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坐在了椅子上,將繡春風的壇封揭開,一股沁人心扉的酒香散了出去,透過了紡市,讓不少人吸了吸鼻子。
他又拿出了兩個杯子,倒滿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對麵,一杯放在麵前。
耳畔似乎傳來了破風聲,一枚石子飛了過來砸向了李休的臉。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飄飄的接住,然後手指分開,石子掉在了桌麵上。
同時對麵的椅子上出現了一個人,捧著酒杯,聞著繡春風,滿麵陶醉。
這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應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著青衫,斜倚著身子,一身的江湖氣,隻是那張臉很普通,扔在人堆裡都認不出來的那種普通。
與李休坐在一起就顯得更普通。
“看來他們說的沒錯,你果然已經學會修行了。”
來人喝了一口酒,淡淡道。
“若是沒有這壇繡春風,還真不知能不能見得到你。”
李休看著他,漠然道。
“沒有繡春風,不見春風醉,天下人皆知,隻要有繡春
風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得到我醉春風,你說對嗎?少樓主?”
與徐盈秀和老喬不同,這一聲的少樓主充滿了調侃與譏諷。
今日的天氣很不錯,陽光普照,年光將近,冬日也快要過去。
外麵突然出現了許多人,許多穿著青衫的人,他們翻進了院子,數十人圍成一圈,包圍著二人,或者說包圍著醉春風。
“看來那老家夥果然很疼你。”
醉春風像是沒有感受得到周圍的動靜,嘴角竟然露出了笑意。
“剛剛那一石子的威力不大,卻足以殺死一個普通人,若傳聞有錯,我不會修行,該如何?”
李休突然開口問起了一開始的事情。
醉春風低頭看著桌麵上的那枚石子,道:“若你不會修行,自然會死的很慘,不過石子的速度很快,頃刻間貫穿頭顱,應該不會太痛。”
話音落下,數十位聽雪樓之人向前邁了一步。
李休揮了揮手:“散了。”
沒有動靜。
他跟著皺了皺眉,又說了一句:“散了。”
數十人向後退去,這才散了,不過卻繞在不遠處,盯著這裡。
“你讓他們散了,不怕我動手嗎?”
醉春風挑了挑眉。
“你若想動手,他們在與不在又有什麼分彆?”
李休說道。
兩個人對視良久,終於醉春風沉默著喝了半壇酒,然後將杯子摔在地上,罵了一句:“喬三爺怎麼會救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你的廢話太多了,去或者不去?”
李休看著麵帶怒氣的醉春風,沉默了會兒說道。
醉春風也跟著沉默了會兒,看著剩下的半壇繡春風,然後道:“去,為何不去?既然你都不怕死,我為何要怕?”
“隻是你準備何時動身?”
他看著李休,問道。
李休抬頭看著天上,覺得此刻的天空藍極了,萬裡無雲的好日子,應是諸事皆宜。
於是開口道:“吃完這頓酒。”
ps:明天應該可以正常兩更了,我都不敢打保證了,時常打臉,尷尬,不過就像標題一樣,好文章,難再得不是嗎!
容小生自戀些許,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