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人在乎才行。”溪川一字一頓,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她沒有在和商沉木打商量,她是在向他通知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且從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殿下,鹽鎮的問題這麼嚴重,為什麼拖到現在沒有人發現,我信你跟此事無關,可樁樁件件都指向荷家,這件事和荷家有關,你不知情,皇後不知情嗎!右相也不知情嗎!皇上對鹽鎮之時不知情,可鹽鎮重地,選拔官員和獲有鹽引的商販應著重考量,且時隔不多年便要輪換,他管過嗎!就連你那個對你喊打喊殺到處樹立為民標杆的二哥哥,他不是一心為國君子的很嗎,他管過嗎!”
“溪川......湧縣澇災,為首者強征暴斂,百姓叫苦不迭,有陳放闖進上京陳訴冤情,朝廷批下糧草以得安寧,這說明可以通過不這麼暴力得方式取得同樣成功的結果。若是鹽鎮被毀,國內局勢混亂,讓桑芹趁虛而入了呢,你又當如何?”
商沉木兩手垂在身邊,低著頭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那團火焰一眼的顏色總是能在他的麵前轟鳴,用陳述事實的語氣批判他所做的都是錯的,執著的都是沒有必要的,可他不知為什麼,那在旁人麵前不想辯駁也無力爭取的東西,在溪川的麵前就是變的可以質疑,可以堅持。
也許是因為她從來不反問,從來不嘲諷,從來都不說一些與事情無關的雜七雜八,這讓他在信任她的同時也生出了自己的想要索取的東西,他不僅僅想要救出這些人,還想要讓這個國家可以不加損傷的運轉下去,可越反駁他便越無力,也越想守著這片殘破多一點,可好像又是他太理想主義了。
溪川仰起頭,靠近一步,逼迫他看著她:“殿下,你到底在逃避在什麼?”
“我隻是想......”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於現狀?”溪川緩緩拋出詞語,幫他想。
“不是,我隻是想留點什麼。”
“給誰留?”
“給人們。”
“可他們願意嗎,喜歡嗎?”
“我不知道。”商沉木搖頭。
“我知道。”溪川道,“不喜歡,也不願意。”
商沉木盯著腳下,良久無言。
溪川卻還是用那樣的姿勢看著他,也讓他也不得不對上她的視線,將她所有的話都聽進腦海裡,聽進心裡。
“殿下,隻有夠轟動,才可以激發作惡者的恐懼,管理者的憂心,如果隻是小打小鬨,那就是隔靴搔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