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愚蠢,卻也是不得不殺。”
徐盈秀看著下方的無數火起,輕聲道。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姑蘇城想要自立,慕容天成不允許。
那麼慕容英傑就要殺光慕容天成的人,然後才能做自立的事情。
所以這場仗一定會打,兩方都有著想要借此機會看清楚誰才是站在自己這頭的人。
所以兩個人的底牌都不會先用出來,且先讓城內亂著。
李休雙手撐在欄杆上,片刻後忽然跳到了樓頂最高處坐在了那裡,徐盈秀跟著在他身旁坐下。登州樓的樓頂很小,大概隻能容納六七個人的模樣,不過坐下他們兩個卻是綽綽有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城內死了很多人,還要一些不長眼的打算上樓,但無一例外都被浣熊的氣息給活活壓死。
它雖然重傷未愈,但對付幾個修為隻有二三境的小雜碎還是再容易不過了。
城內很黑,哪怕燃起的火光很多,哪怕李休坐在登州樓的最高處仍舊會有很多看不清的地方。
在那些地方存在著一些看不見的人在不停的收割著慕容天成這一方人馬的性命。
那是長林的人,如今的長林在聽雪樓和大唐的逼迫下日益收縮防線,隻怕八成都聚集在這姑蘇城裡。
這是很大的勢力,如果活著會是一個變數。
而今夜最不能出現的就是變數。
“時間差不多了。”
李休將雙腿從樓頂邊緣垂落下去,兩條腿學著子非的樣子在空中來回蕩著。
這種感覺還不錯,很舒服。
徐盈秀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一枚玉牌放到手中捏碎而去,淡淡白色光亮在夜晚當中出現,接著一點點向上升起,升到最高最後在天空中轟然炸開發出一聲巨響。
震動了整個姑蘇城。
無數人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巨大的李字在天空之上浮現,雪白在這一刻竟然遮蔽了如墨般漆黑的蒼穹。
交戰的雙方都是麵色一變,臉上有忌憚和恐懼浮現。
他們認識這個標誌,或者說江湖人都認識這個信號。
那是聽雪樓的信號。
以前是個令字,後來自從李休接管聽雪樓之後就把這個令改成了李字,為此還差點被老樓主給揍了。
在信號炸開的同時,一個人從天上走了過來站在了李休的麵前。
“四叔!”
李休對著來人點了點頭,問了聲好。
“許久不見,少爺這張臉是越來越好看了。”
來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著李休調侃了一句。
“敘舊的話且先放下,讓樓內的人走一趟,不必管其他人,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以後我不想在城內看到任何一名長林修士。”
李休俯視著城池下方,淡淡道。
“要不要連許驕人一起殺了?”
“您不是他的對手。”
李休瞥了他一眼,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一點也不給我留麵子。”
李四衝著李休嘟囔了一句,然後便消失在了登州樓上。
如果喬三爺沒死或許還可以試試,李四便算了。
“老爺子真是的,竟然把他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