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猛然一縮,三支箭悄然間出現在了他的麵門與胸口。
彭越等人的眼睛猛然張開,身形暴起。
江臨傘卻最先攔在了知白的身前,雙掌推出,三根利箭停在眼前,他的眸中有灰色一閃而逝,三根利箭頃刻間化作齏粉,粉末遮住了眼前。
一把刀從穿過了粉末露出了郭淮的臉。
知白不閃不避看著那把刀落在頭頂,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他腰間的玉佩寸寸崩碎。
這是大祭司給的保命之物,竟在此刻儘功碎裂。
江臨傘的眼裡出現一抹煞氣,身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郭淮麵前抬起手掌輕飄飄的印在了他的胸口。
郭淮身上的紫衣破碎,胸口出現一個掌印,口中鮮血噴出,長刀飛出插在雪麵,身體也跟著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彭越出現在郭淮身後,一拳震塌了虛空,臨近他的頭顱。
其餘幾個五境宗師站在了知白身側,目光冰寒。
老秀才耷拉著眼眸,那張紙從遠處飄了回來,包裹住郭淮的身子將其帶了回來,讓彭越的一拳轟在了空處。
知白的身體也恢複正常,他鬆開了握在掌心緊緊攥著的小印,抿了抿嘴唇。
郭淮落下馬上,麵色蒼白,李泗看著他,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隻是目光死死的盯著江臨傘。
四先生陰麵。
隻怕已經有了草黃紙前十的恐怖實力。
彭越等五境宗師對視一眼,剛剛那一瞬間他們的心都是跳了出來,若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知白還被人殺了,且不說大祭司那裡如何交代,傳了出去便是他們自己也沒臉活著。
當下便是怒火中燒打算提前動手先解決這個文縐縐的糟老頭子。
“幾位長老暫且住手。”
在他們身後知白開口叫住了他們,麵帶笑意的看著吳墨筆,那雙眸子卻是極為寒冷。
“正主還沒來,若是現在殺了他們倒是沒意思了。”
彭越幾人前衝的身子停了下來,然後從空中落下,衝著老秀才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李泗等人不再說話,不知該如何是好,哪怕他們是從血海裡麵殺出來的將士麵對這千裡冰封也是沒有半點法子。
這一次的攻勢已經做到了完美,李泗的箭,老秀才的紙以及郭淮的刀。
此等配合彆說是知白,便是一位五境宗師也可能被三人合力斬殺。
隻是江臨傘反應太快,知白身上的寶物太多。
使得這積蓄許久的一次攻勢就此落空。
此次過後,想要再次動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次的雪花不算小,用鵝毛大雪來形容並不貼切,因為每一片落雪都比鵝毛還大,不過下了一個時辰便將死去的三十餘萬南橋邊軍埋葬其中。
刺骨的冰寒拂在臉上,除了呼嘯的風聲之外再無半點聲響。
整個場間鴉雀無聲,安靜極了。
也壓抑極了。
大陣之外的荒人突然動了,動靜很大吸引了老秀才等人的注意,側目向外看去。
隻見荒人軍士向著兩側移開,將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路。
片刻後,一隻手伸進了千裡冰封之內。
然後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有著數道黑色紋絡攀爬蔓延,那雙眼中滿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