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頭頂讓人的心情情不自禁的壓抑了起來。
楚昭南站在城門口,有些尷尬的抬頭看了看天氣,然後側目對著一旁馬車內的李休說道:“殿下,老子夜觀天象今日不宜出行,要不咱在歇息幾日?等天晴了再走也不遲啊!”
他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一旁山羊胡的肩膀,咧嘴問道:“你說是不。”
山羊胡抬起袖子擦了擦冷汗,心中鬱悶,大白天的您說什麼夜觀天象,還一口一個老子,要不是世子殿下不介意,恐怕您這顆腦袋都要搬家了。
“不必了,早晚要走。”
李休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車簾放下,四匹馬拉著馬車在官道上走了起來,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楚昭南站在原地目視著馬車離去,沉默了很長時間,突然說道。
“真羨慕崔崖思。”
天空之上逐漸有雷聲響起,悶聲響在雲層當中。
山羊胡也是直起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有些唏噓,道:“即便您有崔崖思的權勢,倘若擅自幫助世子,事後恐怕也會被太尉罷官。”
“罷官就罷官,老子早就看他娘希匹的不順眼了。”
楚昭南哼哼了兩聲,卻是站在城門口久久不肯離去。
崔崖思幾乎執掌整個大唐東方,擁有莫大權勢,倘若楚昭南也能夠執掌整個大唐西方那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一路將世子殿下護送回到長安,哪還有這麼多的事?
隻是四九城不是晉城,大唐也隻有一個崔崖思。
官道很長,如同蜘蛛網一般朝著整個每個城池輻射過去,但四九城通往陳留城中間就隻有一條路,很好走,不必擔心迷路的問題。
李休駕車在官道上疾馳,很快便走過了路口向著陳留而去。
並不加掩飾,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必要。
過得去就是過得去,過不去就是過不去。
在馬車過去不到片刻的功夫,一群人從山間密林當中走了出來,目光帶著興奮與殺意的看著那輛馬車,從四九城到陳留城起碼要走三四天的時間,他們可是聽說李休在四九城裡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勢,此刻想來並未恢複,若是現在追上將其攔住,說不定可以在他們進入陳留之前便將蕭泊如斬殺,自此而揚名天下。
至於李休,雖不能殺,但也無妨。
幾乎就在他們一行人走出來的同時,遠處又出現了幾支隊伍朝這裡走了過來,彼此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各憑本事,在殺蕭泊如之前,我等井水不犯河水。”
領頭之人看著四周,淡淡道。
幾支隊伍彙合在一起足有數百人之多,密集一片站滿了整條道路。
他們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背影雙腳發力剛要追上去身體卻猛地頓住了。
因為在他們麵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滿身白衣的人。
眾人抬頭看去,目光有些驚疑不定。
片刻後有人驚呼一聲:“滄瀾榜第一,陳彥彥?”
“他怎麼在這裡?他要做什麼?”
官道很長,也很寬,陳彥彥就站在中央,雙臂垂在身側,目光有些冰冷的看著麵前數百人,淡淡道:“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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