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溪川隻是搖搖頭,她的誌從不在此,如今心願已了,她要沿著商承誌逃亡的路線追過去,去找她丟失的那顆星星。
“那為什麼不領一個朝廷官職,然後去那裡尋,也方便些。”樓箜說道。
“請官容易罷官難,我不想......”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洪晏打斷:“這不是理由溪川,你不願給這個朝廷一個機會,你也不願意給你自己一個相信的機會,你在害怕,害怕如果投入期待的東西讓你再次失望,你會永遠失掉相信的勇氣。”
“可是溪川,如果你對一個製度並不滿意,為什麼不能試著加入她,然後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它呢,你也看到了,四殿下和彆人都不一樣。”
溪川垂下頭,苦澀地笑出聲:“我想你說的是對的,隻是我需要一點時間。”
洪晏微笑著,如以往那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位子我們永遠給你留著,你可要快些想,不然我等急了,定去你家將你捉回來。”
“好。”溪川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來。
三人不及分彆,街巷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你聽說了嗎,楚家的那個兒媳,方才拿菜刀將自己的夫君婆婆全殺了。”
“就是那個公主嗎?”
“對呀,不過此女也是剛烈,隻不過現在據說就坐在門口,成了個瘋子。”
溪川三人趕到的時候,公主已經被押解進監牢,點名要見溪川。
此人畢竟是商喆誌同父異母的姐姐,不光與兩兄弟間沒有衝突,還幫了他們許多,也是個可憐人,母親位分不高,頗受皇後照顧才能活到今日。
皇後纏綿病榻之時,也是她的母妃照顧在床邊,才能讓皇後最後的時間不至於太過難熬。
無論是從親情來說,還是從母親之間的友情論起,商喆誌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溪川一個人穿過監牢幽深的長廊,零星一點光束從小孔中透出來,被飛舞的灰塵托舉著,將光避過犯人,照在頭頂上,仿若無望的希冀。
公主一人跪坐在榻上,衣衫整潔,發髻規整,一點也不像坊間傳言的那樣,是個瘋婆子。
溪川見到監牢裡那張蒼白的臉,一時之間竟有些恍然。
這位公主要真說起來,她是見過的。
當時她出了殿門,是皇帝親封的狀元郎,頭戴紅花,騎著高頭大馬,在隊列的最前方,所過之處,皆是百姓溢美之詞。
她拱手行禮,對著笑意言言的姑娘,將頭頂的長翅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