下來,給你抱懷裡梳吧。”

鶴承淵隻能前挪兩步,瞧他略顯緊張抬起手,勾起她一縷發搭在指間,冰涼的觸感令他思緒混亂,忘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沈知梨透過銅鏡,注視著他,提醒道:“梳發要從頭到尾,不可半路斷了。”

“斷了會如何?”

她揚起眉眼,笑說:“緣也斷了。”

鶴承淵板著臉說:“和你算命一樣,儘是無稽之談。”

沈知梨收回目光,研究妝盒上的紋路,“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我想戲子應該是信的,所以鶴承淵,你可彆出錯了。”

鶴承淵站在她身後,竟真乖乖的一梳到底,她還以為他會兩步一斷,有所反抗。

意思性梳了兩下,再多一下忍耐就到極限了,他將梳子往桌上一丟。

沈知梨瞥了眼,忍著笑。

一波接著一波,這所言梳妝,梳完該上妝了。

現在這一步不走,永遠到不了下一步,他們也不知要如何擺脫這場影景。

她取出描眉筆遞給他,“不用那麼仔細,意思意思就好,我們已是戲子的影子,那麼就按她所言靜觀其變。”

鶴承淵沉默。

他雖不懂情愛之事,但上輩子有所耳聞,男子給女兒家梳妝,歸為親密之舉……

這般想著,不由攥緊描眉筆,他不知道女兒家的東西不堪一擊,輕輕用力竟在手心斷成兩截,他愣了半晌,冷著張臉,無措不浮於表麵,呆呆握著許久沒有動作。

沈知梨握住他的手,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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