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這……”汀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江隨安臉上委屈的表情,從來雄蟲在雌蟲麵前表現的都是強硬,即便受了委屈,想得也是如何折磨雌蟲出氣,幾乎看不到雄蟲在雌蟲麵前露出委屈的表情,因為受委屈的從來不會是雄蟲。

“我……我並不是不在乎,”汀艱難的組織語言向江隨安磕磕絆絆的解釋道:“我隻是,隻是不知道怎麼和你說,而且我以為,你不會在乎的。”說完,偷偷瞟了江隨安一眼,似在觀察他是否在生氣。

汀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江隨安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的,看過他在朋友同事麵前意氣風發的樣子,再看他此時的樣子,江隨安總覺得心口有點悶。

“誰說我不會在意的,”江隨安刻意板起臉,“不管怎樣說,你都是騙了我,我覺得你需要給我補償。”

汀看著江隨安板起了臉,心裡暗暗有些失落,但聽見江隨安的話,還是認真開口道:“那是自然,請隨安雄子說隻要我能辦到,必然義不容辭。”

看見汀認真的樣子,江隨安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勾出了一個笑,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戲謔,聲音帶著笑意說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要求你給的補償就是,”說到這裡,江隨安刻意頓了頓,看到汀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才慢慢悠悠開口:“我要你以後叫我的名字,以後就叫我隨安,不許再叫我雄子。”

看到汀聽完後,瞪大了雙眼,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冷玉一般的臉上染上了血色,脫口而出:“這不合規矩啊。”這怎麼能直呼他的名字,雄蟲的名字可是隻有雌父和雌君才能直呼的,就算是雌君也很少有直呼雄子名字的呀,我怎麼可以直呼江隨安雄子的名字……

聽到汀的拒絕,在看到汀聽到他說的話之後,表現的這樣激動,有些奇怪,蟲星應該沒有不能直呼名字的規矩吧,畢竟當初東屏就是先提出讓我直呼他的名字的啊。

想到這,江隨安就看著汀,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委屈之色:“明明剛剛是你自己說的,能辦到的決不推辭,我可並沒有為難你要你上刀山下油鍋,不過是讓你動動嘴的事,你竟還不願意。”

“這……”汀看著江隨安有些詞窮,隨安雄子這是什麼意思,他知道讓雌蟲直呼他名字的含義嗎?他應該知道吧,可要是不知道,我又怎麼能占他的便宜呢。可是隨安雄子都這樣說了,好像的確也沒為難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罷了。我,要不我還是叫吧。

“隨……隨安。”話一出口,本就紅潤的臉頰又添上了幾分血色,汀的臉仿佛要燒起來似的,紅的比天邊的晚霞更甚。

“誒。”江隨安笑眯眯的應了,看著汀紅潤的麵色,不知為何心情好的不行,正準備再調侃兩句,就聽見包間的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兩下,門就被推開了,一群蟲端著菜盤子魚貫而入,領頭的是那位守在包房門口的侍應生。

侍應生走到江隨安麵前,行了一個了,說道:“這位雄子,我們的菜已經好了,請問是否現在上菜?”

江隨安看了看他們端著的菜盤子,點了點頭,淡淡的笑著:“上吧。”

侍應生指揮著服務員把菜都美觀的擺在了餐桌上後,示意服務員退出去,請示道:“您是否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你下去吧。”江隨安卻沒看他,目光仍對著汀。看著汀在服務生進來上菜後,麵色漸漸平靜下來,紅潤的臉也恢複了往日的玉白。

侍應生看著江隨安專注的看著汀的目光,而汀卻專注的看著桌子上擺放的菜,心裡既嫉妒,又覺得這雌蟲不知好歹,若換成我,這時候看什麼菜呀,抓緊時間看雄蟲才是正經事。心裡這般想著,卻也隻能退出去。

汀並不知道侍應生的想法,如果知道可能會覺得有些冤枉。他哪裡是不知道這樣不禮貌,又哪裡不知道江隨安在看他,這不是實在承受不住四目相對的尷尬才低頭假裝認真看著桌子上的菜嗎。

江隨安看著汀鴕鳥似的隻低頭看著菜,既不動筷,也不說話,心裡的好笑都溢到了臉上,頗為好笑的看著他,伸出手,用公筷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他碗裡,輕笑道:“吃啊,光盯著菜看什麼。”

汀聽了江隨安的話,也不抬頭,伸出手抓起桌子上的筷子,胡亂的夾起江隨安放到他碗裡的菜就往嘴裡送去,卻不料,太過緊張的後果就是忘記控製力道。

汀的手僵住了,保持住了把筷子往嘴裡伸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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