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妤緊捏著有些顫抖的指尖,佯裝冷淡地笑了幾聲。
她害怕外麵來人,說話的聲音壓低了些:“祁嶼,是你來找氣受的,合同上麵寫得明明白白,你要看不懂就找人念給你聽。”
祁嶼眼眶微紅,一手捏著她的後頸,俯身吻了下來,絲毫不見平日的溫柔慵懶,反而充斥著強烈的占有欲。
初妤想要側頭躲開卻被他扣住了後腦勺。
她氣不過地動了一下腿,祁嶼似有預感般壓住她想要往上踹的長腿。
動彈不得的初妤報複般地咬了他一口。
頓時間,血腥味彌漫兩人口腔,男人眸子半眯,卻仍不退開。
直至初妤幾乎窒息他才退開。
他低頭看著眼前的雙頰紅潤,眼睫輕顫卻透著倔強的女人。
寂靜的環境中忽然響起一聲輕笑。
“黎黎,一周的時間足夠你冷靜了,搬回來。”
聽著這般熟悉的嗓音,初妤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這道聲音曾在午夜夢回時喊過她無數遍,也隻有他還會這麼溫柔地喊她黎黎。
可每次當她以為他對自己也會有那麼一點愛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那一次無意間聽到的那一番話。
一番足以讓她這輩子所願的期待破碎一地的話。
初妤長睫扇動,遮去眼底那道傷痛,再抬眸時對上那雙陰鷙熾熱的眸子時,又恢複剛剛那般驕縱張揚。
“聽祁總這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家是什麼收容所呢,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回去。”
祁嶼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心頭生出莫名的躁意,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聲警告道:“黎黎,你是在跟我鬨脾氣嗎?”
初妤沉默幾秒,倏然打開他的手,故作平靜地說:“祁總說笑了,我這種小人物哪裡敢和您鬨脾氣。”
“黎初妤,這麼急著離開我,是急著去投奔下一家?”
初妤心頭猛地一跳,眼裡閃過一絲錯愕,不過一秒,她唇角勾起,食指抬了下他的下巴,雲淡風輕地說:
“祁總,這跟你好像沒有任何關係,要是沒事就趕緊放開我,待會我的經紀人要是找不到我,指不定會報警,祁總也不想落得一個變態的稱號。”
隨著她的動作,男人凸起的喉結滑動了幾下,還想說些什麼時,初妤口中那位經紀人的聲音就出現在了門外。
“初妤?”
“奇怪了,電話也不接,不是說來洗手間了嗎?又跑去哪裡了?”
“這廁所怎麼還關門的?”
初妤聽到聲音僵住了身體,一動不敢動地側頭看著門,生怕門外的程珊推門進來。
她和祁嶼的關係程珊雖然知道,但她也明說了已經結束了,這會要是被看到她和祁嶼待在一起又算什麼?
祁嶼看到她麵露緊張的模樣,很輕地皺眉,繼而驀地笑了下,他傾身又靠近了幾分,精致分明的俊臉放大在她眼前,聲音很輕地說:
“懂了,黎黎想玩Cosplay?”
初妤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一絲聲音。
沉默無聲,卻震耳欲聾。
祁嶼漆黑的眸子裡浮現了淺笑,他也不反抗,隻是動了動唇瓣。
下一秒,捂著自己的手倏地縮回去,隻見她咬著牙瞪他。
祁嶼笑意漸盛,薄唇半勾地摸了摸她殷紅的雙唇,上麵的口紅經過剛剛的激烈早已不複存在。
聽著外麵沒有了聲音,初妤啪的一下將他的手打開,“祁嶼,你是變態嗎?”
祁嶼盯著她看,眼神仿佛能拉絲,過了幾秒他聳肩笑了聲,“我以為黎黎喜歡這種刺激感呢。”
喜歡你妹。
初妤的眼角被他氣得抽了下,包裡的手機仍在不斷地震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