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唐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攔在他麵前欲要殺他,羅浮淵既然開口聖宗不會插手此事,那麼即便是周元在如何想要耍花樣也不會得到四長老的支持,放眼荒州除了聖宗與他有生死仇怨之外其餘類似於上清宮或是葉家,天刀門等等都隻是小摩擦。
遠遠上升不到要分生死的地步。
妖族就更加不可能,畢竟唐國與妖族的關係雖然不融洽,但也是相安無事。
去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個無論有多麼的不可思議那就一定會是答案。
所以這些人一定是長林的人。
“真想不到死到臨頭你們竟然還想拉我一起。”
歪了歪頭,略有些調侃。
“殿下輕飄飄一句話便將整個長林逼到絕境,有傾覆之危,難道不該死?”
就像是大紅袍站在陰曹那七名遊野修士最前頭一般,回答李休這話的人同樣站在長林一眾修士的最前頭。
這是地位的象征,也是實力的象征。
“長林為禍唐國多年,行事肆無忌憚,是哪個給你們的膽子竟敢
在大唐如此撒野?”
李休麵色冰冷,寒聲喝道:“我是李休,唐國世子,你也配在此攔我?狗一般的東西亦敢在我麵前狺狺狂吠,熟不自知。”
開口之人的麵色幾經變化,整張臉都是變得有些醬紫,極為難看。
李休的卻是收斂了臉上的怒容,轉而化作一抹淡笑,似乎剛剛那幅畫麵完全不曾出現過一般,起承轉合彰顯的遊刃有餘短短幾句便將眼前場麵儘數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是何人?”
他開口問道。
他本不喜歡廢話,但此間卻關乎到勢。
對勢的把握是很玄妙的一種存在,眼下橋頭總共站著一位五境與三十幾位遊野修士,這是必死的局麵,但好在陳知墨很強,徐盈秀也很強,熊胖也不弱。
如果真的打起來未必不會有一線生機存在。
而這所謂的生機便是勢。
起初白如梅等人坐於橋頭,便是蓄勢,李休到此,蓄勢待發無可阻擋。
然李休駐車停下,三言兩語之間折斷了大勢,而後又喝罵長林將己方的勢漸漸宣揚高昂。
這很重要。
長林為首的那人顯然也看懂了這一切,看向李休的目光略微有些陰冷,卻還是回答道:“長林,陸不矩。”
李休沉默了一瞬,徐盈秀的麵色冰寒刺骨。
陳知墨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眼前人。
陸不矩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自然算不上陌生,便是對整個大唐來說都算不上陌生。
草黃紙第十二位,長林陸不矩。
排名僅僅在陳知墨的後兩位,這樣的實力很強,不得不承認。
“看來長林真的已經窮途末路了。”
李休還未說話,陳知墨卻是嗤笑一聲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不矩偏過頭看了一眼陳知墨,出聲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長林越來越上不得台麵了,明知有我這個草黃紙第十的人在這裡,竟然還敢派區區排在十二位的人來,豈不是與送死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