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第252章(1 / 2)

星際退休指南 硯涼 7312 字 6個月前

他們沿著地下通道又走了兩天,通道的地麵才終於開始緩慢朝上攀升。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整個人瘦了兩圈的路德維希終於帶著燕行歸爬到了地麵上。

他們的運氣從這裡開始變得不錯起來。到了第二天,路德維希便找到了一個小村子,他帶著昏迷不醒的燕行歸,說自己是遇到了蟲族襲擊後逃出來的幸存者,整個聚集地都被蟲族屠殺殆儘,隻有他帶著自己的伴侶逃出,想要在這裡暫避幾日。

他還沒確定這個村子所屬的陣營,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原本頭腦簡單的路德維希在帶著失能人士燕行歸的時候,也算是逼出了自己全部的腦容量。

村子裡的人沒有絲毫懷疑,反而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你們來得正好,我們打算在這裡建一座衛星城,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名為易雪的年輕女人說道。

“怎麼又要建衛星城了?之前的……處理好了?”路德維希很是警惕地問道。

他不敢問得太明白,可易雪卻瞬間懂了他在說什麼,很是義憤填膺地說道:“還沒有結束,可這是早晚的事。北半球的反叛軍聚集點已經基本拔除,很快就要輪到我們南半球了。咱們提前建立衛星城,也是為到時候容納收攏來的流民幸存者做準備。要我說,早就該收拾那幫雜碎了!咱們在這邊一致對外,偏他們還想著爭奪那點權勢,也不想想,要是藍星沒有了,他們哪怕自立為王又有什麼用?!”

她恨恨罵了一通,接著又瞬間神采飛揚起來:“後天就是秦旭白的審判大會,到時候記得來村委會,我要親眼看著這叛徒死死死——”

路德維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縮到了給他們分的那間小房子裡。

基地想要怎麼做是封宙航和徐嘉榮他們操心的事,確定了自己安全之後,路德維希便很快放棄了動腦子這件累人的事。他痛快地把自己洗白白,然後掙紮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在理智和感情的雙重鼓勵下對著她伸出了蠢蠢欲動的爪子。

“燕燕,”他又用上了那種隻有做了壞事討好人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語調,“我給你洗個澡吧,好不好?”

正在爆肝供能裝置的燕行歸:???

不好啊!你清醒一點,這個絕對不行啊!

雖然兩個人在艱苦時候為了保持體溫已經做了很多親密的事情了,可現在他們已經安全了,而且洗澡什麼的絕對不屬於生存必須事項啊?!

可路德維希依然聽不到她的抗議,他輕手輕腳地摸過去,手指輕輕搭上她的領口,聲音黏膩得像是蜂蜜拉了絲:“你身上也臟了,有灰還有我的血……雖然看到我的血留在你身上挺高興的,可要是一直這樣,你也會生病的吧?所以……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燕行歸當然說不出話,甚至也沒法暴打他,隻能看著這臭小子興致勃勃地又抱了一大桶水過來,然後紅著一張臉把她抱進了水裡。

雖然之前的語氣猥瑣了些,可路德維希的動作卻很輕,也很規矩,原本已經在抱著頭啊啊啊的燕行歸感覺到汙垢一點點從身上剝落,漸漸地也感覺路德維希的這主意似乎也很不錯。

霧氣蒸騰中,她能看到青年漲得通紅的臉,他怕弄濕自己剛洗乾淨的衣服,所以現在也隻穿了短褲。鎖骨處一道新鮮的傷疤隨著他的動作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那是不久前在地下和蟲族戰鬥時留下的傷口。一滴水珠從凹凸的傷疤上滾落下去,燕行歸忽然覺得喉嚨有點發乾。

這顯然不是她一個人的感覺,路德維希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而且燕行歸漸漸開始聞到了空氣中一股甜蜜的氣味。

那氣味很是特殊,像是她小時候在外麵瘋跑,摘了樹上的泡桐花放進嘴裡吮吸時舌尖的那一點甜。帶著烈日炙烤後的暖甜,是艱苦訓練、動蕩不安的歲月裡為數不多的安慰。

後來她吃過更好的食物,在未來更是品嘗過跨越了星際的美味,可那一點甜卻始終縈繞在心裡,兩輩子都不曾散去。

那甜味不是頂好聞,卻正好是燕行歸最喜歡的那種。等到她從回憶中猛然驚醒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這香氣已經霸占了她周圍的全部空間,讓她之前喉嚨的乾渴更加嚴重。

路德維希從背後抱住了她,喉嚨裡咕嚕嚕地哼唧著,發出了難耐的仿佛帶著哭腔的聲音。

燕行歸耳根有點發燒,她的視野下移,看到了環在自己鎖骨處的帶著流暢漂亮肌肉線條的修長手臂。

黑與白交錯在一起,對比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誘惑。她也終於從路德維希那一串意味不明的哼聲裡聽到了自己能辨彆出的唯一一句話——

“燕燕,你心疼一下我啊。”

燕行歸腦子裡的那根弦終於是徹底繃斷了。

一瞬間,她的手速飆到了極致,幾乎是一邊“啊啊啊啊”著一邊生死時速完成了供能裝置最後的拚裝!

把從展館廢墟裡挖出來的蟲晶塞進去,三根傳導線接上早就翻出來的接駁口。拉閘上檔!

路德維希正在親親蹭蹭自己一個人沉醉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正對上了一雙睜開的眼睛。金眸凜冽,宛如藏在草叢中做好了覓食準備的猛虎,盯著她的獵物已經不知道多久。

“咿——”

路德維希驚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倒退三步,之前還飄得滿屋都是的甜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燕行歸抽了抽鼻子,猛地聞不到這味道,還覺得有點遺憾。她抽了放在旁邊的衣服裹在身上,一步從水裡跨出來,逼到了路德維希跟前。

剛還各種說騷話的路德維希此刻縮得像是被猛虎盯住的貓崽子一樣,蓬起的頭發絲都在微微顫抖著,眼神到處亂飄,試圖尋找一個能為自己辯解的正當借口。

“燕燕,你聽我解釋,我……我剛才是……你身上都是血,我給你洗一下。你也不想就這麼臟下去吧?”

“不止吧?不說剛才,就之前在地下通道裡的時候,你做了多少根本不是為了生存的事情?”燕行歸想起來牙都在癢。

“我那時……咦?咦咦?你都……都知道??”

“是啊,明明不那麼冷你卻故意黏我身邊的事,明明我可以自己喝湯你卻非要口喂的事,還有……沒有食物的時候你用自己的血給我續命的事。”

她每說一件,路德維希就心虛地往後縮一點,他想起之前做的事情,一時間悔恨得無以複加。不過後悔也就是後悔自己那張破嘴把心裡話全說出來了,再來一次的話,他……他可能還是會那樣做,但是不該說的話是絕對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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