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好像懂了。
可愛隻能占據林笑初兩秒鐘的思維。
她唇角勾起一笑,短暫地回味了一下,便切換成任務模式,摸著“小輕鬆”在昏暗中向裡走去。
她的身後,地窖之上響起嘈雜,那是那些嬤嬤們要下來了。
可無論是嘈雜,還是之前彆人的喊話,地窖之下沉沉死寂,沒有一點聲響回應。
即使是現在,林笑初走向前去,也沒有什麼聲音。
但她知道這裡有人。
她能感覺到。
林笑初並沒有走很遠。
地窖不大,以前就是用來冬日裡儲存糧食蔬菜的,如今為了彆的用處雖擴建了些,但畢竟不是為了提升在這裡住著的人的生活品質,加起來也就隻有15平的大小。
總共兩個空間,入口空間較小,散落著破碎的衣服,牆壁有血跡和渾濁。
然後經由一個3平左右大小的通道連接,通向了另一個空間。
中間一道窄窄的門,甚至都沒有掛鎖。
不掛鎖,代表不怕逃脫,裡麵的人狀態不會好。
林笑初眼眸微沉,走了過去。
另一邊的味道更重了。
沒走兩步,空間擴展,約是個八|九平的次臥大小,可卻比之前那小小的入口更擁擠更窒息。
臟汙的女人用鐵鏈鎖著,有的衣衫破爛,有的沒了下裙,有的身上傷口結了痂,有的頭上染血還在暈著,有的身上有細密的血孔,有的沒受什麼打似的,卻形容枯槁,拿水瓢從一個木桶裡撈著什麼在喝,麻木的,機械的,失了靈魂一般。
白|花|花的蛆蟲堆在牆壁的角落翻湧,偶爾也會聚集到皮肉傷口上,有精神的還會抹一抹,沒力氣的便任由它們吸食著。
林笑初的空間方位感很好。
所以她知道這個地窖空間的位置——它在李回春一家的茅廁下方。
甚至於,他做了打通。
經年累月,每日每夜,一家人的屎尿臟汙都會順著那一點點打通的縫隙滑落流入,最終到了那木桶裡。
他會給吃的,但不給吃的要折磨和屈服的時候,那裡便是唯一的食物。
人販子總是想要掙錢的。
但人販子做久了,難免會有不能回本的時候,會死人,會有憤怒,會有發泄。
這不該是被販賣的人的狀態。
他在折磨她們。
故意地折磨她們。
林笑初安靜地站在那裡。
這裡沒有光,角落裡那盞施舍的油燈早就滅了,周圍聚著人,也散落著各式各樣的灰燼,有衣服,有頭發,似乎這油燈來之不易,而她們想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