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做不到,但現在蕭泊如從綠海歸來之後受的傷就更為嚴重,幾乎到了瀕死的地步。
這是一個好機會,沒人願意放過。
但同樣沒人願意做出頭鳥。
所以短時間內他還不會死,隻是出頭鳥早晚會有,他也早晚會死。
因為蕭泊如在大唐是獨行俠,即便是朝歌城內也沒有他一個親人,一個朋友,一名弟子。
這也就代表了沒人會幫他,現今的唐國之內沒有與他有交情的人。
這就代表了一定會死。
但他不該死。
起碼李休是這麼認為的,不僅僅是因為當初蕭泊如救了他一命,更因為當初蕭泊如是站在大唐的立場上救了他一命。
這很重要。
李休最後看了一眼天上的浣熊後便走出了書院,順著梅嶺走進了長安城。
既然那張紙條已經到了書院,而陳驚龍卻沒有出現,這就意味著書院並不想插手這件事。
以他的性子自然也不會去主動開口。
鎖天塔還在繼續,長安城內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李休去了一趟工部,帶走了一架上好的馬車還有四匹絕世的好馬。
然後離開了西城門朝著大唐西方絕塵而去。
李安之雙手撐在城牆上頭,閃爍的目光讓人看不真切他的內心所想。
......
......
東宮之內,李弦一與國師還有楊飛鴻三人坐在一起。
國師大人的麵色溫和,楊飛鴻滿臉的心不在焉。
李弦一則是臉色陰沉,宛若寒冰,十分難看。
“這也做不得,那也做不得,孤這監國做的還不如朱雀街上那賣糖葫蘆的。”
他抬腿踹了一腳桌案,怒聲喝道。
楊飛鴻卻是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國師看了一眼暴躁不易的太子殿下,歎道:“蕭泊如生死難料,大唐無數勢力都想著去插上一腳,無論是為仇還是為名,世子此次孤身前往,的確有些莽撞了。”
李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哼一聲說道:“孤不管這些,蕭泊如不能死,李休更不能死,這件事我管定了。”
楊飛鴻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淡淡道:“太子殿下不必動怒,蕭泊如平日裡素來無法無天,將整座江湖得罪了一個遍,朝廷這時候自然不能強行插手,即便您不在意,可彆忘了還有彆人守在暗處。”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皇宮深處。
然後繼續道:“依老臣看,世子前去反倒是最好的選擇,隻要他擺明了態度,其他地方不敢說,聽雪樓和姑蘇城是定然不會插手其中,隻要這兩個地方放了手,蕭泊如活命的機會就高了五成。”
“而且李休有恩於三聖齋,這些年來受到草聖恩惠的人也是不少,他們自然也不會插手。”
“您若動手,可能會被皇宮那裡抓到把柄,但李休插手則不然,他在朝堂中的聲望同樣不低,百官自會退避三舍,便是皇後等人要做些什麼也不敢擺到明麵上來。”
“殿下遇事切忌不可動怒,世子孤身駕車遠赴西方,看似魯莽執拗,實則卻讓此事最大的幾個殺機消散於無形,這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