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你當大官兒”這一句話魔咒一般環繞在溪川的耳朵邊兒,其它的什麼彆扭啊不開心啊,通通都不見了,她欣慰地拍了拍商沉木的胳膊,嘴咧到後腦勺。
“這怎麼好意思呢,怪難為情的。”
邊笑著,她邊開始抬頭幻想自己身著紫袍,風流倜儻地站在楚家門口,腳踩那幫狗眼看人低的龜孫,該是多揚眉吐氣的場景。
絲毫不知枕在她肩上的人,偷偷抬眸注視著她的目光裡,該是多添了幾許崇拜又歎息的掙紮情緒。
屋內熱鬨的商議漸漸平息,原本縮在角落裡的三個人重新成為焦點,溪川將粘在牙齒上的最後一點饃渣添儘,身體傾向前方,冷靜地注視著將目光投向她的人們,沉穩有節奏地先等待著第一個人將結果告訴她。
“你是說他們給我們下毒!”
溪川將兩手攤開放在身體兩側:“我不知道是不是給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我們其中的哪一部分人。”
“那你怎麼知道那一定就是毒藥。”另一人發出質疑。
“我聽見的,他們說明天就將這包東西撒進供我們飲用的水壺裡,所以我才會將毒粉偷出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那他們為什麼會放過你,你可是發現了他們的秘密。”
一旁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為什麼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溪川道:“當一個人很有價值的時候,便會遇到對手的手下留情,各位好好想想,之前有沒有過燒鹽匠被毒死的情況?”
一眾人紛紛搖頭。
“這就是了。”溪川繼續道,“他們已經想要弄死我們了,那麼我們的死的時間對他們而言便沒那麼著急,相反,我多活一天,還能多幫他做一天的鹽,幫他們再多賺一天的錢。”
說到這兒,一直被壓榨的燒鹽匠狠狠共情了,他們被臨死前還要為那幫畜生掙錢而感到憤怒。
求生的希望如同翠芽,在泥土裡被埋了太久太久,卻從未停止吸收養分,待到春和景明,自會頂破泥土,窺見燦爛的陽光。
眾人心中被憋了太久的餘燼因為一點求生氧氣注入,而熊熊燃燒。
“我答應你的提議。”
“我願意和你一起。”
“我也要加入。”
“我想要逃出去。”
......
越來越多的聲音彙集在一起,淹沒了原本死寂的房屋,溪川走上前去,融在人群裡,耐心地解釋自己的計劃,並依照每個人的工作安排來布置任務。
洪晏在沸騰的聲音中勉力睜開眼睛,喃喃道:“成功了?”
商沉木微笑著低下頭回應他:“嗯,成功了。”
“這麼快,我還以為要再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