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流年錯,十幾寒窗空餘雪(十四)(2 / 2)

商沉木:“!”

“等,不不不,等等等等。”溪川推諉地將陳致理撥到一旁,微抱手作禮,“請翰林恕罪,我還要去找樓箜兄,跟他一起去找樓大將軍馳援,時間寶貴,這可是此局最重要的一環,關鍵我們是否能夠全身而退啊。”

“欸,樓將軍讓樓箜去找好了嘛,你跟我來,我一見你,就覺得分外熟悉......欸!那邊兒的,還不快給樓家小兒子一匹快馬......來來來,你我這邊。”

“不是我......”溪川求助地望向商沉木。

但此時弱小的太子殿下也一樣無助,他蜷著手縮在一幫抽條大漢的中間,頭顱微低,眼睛上瞟,可憐巴巴地幻想著自己一百零八種死法,顯然無暇顧及她。

原本計劃到場便遁走的溪川被一股蠻橫的力道拖拽進鼓廳內,牙根恨恨地咬著——砍淺了。

二人相對而坐,溪川掩藏著內心的焦灼不安,麵上還是優雅從容,沒半分逾矩,等待著將她邀請這兒的人先行發言。

靜默半晌,陳致理忽地開口,雖說是問句,可字裡行間儼然認定了這句話的事實:“你其實是想將太子殿下供給縣令的人的吧。”

溪川心下一沉,她的確這樣想過,在得知縣令府內聚集了那麼多人手,並以太子無目的之後,可轉念一想,還是理智按下了衝動,她若當真如此,便與她所厭棄的楚家狗又有何區彆。

但她顯然不能在此處承認。

“我沒......”

陳致理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不必回我,你騙不了我,你的眼裡有著我對鏡看過千百遍的目光,帶著很強的目的性,即使你掩藏的很好,以為周圍人都看不出來,但人不是石頭,總有心,你騙得了彆人,騙不過和你有著相似經曆的我。”

溪川微微低眉,此時再爭辯,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翰林又何必再問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沒有將太子交出去,我很認可你。”

“謝謝,不過......”她轉而說道,“我不接受一個失敗者的認可。”

話已說開,她見到麵前之人隻有火大,連掩飾都懶得掩飾半分。

他明明看出了她的焦灼心憂,卻又在此時裝什麼好人,要真那般君子,為何不放自己走,偏要將她的命懸在這個,不上不下,憑火攻心。

陳致理倒也不氣,反而嘮家常一般和她聊了起來:“哦,為何覺得我是個失敗者。”

溪川犀利地回應著他的目光,言語決絕狠辣:“若是我遭此事,定爬上頂峰,找個緣由殺了曾經薄待我的人,將他搶走的命數搶回來,再將他的一切都歸我有,然後風風光光享受我的風頭無兩,而不是明知朝廷弊端,還選擇相信這樣的棚子裡,還會有不淪為一丘之貉的好人。”

陳致理聽完,發自肺腑地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年輕人,有魄力,我年輕時啊,這種事想都不敢想,你所覺得這軟弱妥協的自殺舉動,是我能想過的最勇敢的事了。”

“那你還乾,不如放了我走,我屆時還能抽閒燒兩支香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陳致理指著溪川的眉頭,得意大笑起來,“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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