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當年的事又有誰說得清楚(2 / 2)

卻道尋常 三兩才氣 4866 字 6個月前

蕭泊如繼續說道。

一個接一個的信息被拋了出來,傾天策負責記錄著一切的人早已經是大汗淋漓,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陳在天便是大羅悲手。

也就是陳婤的父親。

蕭泊如殺了陳在天,陳婤自然要為父報仇,所以她破五境之後便去了朝歌城,但失敗了。

重傷而歸。

重傷就意味著還沒死,而當年他也確實沒有下殺手。

李廣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恍惚,然後低下了頭,喃喃道:“怪不得。”

時間逐漸流逝著,梁小刀麵色愈發蒼白晃了晃身子似乎是有些站立不穩。

李休伸手扶著他,不化骨的力量順著手臂傳進了他的體內,使得他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開始了恢複。

李休咧了咧嘴,身上的圓領袍衫隨風動了動。

圓領袍衫在大唐是全民百姓皆可穿著的尋常衣衫,但皇室一特製。

圓領袍衫也不儘相同,比如李廣身上這件就是一般隻是在重要時刻或是隆重場合才會穿著的衣服。

他要殺蕭泊如,替陳婤報仇,這當然是重要時刻,而且對他來說天下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蕭泊如,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起來像是陷入到了回憶當中,輕聲道:“當年陳婤重傷而回,我陪她在深山當中生活了數月,她本可以活著。”

李廣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好看,但明明是在笑放到外人眼中看起來卻是那般的悲情。

就像是失去了最為重要的東西一般。

“我是晉王,大唐的王爺,五境宗師,天下任何人我都能見,任何人都要給我留些麵子,即便是草聖再不願意我也能厚著臉皮請他老人家出手救下她的命。”

“隻是她不肯,你知道她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李廣看向了蕭泊如問道。

這也許算不上詢問,因為得不到回答,蕭泊如的麵色平靜,對此事並不在乎。

但有人在乎。

李廣接著道:“她說劍仙之名名不虛傳,舉世無雙,她與你之間有著雲泥之彆,恐怕究其一生也是報仇無望,除了報仇人世間再無半點可值得留戀。”

“於是她死了,但她本可以活著。”

他之前並不知曉陳婤要報什麼仇,但那不重要,仇人是蕭泊如,這就夠了。

李廣身上的衣袍隨烈風鼓動,目光變得無比鋒銳:“所以從那以後我就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替她報仇,我要替她做完她做不到的事情。”

話音落下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而後眼眸當中的鋒銳逐漸消散,輕聲道:“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無論怎麼修行也無法勝得過你,眼下趁人之危也的確算不得好漢,更不配做李家之人,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所以不能錯過。”

他看著蕭泊如,表情變得嚴肅且認真起來:“我知道被仇恨蒙蔽雙眼是錯誤且沒用的事情,隻是我一定要如此做,這是我現在之所以還活著的唯一原因,所以你一定要死。”

他沒有自稱本王,自始至終都在用我來說話,這就意味著他並不是代表大唐,就如同剛剛話中所說,他愧對唐國,不配做李家之人。

輕輕地歎了口氣,話語隨著春風遠去。

他抬起了一隻手,蒼穹之上出現了一隻大手印。

“你死後,我必緊隨其後,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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