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沈青念都沒再出府,隨著天氣的變好,屋內的地龍也沒再燒了。
沈青念每日便在閨房內,看看書,寫寫字。
隻是她會偶爾派人將自己寫的字畫送入東宮內,其餘便再無其他。
宋玄那邊偶爾也會回禮,但都是君子禮數,叫人挑不出錯來,也極為的疏離。
京城內有關林月兒即將成為太子妃的流言,卻是愈演愈烈了,人人都在傳林月兒會是未來太子妃。
這天,下了朝的沈鄭再也按耐不住,他來了沈青念的院子。
沈鄭看著正在畫花花草草的沈青念,臉色便沉了下來:“外頭沸沸揚揚的傳言,你可有聽聞?你先前可是同我說過,三月之期。”
現下京城的茶餘飯後,便是圍繞著太子與林月兒,甚至還有人開設了賭局,用來賭兩人何時會成婚。
仿佛林月兒成為太子妃,已是板上釘釘。
沈青念朝沈鄭行了個禮,她恭敬道:“父親可有想過,為何傳言會這般的多?”
沈鄭皺眉:“自是因太子時常與林月兒出雙入對。”
那林月兒隔三差五便約上三五好友去玩樂,她會在中間捎帶上太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林月兒次次都是為見太子。
“太子時常與林月兒出雙入對,那太子可有求親之意?陛下與皇後娘娘可有單獨召林月兒?”沈青念語氣溫溫柔柔的。
沈鄭神色頓住,他似被點醒一般。
若是林月兒當真如外頭所傳一般,即將要成為太子妃,那為何皇後與皇上還不賜婚?
太子雖是次次赴約,但次次都是進退有度,絲毫沒逾越半分。
這般看來那外頭沸沸揚揚的傳言,更像是林府的手筆,林府想利用旁人的言論來令太子妥協,求娶林月兒。
沈鄭眯了眯眼,他詢問沈青念:“你有什麼想法?”
他這個女兒,確實是有些手段的,從那日的破廟開始,便讓他大開眼界。
沈青念笑了笑:“此時的林月兒風光正盛,她有太子偏愛在身,想必十分自得,還請父親為女兒舉辦一場家宴。”
………………
三日後,沈府舉辦家宴,與其說是家宴,不如說是特意為沈青念專辦的詩畫宴。
沈府嫡女不光相貌頂尖,就連才情也是整個京城鼎鼎有名的。
沈青念今日一襲淡紫色襦裙,與沈夫人一起在院內招待賓客。
那淡紫色襦裙,看似平平無奇,但裙擺上卻繡有茉莉花紋,小朵小朵的茉莉栩栩如生,十分精致。
今日沈青念的臉上施了些許脂粉,令她的臉更加光彩照人,她發間簪著茉莉樣式的朱釵,細細的手腕上也帶著一串茉莉花,隻是耳上依舊是什麼都沒帶。
沈丞相現在如日中天,他宴請賓客,隻要是收到帖子的世家貴族,都會賞臉前往。
近日林月兒回京,她得了太子殿下青睞,原本京城人人豔羨的沈家嫡女,就成了邊緣人物。
聽說最近她身子都不大好,常常閉門不出,想必這次的詩畫宴,是沈丞相為讓愛女重展笑顏,故而所辦。
“沈小姐今日當真美麗,好似一朵行走的茉莉,”有賓客誇讚著,這是同沈家交好的王府家的王夫人。
沈青念今日的裝束確實彆致,從襦裙到繡鞋甚至連配飾都是茉莉樣式,令人眼前一亮。
沈夫人目光掃了眼林月兒的方向,她那笑裡藏著些深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