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130章(1 / 2)

星際退休指南 硯涼 5859 字 6個月前

燕行歸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的有問題,結果就是……季星聽她說完後就失魂落魄地走了,而封宙航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還挺高興的。他臉上一直掛著輕鬆的笑,甚至對她後來安排的所有活動都沒有提出意見,一直到回去的時候還挺開心的。

她搞不明白,但是來這邊玩的戰友既然開心,就說明她的招待還是挺讓人滿意的。

燕行歸把封宙航送走後又給基地那邊打了個電話,得知封宙航和路德維希上次一樣,也是把這邊的所有細節都忘掉了,隻是聽說封宙航看起來很是開心,甚至讓第一軍團被訓練的年輕士兵因為軍團長黑臉上的微笑而心驚膽戰接連出錯。

燕行歸便也放了心,轉而投入到新的學習中去了。

其實在現在這個時間段,她是應該和其他隊友一起準備第二場淘汰賽的。隻是當八強賽全部結束,全是菜雞的對手出爐的時候,之前還憂心忡忡想讓燕行歸來幫忙特訓以下的薊黎就馬上改了口,讓她專心學習去了。

因為八強賽的時候,某個分組爆了冷門,本來應該一場比賽就淘汰的黃庭戰隊戰勝了對手,成功進入四強賽,並成為了他們的第二輪對手。

曲風庭立刻就膨脹了起來,甚至馬上表示可以讓燕行歸繼續她自己的事,他們四個人繼續日常訓練就可以了。

這也不是曲風庭盲目自信,如果是其他任何一支戰隊,按照他們隊指揮薊黎保守謹慎的性格,她都一定會逼著曲風庭召集全體隊員特彆是燕行歸,湊在一起認真研究戰術反複訓練摸排細節的。隻是黃庭戰隊卻不一樣,這一個多月以來,除了比賽當天,他們幾乎是每天湊在一起訓練,對彼此的水平和每個人的強弱點都摸得清清楚楚,彆人不敢說,可是麵對黃庭和神臨川,曲風庭敢拍著胸脯保證是絕對有八成贏下來的可能的。

姚遠的心態也放得很平,在得知對手是誰之後還特意撥了通訊過來,不帶一絲火.藥味,非常鹹魚地先提前恭喜全是菜雞進入總決賽了。

最想贏的指揮和隊長都開始放鬆,已經暴富了的燕行歸自然也不會強迫自己努力。她徹底拋下了比賽,重新進入了闊彆已久的五倍時間家教,準備往前更進一步,開始學習三代機甲技術了。

剛剛進入教室,燕行歸就發現了教室裡的不同之處。

之前的時候,這裡隻是一件普通的教室,有黑板和電子屏,看上去還有些陳舊。可是現在,這裡的麵積足足擴大了一倍,設備像是被更新換代了一樣。電子屏變成了三麵這個時代常見的虛擬3D投影,座位也多了不少,一排排整整齊齊擺放著,在明亮的燈光下,一眼看上去居然有些驚悚——就好像她突然多了很多看不到的同學一樣。

燕行歸在心裡高唱了一遍第六軍團軍歌,然後把這個古怪的聯想拋之腦後,坐到了唯一放著空白書本的桌子上,拿起了筆。

就在她打算寫下“三代機甲技術全解”的時候,前方最大的那台虛擬投影突然浮起了一片雪花點。一道非常模糊的人影像是實體一樣站在了那裡,突然發聲問道:“你確定要選擇這個課程嗎?”

喲,進化後的教室還多了選課指導?

燕行歸挑了挑眉,沒有落筆,而是問道:“為什麼不能選呢?接下來學這個最符合科技進步路線不是嗎?”

“科技不能代表一切,沒有明確方向的科技迅速進步隻能讓人類迅速走向毀滅。舊星曆時期,人類曾經有過多次因為埋頭科技發展而差點自我毀滅的先例。歸根結底,都是對曆史發展沒有良好規劃的原因。”那聲音說道。

雪花點漸漸消失,那道人影顯出了形狀,那是個長相清俊的青年男性,臉上還沒有太多傷疤和歲月的風霜。這人也是燕行歸異常熟悉的——那是年輕時候的冉星河。

隻不過,因為她死的時候冉星河還活得好好的,之前的授課中,冉星河並沒有作為家教係統威脅她好好上課的形象出現過。

“對曆史進行規劃?這是不可能做到的。”燕行歸說。

人類曆史上曾經出現過無數驚世駭俗的天才,那些天才窮儘一生經曆分析曆史經驗和當前局勢,可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因為曆史是極其複雜的,它固然有著某種內在的規律,可其中的偶然性和突發性又多變得讓無數試圖推演局勢的天才折戟沉沙。特彆是在人類進入火力強大的熱.兵器時代之後,最強大的政權不再是曆史唯一的主導者,可能某個小國突然發了瘋似的心血來潮一下,藍星的命運都會為之改寫。

“當然是可能做到的。曆史也是無數數據組成的某種變量,所有的變量都是可以計算推演的,區彆隻在於所需的算力不同而已。”

“冉星河”手指在虛空中輕點,隨著他的動作,無數細碎的星點出現在虛擬投影上,猛一看去,就像是他雙手之間虛虛握著一捧星辰。

“你是說,你的算力足夠推演曆史咯?”

“我的能量是足夠的,隻是還缺少一部分變量導入後的計算而已。”冉星河看向她,“姐姐能不能配合我完成這部分工作?隻需要倒入需要的變量,我們就能成功成為曆史的規劃者。”

他清澈的眼睛像是當年的冉星河一樣平靜又溫柔,有那麼一瞬間,燕行歸幾乎以為是冉星河又回來了。他還是那個跟在她身後的沉默的小尾巴,哪怕後來已經成長為可靠的男人,在麵對她的時候,依然充滿了孺慕和依賴,習慣性地把所有軟肋向她露出來。

“這是這個博物館的存在目的嗎?讓館長能通過技術傳輸來規劃曆史?”

燕行歸沒有被他這副酷似冉星河撒嬌的樣子迷惑,而是冷靜地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隻是個人工智能而已。”他又垂下了眼睛,聲音恢複了一板一眼,“我隻能按照設計者規定的程序運轉,為博物館長提供幫助。到底要走什麼樣的道路,選擇權還是在您手上。”

“你的設計者是誰?為什麼要安排這樣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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