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第一醫院。
傅景明正在重症監護室給一名病人做檢查。
病人的手術很成功,再觀察一段時間沒問題後就可以轉輕症病房了。
病人是政壇一位頗有地位的退休乾部,他躺在病床上微笑著感謝傅景明。
“傅院長,你真是醫術高明,是我們華國醫學界的驕傲。”
傅景明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狹長好看的眸子,眸光疏離有禮,榮辱不驚。
他眼中浮動的波光,讓人聯想到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讓人禁不住幻想若是那積雪折射了五彩霞光該是一副多麼絢麗的景象。
“穀老先生謬讚了。”
傅景明走出病房,一身白大褂襯得他身姿挺拔修長,禁欲疏離如高嶺之花
一名女護士匆匆朝他走來,“院長,有人找您,我讓他先到辦公室等您了。”
聞言,傅景明臉上神情不變,淡淡道“嗯。”
女護士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春心大動,雙手交叉捧在胸前。
“院長大人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是這般的高冷帥氣呢,隻要能每天和院長大人一起工作,天天上夜班我也可以!”
“院長大人的存在簡直就是全院女醫生女護士最大的福利啊!嗯嘛,可能也是男醫生和男護士的福利!”
傅景明沒有聽見女護士的自言自語,不過就算聽見了他隻怕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除了做手術、做實驗以及他的家人,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引起他太多的情緒。
他生性如此,疏離淡漠。即便是和家人相處,也是君子淡如水,輕易不會情緒外露。
實驗室和手術台上他的則是細致而嚴謹,認真對待每一次實驗和每一位病人,無論病人的身份貧富,人品好壞。在他眼裡,隻有病人和健康人之分。
傅景明走進辦公室,吳宇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
“大少爺。”他喊的是傅景明在傅家的身份。吳宇從小便這麼稱呼傅景明,條件反射下就喊出來了。
傅景明眉心微動,淡淡道“以後還是叫我傅醫生吧。”
比起傅院長和大少爺這兩個稱呼,他更喜歡彆人叫他傅醫生。
“好的,傅醫生。”
吳宇摸了摸後腦勺,他從小跟傅廷川還有傅家五位少爺一起長大。他覺得比起自家總裁,這位大少爺更加沒有人情味。
每次單獨跟傅景明相處,他都會覺得有種心裡發毛的詭異感覺,情願被自家總裁九九六cpu。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在傅景明的眼裡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由各種器官和組織拚成的……暫時活著的人體?
傅景明摘下口罩,露出一張風光霽月的麵容。
他嗓音清淡“傅廷川找我有事?”
雖然傅廷川是傅景明的小叔,但兩人隻相差了兩歲,他一向直呼其名。
吳宇神情變得鄭重起來,他正要把公文包裡的密封袋掏出來,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傅院長在嗎?”是一道很普通沒有特色的男聲。
“進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開門徑直走了進來,他戴著口罩頭微低看不清麵容,右手始終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裡。
白大褂兩邊的口袋裡除了他的手,似乎並沒有放其它東西。
傅景明眉頭微蹙,敏銳的直覺和過人的洞察力讓他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你是誰?”
“男醫生”並不回話,腳步加快徑直朝著傅景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