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個大師(1 / 2)

美人囚僧 騎豬上清華 6404 字 6個月前

元空脊背繃直,脖頸處有青筋迭起,他忽然閉回眼,沙啞著嗓音驅趕她,“施主請自重。”

溫水水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全身依靠進他胸膛,燥熱好像降了些,可她的身體似又受不住,她揪著那隻手搭到心口,臉埋進他的頸窩,低低泣道,“……大師,我是不是得病了?”

她的心跳極不規律,元空隔著手掌都能感應到。

怦!怦!怦!

每一聲在他耳邊放大,提醒著他懷中是溫香軟玉,隻消他想就能隨意放肆,可他不能放肆,這些都是虛像,折磨他的意誌,讓他徹底淪陷,往後被法門逐出,再無安身之處。

鼻尖香氣馥鬱,仿似要將人溺死在裡麵。

他猛然撤回手,一口咬在舌尖上,疼楚令他有了些清明,他張手將溫水水輕推下去,竭力鎮定道,“溫施主,香裡有古怪,你還是儘早離去。”

溫水水已然失去了神智,她臥在他的腳邊,手指摸索著扯離了腰帶,衣衫未落,卻能見著鵝黃貼身衣,那截小腰微微凹陷,伏地時更稱出她身段玲瓏,她又爬到他腿上,腰肢柔柔的依靠著他結實的臂膀。

她覺得嘴巴乾的起火,迫切想要止渴,隻一眼瞄到那兩瓣薄唇,渴意抑製不住,她揚起頭要去碰,快沾到時,那唇動了,“施主醒醒。”

溫水水扭動著身,兩手抱住他的脖子,努力看他臉,他的眼尾下垂,瞳孔微張,和她相對時眸子裡沒一絲倉皇,若不是他頸側有汗水滑落,根本發現不了他其實一直在克製。

“救命。”

溫水水粉唇一開一合,無聲的向他求救。

元空凝注著她,片晌探手到她腰側將腰帶重新打了個死結,他一言不發,為她理好衣衫後,眼底紅的像要爆出血,他還是笑出,“能自己起來嗎?”

溫水水懶懶的趴在他胸前,臉側浸滿汗,帶濕了她的鬢發,她將手貼著他的臉,喟歎聲道,“起不來。”

她太熱了,親近他才能釋解,叫她走也走不動,隻有靠他續命。

元空收住笑,轉頭盯向那隻香爐,離他們隻有幾步路,走過去扔掉香爐可能就沒事了。

他走不了,動輒就

會牽發全身,再強大的自製力也不能保證意識混亂,他隻能坐以待斃。

溫水水的手摸到他嘴角邊,試探性的戳了戳他,發覺沒反應,便又扯他衣袍,指尖剛抵在他衣領,就能感觸到熱度,她愣了一下,迷糊的要探,當即被他按住。

她委屈極了,兩眼韻著霧看他。

元空眉尖微挑,腮邊繃緊,眼眸定在她麵上,手下越來越緊,他整個人成了一根拉緊的弦,可能下一刻就是弦斷箭飛。

“您捏的我疼,”溫水水也不掙紮,隻呢喃著控訴他。

元空顱內白光一現,下一刻他就鬆開溫水水的手,把她整團兒撥到地上,合眸時抓過左側的杌子,猛一把扔向了桌子,正正好砸中香爐,香灰撒了一地,粘稠的香氣漸漸消散。

血絲自他唇邊往下流,溫水水蜷著腿包住自己成了球,一切都靜下來。

屋外頭傳來鳥叫聲,溫水水猝然坐正,她有刹那迷惑,但身體裡忽上忽下的燥熱,以及元空淩亂的周身都提醒她先前發生了什麼,她捏著帕子給自己擦汗,“元空師傅好定力。”

元空張開目,直直和她相視,“你不是溫施主。”

溫水水哈的一聲,帕子被她丟一邊,她拍掉腿上的灰塵,忍著腿軟站直,俯視他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施主的離魂症委實嚴重,”元空帶回佛珠,神色裡儘是同情,“此症雖稀有,但也不是治不了,施主應該與你父親……”

“和尚,有沒有人說你很煩?”溫水水阻止他往下說,極厭煩的踢開碎香爐,拽過來一把椅子直板板坐好,“你碰了我,你得娶我。”

元空皺眉,“施主很愛說笑。”

溫水水探身過來,順手搶走他的佛珠,“大殿下,您甘心躲在雲華寺嗎?”

元空朝她攤開手掌,“這串佛珠不能給施主。”

溫水水扔還給他,側歪著身撐在扶手上,兩手捧腮,眉眼帶著嬌,她挑眉輕哼笑,“殿下……”

元空沉默不答,垂眼注視佛珠。

溫水水伸過去一指劃過他嘴邊的血,探舌舔儘,在他發怔時露出無辜的表情,“您看到了,她很沒用,沒有人保護她,很快就會被人糟蹋掉。”

元空冷淡的乜她,“施主應該去治

病。”

“誰幫我治?”溫水水反問他。

元空咽住聲。

溫水水輕輕的笑,“她沒有我會死,殿下要真有善心,不若就收了她,宰相家的千金難道還不值得嫁給您?”

“施主這是在強人所難,”元空說。

溫水水拆開腰間細帶上的死結,鬆鬆的係好,“您瞧見了,那個老女人接您過府是想將我們一網打儘,您莫非真要等著被二皇子告到陛下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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