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離始終在看著這一切,始終默不作聲並不插話,並不是女生外向,而是事實就真的如同李休二人說的那般。
這場戰鬥不會有懸念發生,就連蘇子瑜都敗在了李休的手上,旁人自然也無法勝得過。
“帝族,邱小離。”
拜山自然是要族內實力最強的人應戰,她走上前來對著李休回了一禮,輕聲道。
看著這個如梁秋一般溫婉的女子,李休突然沉默了下來,他覺得很沒意思。
這是他和萬香城之間的因果,但卻不能最直白的解決,而是要想其他辦法繞一條彎路,這就很沒意思,但不得不做。
“我突然不想等到明天了。”
李休輕聲說道。
他站在風雪當中,聲音有些落寞,隨風而散並未傳出去多遠,身旁的梁小刀自然聽得見,抬頭看了一眼那明明站在風雪中卻宛若站在天涯處的身影,梁小
刀沉默了一瞬,說道:“那就一會兒去。”
“可我有些害怕。”
李休輕輕地抬著劍,體內的劍意正在一點點的積蓄著。
“怕啥?你可是李休,大唐世子,李來之的兒子,未來北地的軍帥,區區聖宗,區區一聖女有何可怕之處?”
梁小刀斜眼看著他,覺得有些丟人。
李休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笑容,不再說話。
人人都說不怕,但當你喜歡的人就站在不遠處的時候又怎能不害怕?
“喜歡真是一件麻煩事。”
李休看了一眼葉修,看了一眼邱小離,突然說道。
梁小刀挑了挑眉,哦了一聲。
李休解釋道:“喜歡就會舍不得,舍不得就離不開,離不開便很麻煩。”
這話說的倒是很有道理,梁小刀想到了還在京都的紅袖,這麼長時間沒見不知道現在生活的怎麼樣,雖說有人照拂肯定衣食無憂,但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而且當初離開長安的前夜他可是化身七次郎,不知道中沒中彩頭。
如此想著不由得更加擔心,他歎了口氣,愈發覺得這話有道理。
二人之間的談話隻用了很短的時間,頭頂之時落下了幾片雪花,眼前不過吹拂著幾縷寒風。
青衫很單薄,但站在雪上並不冷,隻是地麵雪花鋪滿了厚厚一層,雙腳踩在上麵會留下清晰無比的腳印。
邱小離長袖飛舞卷動著地麵積雪鋪灑到了四麵與眼前。
李休握著劍。
劍意微凝,無數鋒銳和凜冽緊緊貼合在劍刃之上。
“劍閃!”
他張口吐出了兩個字,然後抬起了眼。
初冬大雪,起於雲層當中,九天不露半日,無光無亮。
但他的身上卻有一縷劍光閃爍,跟著響起了劍鳴之聲,銀白色的光華一閃而逝。
地麵積雪頗厚,卻看不到半個腳印出現,而李休的身子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邱小離還在向前,長袖飛舞如同鳳舞九天,大雪還在下,其中夾雜著無數碎屑,那不是雪花,而是衣袖的殘骸。
邱小離的身子從空中頓住不再向前,而後緩緩地垂直落在了地麵上。
李休站在她的身前,那把劍距離她的眉心隻有一寸。
這是劍閃,求得就是一個快字。
當速度到了極致所產生的質變是無法衡量的。
這一劍穿過了數十米橫空卻沒有擾亂一片雪花,就仿佛這一劍原本就在這裡。
勝負已分。
李休收回了劍對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邱小離回了一禮,並未感到惱怒,那雙如水般的眸子甚至還帶著一些欣喜。
“帝族無人否?”
李休看了一眼邱山,然後又看著其餘人輕聲問道。
聲音雖輕,卻讓他們的麵色陡然陰沉下來。
“輸便輸了,殿下何必如此辱我帝族?”
先前那名帝族青年忍不住怒道。
李休並未生氣,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就是你不如我的原因,有些事即便已經擺到了你的眼前你卻還視若無睹,侮辱帝族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
“葉修乃是劉先生的弟子,等這場寒冬過去便會被典獄司掌教首位親傳弟子,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他比雪無夜差在哪裡?”
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李休轉身走出了宮殿。
“若世間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那這存乎於天地之間讓無數人甘之若飴的情情愛愛,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存在即合理,既然情愛本就存在,自然該有好的結局。
若天下有情人都要放手,那多沒意思?
......
......
ps:情愛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李休不會放手,徐盈秀不會放手,醉春風也不會放手,羨慕梁秋和蘇聲晚,羨慕不戒和畫中人,羨慕應子安和羅裳女,書裡的故事總要比現實要儘人意的多,也同情醉春風和徐盈秀,單相思很麻煩(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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