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流年錯,十幾寒窗空餘雪(八)(2 / 2)

而荷皇後又善妒且控製欲強,限製後宮已多年,又縱容外戚乾政,多次上書為荷家之人謀求官職,百官苦不堪言。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太善良卻無能力自保的太子,隻能是軟弱的窩囊廢一個,撐不起父皇百官的期望,製不住荷家日益瘋漲的野心。

一個良善之人被辜負,是必定的結局。

商沉木垂著腦袋不說話,垂著頭走在前麵,腳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路邊石子,溪川以為他是不開心了,生氣了,正在腦子裡想著如何治自己大不敬之罪,但又礙於前麵說過的話不好意思直接罰他。

溪川歎了口氣,看來這招試探的棋,還是動的早了一點,身處與困境之中的人,又豈會真的白紙一張,是自己低估了太子這張白紙上墨跡的暈染量。

怎料,商沉木轉過頭來,認真且鄭重地望著溪川說道:“以前,從未有人對我說過這些。”

溪川微愣,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作為太子,身邊良師無數,怎會有人提點過他這些。

原以為他是太過好拿捏,未曾想竟是從未受到過警示。

“他們總是對我說要如何才算一個優秀的、做的好的太子,但無論我怎麼做他們好像都不會滿意,我知道聖賢道理都是對的,他們說的也都是對的,可我好像就隻能長到如此了。不過沒關係的溪川兄。”

商沉木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肩膀:“謝謝你今日同我說這些,你也是個良善的人呢,願你所求皆可成。”

就這樣?

溪川看著商沉木輕快邁向前方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這情緒能散的這麼快,倒也是個優點。

想著,她便小跑跟上商沉木的步伐,能在一個緊張匆忙的黑暗裡,偶爾得空遇見一段陽光晴朗的縫隙,也算一件逸聞。

二人走到致公堂時,所有的考生已經雞仔一樣被重新關進了圈裡,抱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團,緊張看向天花板,方才那鬼老媼已經吊著晃過一輪兒了,所有人困得眼冒金星但沒一個人睡得著,眼睛一閉就是鬼新娘和鬼老媼,比睜眼睛嚇人,根本睡不著。

於是乎,眾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被大門打開的“吱呀”聲嚇了一個激靈,開始扯著嗓門號起喪來。

隻見溪川和商沉木大步邁進堂內,候在門外的小金人在後腳關上了大門。

此時大部分人都認出了溪川,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畢竟這個人是真真切切在他們眼前被吊走然後消失不見的,當時好幾個人想拉都沒拉住,怎得這會好好地出現在此,回來的到底是人是鬼。

離得近的幾人貓著往後退,不敢靠近。

樓箜將臉從桌案後抬起來,嗷一嗓子大步跑過來,將二人摟了個結結實實:“溪川!太子!我早就看到你們了,還以為你們被鬼抓走走活不了命了,你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溪川略有些無所適從地將自己從一麵肉盾裡拔出來,拍了拍肩,示意他冷靜,然後走上前去,給眾考生作了個揖。

“實在抱歉,讓大家擔心了,不過實在是我體弱,迷香中的太深,剛剛才醒來,錯過了和大家一起逃到此的時間,幸好撞上太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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