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個大師(2 / 2)

美人囚僧 騎豬上清華 6232 字 6個月前

元空湊近拉開她的手,她額際青筋迭起,眼睛裡布滿紅血絲,似乎是熬不住,她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張手往他肩上攀。

元空單手將溫水水抱起來,方便她靠著,“施主哪裡不適?”

溫水水氣息奄奄,“頭疼……”

元空按到她腕上把脈,脈象虛浮倒不紊亂,不像是生病了,約莫是刺激過頭,才疼成這樣。

他探手托起她的下顎,指頭在她的後腦按摩,輕聲道,“施主放平心,莫要太激動。”

他這般持著溫水水的臉,她完全是被迫仰頭,身體還給他圈住,是全然獨占的姿態,她無促的動了動,啞著道,“不要。”

這兩個字很輕,輕的隻要不注意就可能沒聽見,可是元空聽到了。

他驚愕的停住,腦子裡嗡嗡作響,夢中的情境浮現,她可憐兮兮的被他束縛住,掙紮不得,他卻奇異的不願放手。

為什麼不放手,他想不到原因。

溫水水的臉覆了一層薄薄的粉色,她隻能揪住他的衣領,“……我不回溫家,我也不住你家。”

元空板直聲道,“那你想住哪裡?”

溫水水把眼睛合住,突地推他。

她很抗拒,抗拒住在這裡,抗拒跟他接觸,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離開,似乎從他們發生誤會的那日起,她對他已經有了意見,她在忍耐,直到今日爆發。

本來就非親非故,還是個女人,他沒理由限製人家的來去,容她住是他的善心,她不願意任她走就是,縱使以後沒人收留,那也是她自找的。

她不會沒人收留,她長了副好相貌,放在西京都算得上出彩,如若不是生母早逝,以她的年歲應該會被很多貴公子求娶,她落難了,失去相府的庇護,什麼人都可以將她據為己有,隻消出了楊家的門,說不定隔日她就進了彆人的後院。

“施主就是胡鬨也應該有個限度,”元空注視她,語氣裡隱隱有訓意。

溫水水推不開他,重又睜開眼和他對視,“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

元空臉色沉沉不言不語,他的手又覆在她的腦後給她按捏,根本不允許她動。

溫水水猛張口咬到下巴那隻手的虎口上,她發了狠,咬

的異常用力,片刻那手就被咬出血。

元空就在這疼裡瞬間清醒,他一下鬆手,看著她滾回榻間,那小巧的下巴上有兩道紅痕,是他掐出來的,他登時驚出了汗。

實在太過了,他怎麼能逼迫人?

溫水水爬到榻旁,伸腳往下跳。

元空再沒心思想其他,一把摁住她的身子道,“溫施主,有話好好說,貧僧剛才魯莽,你不要放在心上。”

溫水水倏地瞪著眼,軟軟的問道,“我為什麼不放在心上?”

元空回答不上來。

溫水水側眸看肩膀上那隻修長有力的手,哽咽出聲,“你說要送我回江都,卻把我帶到汴梁,我住你家裡第一晚,被你冤枉爬床,你……你對我那樣,還要我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我跑不掉,你就可以隨意碰我,我說不要你還硬來……”

元空像被燙到般縮回手。

溫水水抹了抹眼淚,偏過臉用微弱的聲音指責他,“你好過分。”

元空急促站起身,快步朝外走,直走到桌邊他又側頭,繃著聲道,“貧僧過不了幾日就離開汴梁,你安心住在這裡。”

溫水水不理他。

他攥緊手,大步走出了門。

溫水水摸摸肚子等了會,聽不到外麵動靜,才喊餓。

這一晚,溫水水大快朵頤,躺床上就睡著。

元空整宿沒合眼,坐在香案前念了一夜的經。

可是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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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到底沒走成,城裡有件怪事,有好幾家人不知怎得身上起了紅疹子,原本以為是吃了什麼發物,可是大夫給開了藥也不見好,而且還出現胸悶氣短的症狀。

原本就幾家人也沒誰會注意到,但壞就壞在,半日不到,整個汴梁許多人都染上了這個怪病,城中醫館的大夫不得不將這事報到官府衙門裡。

當地的刺史這才慌了神,連夜跑上淩絕山找玄靈,玄靈本身會醫術,他隨刺史下山去看了那些人身上的疹子,判斷出這並非是什麼普通疹子。

這是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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