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劉桂芬戰戰兢兢地起身收拾東西,整個人都在發抖。
方眠沒有等她,而是直接往樓上走。
賀言深掙紮了一下,選擇站在四樓與五樓的連接處,問:“眠眠,你去哪兒?”
“我找小白。”方眠回了一句,她第一次養寵物,莫名其妙丟掉的話太可惜了。
賀言深鬆了口氣,一邊等著劉桂芬收拾好東西過來,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他家裡有更好用的防身用具,一會兒他可以拿出來一些,還有些堅固的護具,都可以帶出來給眠眠用上。
等劉桂芬收拾好東西挺著肚子往這邊快步走過來的時候,賀言深瞄了眼下麵,“陳澍”被他一腳踹下去卡在了二樓與三樓之間的一個居民自搭建的晾衣架上,奮力的掙紮發出哐哐的響聲,鬨出的動靜不算小,隻是被雨聲掩蓋得不那麼明顯。
而筒子樓中央,那條細長又瘦骨嶙峋的長發怪正抬頭盯著“陳澍”。
賀言深收回了目光,對劉桂芬道:“大家都在十樓,你先上去。”
劉桂芬連連點頭,死死扒著樓梯欄杆,兩條結實的小腿均在發顫。
賀言深連忙衝進了家門,他家裡陳設簡單,隨手拿起一個大包往裡麵裝東西,冰球棍、頭盔,半年前比賽奪冠獲得的紀念品——一把唐刀,除此之外他還裝了很多能量水和壓縮餅乾,把一個大包塞得滿滿當當的,才到隔壁看方眠的情況。
方眠在找東西,隻是動作已經慢了下來,賀言深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已經差不多停住了,從抽屜裡摸出一根煙,然後點上,很深地吸了一口,很快吐出煙圈。
方眠有吸煙的習慣賀言深是知道的,或者說,他原本不知道,而是某天夜裡意外發現的。
她吸煙不會過肺,隻是吐出煙圈來去嗅自己的二手煙,不是因為煙癮,而是她每次頭痛的時候就會這樣。
賀言深站在她身後看著這一幕,欲言又止,安靜地看著她把一支煙抽掉了一大半,才道:“我們上去?”
方眠回過頭,眼睛有些乾澀,她道:“小白不見了。”
兩人沉默地回到頂樓,發現頂樓的氣氛已不再祥和,而是爭吵起來,伴隨著推推搡搡,男人們在爭論著要怎麼出去,有人提出了解決辦法,但是沒有人敢第一個去。
開什麼玩笑,下麵有兩隻吃人的怪物,外麵全部都是這種怪物,他們就算逃出去了又能去哪兒?
煩躁與恐懼讓氣氛更加焦灼,方眠則是一臉平靜地捏了捏自己包裡的包子,有食物在自己身邊,她感到很安心。
“你們看!”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清脆而明快,“那兩隻怪物在廝殺。”
一片雨聲中,眾人終於停止了爭論,紛紛來到欄杆旁將目光投向樓下,“陳澍”的身子被卡在兩塊鐵柵欄的中間,它在用力地往上縮,而下麵那隻瘦長的長發怪正用力咬住它一隻腳往下撕扯著。
“它們看上去不是同夥啊,要是能互相咬死對方就好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這一幕的發生,明顯“陳澍”在怪物的角逐中落了下風,它的一隻腳被下麵那隻怪物咬斷,混著黑紅的血被吞了下去,“陳澍”發出尖銳的慘叫,而另一隻怪物已經完全將它從鐵柵欄上扯了下來。
啃食,撕咬,反抗,掙紮,血肉模糊,“陳澍”還保留著一部分人類特征的身體被吃掉了。
詭異的沉默在人群中散發,然而就在瘦長怪物吞下最後一口的同時,一個圓餅狀的東西突然飛了出去,速度極快,精準擊中瘦長怪物的頭顱,那玩意像個刀片一樣,直接將怪物的半個腦袋削了下去。
人們詫異地回頭,看到剛剛發力完畢,沉默注視著下方的賀言深,方眠反應過來,剛剛被打出去的東西是個曲棍球。
不論是力度、速度還是準頭,賀言深無疑都是絕佳的,他是他們隊伍裡的王牌。
“好強!這都能打得到!”
“天啊太厲害了,小夥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