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秀才沒有再說話,因為沒什麼好說的,若是不害怕,為何還要提著劍?
所以還是在害怕。
白玉湯走到了秀才的身旁,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問道:“武當山應該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武當山和很多事情都沒關係,但和這件事有關。”
道袍男子看著眼前的白玉湯,臉上帶著欣賞之色,和呂輕侯那個酸腐書生相比較起來,他更喜歡眼前這個人。
二人對視了一眼,白玉湯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止是姑蘇城自己的事?”
武當山居於大唐,一直以來卻做著化外的事情,不沾世事,不染因果,也沒人敢去得罪。
姑蘇城與其自然也沒有摩擦,沒有摩擦就沒有因果需要了斷。
但這人還是下山打算摻和此事,那就一定有和武當有因果的人在其中。
這並不難想,因為幾百年來和武當有因果的就隻有一件事。
王知唯被鎖劍
巫山。
裴子雲下山。
橫屍滿巫山。
那是長林的局。
牽動了塞北兩窟鬼和半個江湖,手筆很大。
裴子雲並不是一個喜歡說太多話的人,或者說性子冷淡的人都是如此。
白玉湯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三個人麵對麵站著。
死去的屍體不會複活,子午穀內安靜極了。
“早知道你在這裡我們兩個就不來了,尚儒客棧以後也不會消停了。”
呂輕侯歎了口氣,將劍收回了劍鞘,有些不大舒服。
裴子雲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關山本就不是一個隱居的地方,李休上次隻殺了秦景二家而沒有把整座關山的人殺光就是因為你們在那裡。”
長林人人皆有罪,關山人人皆有罪。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二者是一樣的。
“走了,甚沒意思。”
白玉湯拍了拍秀才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出了密林。
呂輕侯對著裴子雲拱了拱手,便也跟著一同離去。
裴子雲仍舊站在那裡,目光淡漠的落在了遙遠處的姑蘇城上,還有山路上依稀可見一個小黑點的工部馬車。
武當山在大唐超然於外幾百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挑釁落了因果。
既然長林不懂事,那就讓他懂事。
裴子雲如此想著。
“隻是這家夥有些麻煩。”
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李休所坐的那輛馬車,臉上隱隱帶著一抹無奈。
超然於外高高在上,最怕沾染的便是因果,但現在武當山欠了李休一場因,日後早晚回還一果。
王知唯躲得遠遠的,放眼武當上下能夠還因果的便隻有他裴子雲。
這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要不然我先不摻和,等到慕容英傑先把李休搞死我在出麵,這樣就不需要再還因果了。
裴子雲摸了摸下巴,眉頭緊皺。
然後他向前邁了一步,一步踩在了山崖之外,在半空中消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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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難受,還沒修好,手機碼字無法定神而且很慢,我心態小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