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風看著他,並未說話。
李休沉默了會兒,片刻後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可惜了,還沒有和徐盈秀道彆。”
醉春風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他搖頭失笑一聲,然後伸出了一隻手,手心朝上。
大拇指與中指在空中靠近,看起來就像是在捏著什麼東西一樣,一滴雨露從他的手心之上落下,兩根手指之間亮起了一點星光。
接著便看到一塊玉牌自虛空中生出,落在了他的掌心上,被兩根手指捏在了中央。
那就是通往虛境的令牌。
“荒人大先生就在虛境當中,你此番前去行事自當小心。”
陳落看著他,提醒了一聲。
“不僅如此,雖說司樂言是死於蘇聲晚之手,但畢竟也有你的原因存在,三七崖在虛境當中也有一些強者存在。”
醉春風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說,本來就不打算去,你再說這些有的沒的,那不是給我添堵嗎?
“李休,幫我看著點徐盈秀,我可不希望從虛境出來之後就聽到她已經和王知唯成婚的消息。”
玉令之上綻放出了一層光幕將醉春風的身體包裹在了其中,一點點的消失隱沒與虛空之內。
他瞥了一眼李休,有些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擔心個屁?”
李休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醉春風楞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指著他就要破口大罵,但身上光幕流轉,他的身體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麵前。
金老頭兒站在一旁挖著鼻屎,心想今天自己那副牌就應該死攢清一色,不能看了上家聽牌自己就著急,打牌就應該穩如泰山。
楚恒有些驚訝。
姚芝捂著小嘴不敢相信的看著李休,難以置信這位一向性子冷淡且少言寡語的世子殿下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梁小刀見怪不怪,看了他們一眼心道真是沒有見識,這要是被你們看見李休蹲在椅子上滿臉通紅的吃火鍋,還不得把下巴驚掉了?
“你要去荒州?”
醉春風去了虛境,說走就走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陳落轉頭看著李休,問道。
他點了點頭,將諸天冊的原因說了一遍。
陳落想了想,說道:“諸天冊對於天下人來說雖然過於雞肋,但畢竟乃是至寶,想要如此輕鬆的將其得到很難做到。”
李休說道:“無論做任何事都需要名聲,名聲大了,該有的自然會有。”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
倘若他在荒州的聲望如同在大唐之內一般,那麼一觀諸天冊自然不在話下。
但現在的結果恰恰相反,唐人對於荒州來說像是外人,外來之人窺探內家之寶,這無論放到哪裡都會受到抵觸。
但他說做得到,那就是做得到。
天下人攔在前麵也是做得到。
陳落道:“這天下是要講道理的,無論是大唐還是荒州都一樣。”
李休挑了挑眉。
“所以若是碰到荒州勢力有不講道理的人,派人知會我一聲,我去和他們講講道理。”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