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金簪花,富貴迷眼真心竊(十一)……(2 / 2)

“你會知道的。”荷挽聯踱步就要向山下走去。

“等到什麼時候!”溪川大吼。

“等到風波平時。”荷挽聯閃身沒過樹林,再也不見蹤影。

京中一定出了大事,明明是最需要自己衝鋒在前的時候,卻被鎖在這裡,像個豢養起來的逃兵。

溪川雙手緊攥成拳,無力一拳砸向身旁的樹,打下一片落葉紛紛。

“商沉木!”

“父親喚我何事?”商沉木畢恭畢敬立在皇帝麵前。

“陪我下盤棋。”皇帝抬手示意,眼前是一盤下到一半的棋,“這個棋還是那年我和胞弟一起下的,沒有結果,你來試試?”

商沉木冷淡地站在原地,看也不看:“母後快不行了。”

皇帝顧左右而言他:“下一盤吧,我們父子兩好久沒與哦坐在一起下棋了。”

“父皇打算讓我死一個什麼樣緣由?”

皇帝落子的手募地停住:“你在說什麼?”

“父皇,五歲那日,我在貴妃的院子裡,我什麼都知道了。”

“五歲......”皇帝抬起頭喃喃,好像在思考多麼模糊久遠的回憶,想了半天也無法對號入座。

商沉木提醒道:“那次,我和二哥不甚衝撞到了南疆使臣,您罰二哥進祖廟跪了三天,卻賞了我很多東西壓驚。”

皇帝歎了口氣,似乎覺得自己該當發表慈父演講的時候了:“你二哥年齡大,沒照顧好你這個弟弟是他的責任,肯定當打,你還小,我害怕你心裡留下陰影,未來如何坐著天下共主與南疆打交道。”

“真的嗎?”商沉木冷笑一聲,極儘嘲諷,“需要我幫父皇回憶一下嗎?”

“那日我捧著父皇的賞賜去給母後看,被母後狠狠打了一頓,帶我溜入貴妃的後花園,卻看見原本應該在祠堂跪著的二哥,好好站在花園裡,被父皇您抱著,向他講解南疆局勢,以及如何與使臣打交道。二哥問您為什麼明明我也衝撞了,卻還領了賞賜,您還記得自己怎麼說的嗎?”

皇帝想要伸出的手掌微頓,再看過來時,眼睛裡裝出來的慈愛儘數不見,留下的隻有肅殺狠厲。

“您說我是他的擋箭牌,一麵盾而已,傻了,最好掌控。”

商沉木再一次伸出手,將金簪花放到皇帝的眼前,將結痂回憶刺出血肉:“父皇,偷來的皇位坐著舒服嗎?”

一個時辰前,皇後躺在床榻上,已然是彌留之際,她將商沉木叫到自己的床頭,將這金簪花交給他,眼裡是滿溢出來的溫柔。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講講故事了。

“喆誌可準備好了?”

商沉木緊緊握著母親的手,道:“準備好了,您再堅持堅持,一定可以看見他來接你的。”

皇後搖了搖頭:“沉木,我和你舅舅一樣,是必須要死的,荷家,是必須要滅的。”

“母後,我可以帶你出去,我們隱姓埋名,您還記得嗎我給你說過的,我有一個喜歡的人,我們會找一處群山環抱之地,建一個屬於我們的桃花源,我到時候帶母後去好不好。”

皇後愛憐地撫摸著商沉木的頭發,極儘疼惜,好像摸一次便少一次那般。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這一生,沒有對不起過任何一個人,隻有商承明。我還記得我和他第一次見麵,是在皇後娘娘寢殿的槐花樹下,那花雪白雪白,淋了我們滿頭,他說倒是第一次見,便共了白頭。皇上有意立他為太子,他便同時向皇帝求了一道旨意,立我為太子妃。可誰承想......”

“可誰承想,南疆大戰,你沒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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