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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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的幾天你陪孤爪研磨一起去補辦了新鑰匙,他回到了自己家,隻是他的父母仍沒回來,所以他有時候晚上會來你家蹭飯。

你們的口味意外的有些相似——比如都喜歡吃甜(甜咖喱黨大萬歲!)而且研磨是那種飯隻吃的下一點點,也不太挑食的孩子。總的來說,其實也沒給你帶來什麼麻煩,隻是要多準備一份食材而已。

……而且如果你父母能回家的話也是你掌廚做飯,不如說已經習慣了。

至少研磨會在吃完飯後幫你洗碗,你可以用那段時間去做其他的事——分工的感覺還不錯。

你和他還一起嘗試著烤了蘋果派。你們都是第一次做這種甜點,所以一起上網查了蘋果派的製作攻略。分工時,將計時、加入材料多少這種精細又不太麻煩的工作交給了研磨,而你自己則承擔了比較考驗耐心的攪拌等工作。

最後做出來的味道還行,無功無過的感覺,說不上很好吃但也說不上是很難吃。研磨倒挺滿意的,吃了很多。

“下一次……會做的更好。”他眼睛亮亮的。

但你還是婉拒了研磨每天都試圖將蘋果派作為飯後甜點的打算,理由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吃下好幾份味道不算好的蘋果派的,而且當這個時間單位是每天時,就更不可能。

孤爪研磨有些失望,他辯解說隻要連續多做幾天反複攻克的話,即使是現在吃起來平常的點心也能得到“完美”的超評分。

“所以……”

“不行。要做就自己去做。”

“……”貓貓生氣。

現在,你已經能夠做到麵不改色的拒絕彆人(僅限於孤爪研磨)的情求了。

可能那個你讀過卻已忘卻他姓名的詩人說的是對的,人對待親近的人的態度總是要隨意些,至少你現在在孤爪研磨麵前已經能卸下很多偶像包袱了。

孤爪研磨大概也是這樣。

每天早上起床上學對孤爪研磨來說仍是一項巨大的挑戰。除了第一二天,男孩抹不開麵子似的掐著點準時到達你們約定好的“起始點”外,後來的每天清晨你在你們家對麵櫻花樹下背完兩頁英語單詞後男孩才會姍姍來遲,帶著頭一晚熬夜後產生的死魚眼和黑眼圈,像魂靈一樣停飄在你麵前。

“好累……”他吐魂。

“說了很多次了吧,晚上熬夜對身體不好,早點睡覺又能怎麼樣啊……”你不厭其煩的教育他,順手將男孩壓在校服裡的套頭衫衛衣帽子取出來。

“小姬,好囉嗦……”他抱怨,任由著你動作。

是的,為了進一步偷懶,研磨擅自把你的名字“優姬”進一步簡化,讀作了“小姬”。你覺得這樣叫起來挺有趣的,也就沒有再糾正他的讀法。

然後是坐電車。你們家的房子離音駒小學不算遠,甚至不用換乘電車。在電車上研磨每次都會睡得東倒西歪的靠在你身上,你有次耐不住好奇,還是問他:

“研磨以前坐電車也是這樣的嗎?”

“啊……?哪樣?”

“就是睡覺。不會坐過站嗎?”

“不會。”他睜開眼,半夢半醒的回答你,“以前都是到了學校上課後再睡。”

“那現在……?”

“?……不是身邊有小姬在嗎?”

聽到了想要的回答,哪怕明知道可能有男孩恭維的成分在,你還是忍不住的高興。

也許孤爪研磨說的對,你對其他人隻是浮於表麵的照顧,溫和有禮也不過界。雖然是朋友,但他們也不會像研磨這樣需要彆人的幫助和照顧,研磨或許本來也不需要,但他還是向你伸出手,發出“請來關照我吧——”這樣的聲音。

感覺被看透了,你的被需要感也許比你想象中還要重。

有點可怕啊,研磨。你摸摸旁邊男孩的發頂,他象征性的回應著蹭了你一下,就又進入了更深度的睡眠。

不過……

最後被馴服的人大概不會是你。

你想,小王子每天都細心澆灌玫瑰,所以玫瑰成為了他心中無可替代的存在,你和研磨大概也是如此。小王子離開玫瑰會夜夜思念,可玫瑰離開小王子的話——應該會枯萎吧?

站在捕獵場上的野獸都不會覺得自己是獵物,可勝者也隻有一個,其他的大家都會變為食物吃掉然後又作為糞便被排出,雖然將友誼比作這樣有點血腥啦,但你的意思是——也許研磨此時會不會也覺得自己是在掌控你呢?

你想到之前疑似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研磨大概也以為自己是獵手吧?隱藏在黑暗裡伺機待發的獵手。

如果是這樣,你順從他的想法,做個“以為自己是獵手”的獵物也不錯呢。

你用手指慢慢的梳理男孩的黑發。

無論是獵手還是獵物,能活到最後的才是贏家,不是嗎?

列車緩緩停下,機械的女聲儘職儘責的播報站台的地址,你揚起笑意,溫柔的拍拍研磨的臉頰:“研磨,到站了哦。”

“……嗯。”

你們放學後每天依照諾言一起回家,因為研磨不喜歡引人注目的感覺,所以每次隻在樓梯口的角落等你。偶爾你和他會繞路一起去電玩城買新出的遊戲卡帶,或者他陪你去縣圖書館借書,你們對彼此的愛好都不是很了解,卻相處得也還算愉快。

不……應該是很愉快。

孤爪研磨雖然不了解也說不出什麼文學著作的內容,卻也聰明的不會對他熟知領域以外的東西指指點點,他是對世界保持一種很開放的態度的,有時候你會覺得他能認同世界上大多數普通人一輩子無法認同的、卻符合邏輯的觀點——這很厲害,至少你現在做不到,所以你知道這一點後甚至有點崇拜他。

你對遊戲的了解隻停留在班上男生狀似不經意般的和你吹牛上。偶爾你會到研磨家打遊戲,但你在這件事上真的沒什麼天賦,在男孩帶你連開幾把後都以失敗告終後,你們麵麵相滯。

“你……要不要先玩點其他的?”研磨說,他滿臉都寫著“不行了,居然還真的真的有人會這麼菜啊”的絕望。

然後你們放棄打鬥類的遊戲,又試了一把雙人音遊,效果很不好。

“……你不是說過自己會玩音遊嗎?”研磨譴責的看著你,“不是說玩了幾個小時都不想吃飯睡覺?”

“不要把這種事記得那麼清楚啊。”你耍賴,“我當時開玩笑的,我其實沒玩過。”

而且。

“當時還不是為了和研磨有共同話題才那麼說的!”

所以說到底都是研磨的錯!

“我不行了。”他躺倒在地,“累死了,怎麼會有人打音遊身體還左右亂晃啊……”

“可是研磨當時也說過要教會我打遊戲的吧?”你假笑,“彆這麼早放棄啊!你的‘隻要反複遊玩就一定能通關’理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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