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當農民(1 / 2)

李勃把在學校的暫時不用的一切日常用品,通過托運和自帶,都統統帶回了家。再回一次學校,領了派遣證,就可以去縣農調隊上班了。

稼穡的艱難,不親自勞作的人很難體驗到農民的艱辛。

既然到農調隊工作,還是要親近農民,做農民的貼心人,反映農民的心聲,體驗農民的疾苦。

說一千,道一萬,不如自己乾一乾。農民就是這樣說的,李勃的祖祖輩輩都是農民,下地勞動還是輕車熟路。

李勃到村北自家承包的一塊棉花地裡,給棉花追肥。這種麥茬棉,是在麥收完成以後,用耕牛拉犁,翻了地,耙平,拉起埂,從地頭的營養缽苗圃移栽的。目前剛移栽一個月,苗根剛紮進土壤,正需要營養長個,追肥就是給棉花苗喂飯,喂有營養的飯。

今天的陽光不太強,天上浮雲朵朵,太陽在白雲身後躲躲閃閃,象一位害羞的少女,總不肯露出姣好的麵容。

風很大,有五級左右,刮得樹枝、莊稼嘩啦啦亂響。

本來,有這樣的勁風,不該這麼熱的。可鬱悶的空氣,壓低了氣壓,人被迫喘著粗氣調節體內的氣流。汗腺,一種無窮無儘的源泉,吐出那麼多的汗水,竟也不願善罷甘休。

李勃上身隻穿了一條白色的背心,清爽倒也清爽,不過沒有遮住的肩頭,卻經不住這不太強烈的陽光暴曬,差點曬脫皮。

晚上,勞累一天,李勃想早點上床睡覺,可是剛躺到床上,雙肩就火辣辣的疼,象麥芒刺穿皮膚一般。無奈隻得側身而臥,停一會兒,還得翻轉身,換成另一側,不然就吃不消。

古人常說,睡覺要“臥如弓”,可李勃仰麵平躺睡覺習慣了,對睡成“弓”不太適應,疼痛的雙肩使他不得不改變正常的睡覺習慣。

一夜過去,渾身都不得勁,休息比修整還難受。

儘管這樣,還是不能在家坐吃閒飯,第二天還是要下地乾活,多少都要幫助家裡減少經濟負擔。

李勃起白蠟樹條編製的糞箕,拿上一把鏟子,象童年的時候一樣,到田地裡薅草。

走在田間的小路上,李勃抬頭看天,飄飄欲動的片片白雲,高飛的雄鷹,構成一幅深邃的大自然風景畫;低頭看地上,綠油油的玉米、大豆、棉花,在田野裡隨風輕輕地搖曳。三三兩兩的農民,在土地上揮汗如雨,辛勤耕耘,鋤頭在歡歌。

一幅多麼美麗的田園耕耘圖啊!

美麗的田園風光,真的讓李勃陶醉其中了。

青青的玉米,一排排的泡桐,一種靜態的美,綠色的美,生命的美。

李勃很想唱一首歌,來讚頌這大美的田園風光。心裡的喜悅,這時卻難以表達,隻好哼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

隻來一曲,如何能過癮?再來一首《夢回故鄉》,真他娘的得勁!

田地裡的野草真的很多,長的很茂盛。如果不拔出,就會如陶淵明所描述的那樣“草盛豆苗稀”了。

李勃蹲在地上,對著瘋長的雜草,左手抓,右手鏟,攏一把放地上,再往前,重複下一個動作。

心情舒暢,手腳麻溜,伴隨歌聲,效率很高。不到一個鐘頭,把地上拔掉的野草聚攏起來,就裝滿了一糞箕。

李勃有了滿滿的收獲,在地頭的一棵大泡桐樹下休息。

看著收獲的青草,綠油油地發嫩,牛羊一定愛吃,這一糞箕,足可以讓一頭牛和一隻羊飽餐一頓了。

村裡的老人說,哪一年的草肥,莊稼也就長得好,收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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