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十三個大師(1 / 2)

美人囚僧 騎豬上清華 11942 字 6個月前

元空愣過,壓著聲道,“若是沒事,貧僧就不多留了。”

溫水水半推著他上了躺椅,她爬到他跟前,一口堵住他,那些惱人的話戛然而止,她捧起他的臉深吻,鼻息加重,她銜著他反複啃噬,完全沒有?章法?。

元空從呆懵中醒轉,他的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腰,幾乎將她團團罩住,這是他自發的動作,沒有誰強迫他,他懷抱著溫水水,縱容她亂來,甚至在這種境況下,他竟然有了莫名的亢奮,這是不道德的。

他在這種罪惡感中沉淪,任她點燃自己心火,他澆滅不了,甚至想放縱一回。

他突然咬住舌尖,鈍痛令他清醒,他托著溫水水的臉把她剝離,眼看她不情願的打他胸口,他撫順她的亂發,“這樣不好。”

溫水水支著他坐直,難過道,“為什麼不好?”

元空答不上來。

溫水水解掉盤扣,斜襟半敞,內裡?的桃粉小衣並著鼓鼓囊囊遮掩不住,她難為情的橫著手,眼周儘是霞緋,“我特意穿給你看的。”

元空托她臉的那隻手猛然收緊,她的細脖子被拉直,她蹙著眉角閉緊眼,傾身挨近他,甫一靠過來,他周身震顫,明明可以將她轟趕走,卻身不由己的繃住,他艱難的移開眼,“以後彆穿了。”

溫水水沒勁的搖頭,擠到他臉邊提著聲道,“溫昭說你是我哥哥,你是我什麼哥哥?”

元空能聞見她身上的清香,她整個兒被他摟著,蜷著腿並坐,衣衫半開,眼中韻著煙霧,軟趴趴的抱著他,可能他鬆了手人就會滑到地上,他隻覺躁動難安,驀地空出一隻手要?給她扣好衣衫。

溫水水伸著脖子與他交頸相擁,長發墜兩邊,他抓了一手,給她理衣裳的機會就錯失了,她埋怨他,“你喜歡的,你故意裝不喜歡。”

元空沉默住。

溫水水又說,“你過意不去,你把你那身僧衣脫下。”

她看的分明,他是心動的,除去那層佛衣,他隻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會心熱,會情不自禁的往懷裡?抱,但他壓抑了這層天性,硬是逼迫自己不去觸碰,她想扒掉束縛他的枷鎖,讓他徹底展露出自己。

元空摸一下

她的腦袋,“讓貧僧做法?事吧。”

溫水水悶悶道,“做完法?事你是不是又要走?”

元空從躺椅起來,兜著她要放下。

溫水水低低的哭,兩手絞著他不願放,“你總叫我傷心,哪天我真生氣了,就再也不理你了。”

元空見不得她哭,伸出修長的手替她抹淚,溫聲道,“你彆哭。”

溫水水置氣般道,“那你在這裡?住兩天。”

元空說了聲不行,“貧僧不能讓主持為難。”

他現下往外說還是雲華寺的和尚,住在她這裡?,說不定就有風言風語傳出,主持雖然不管他,但他要?顧及雲華寺的名?聲,不能給雲華寺抹黑。

溫水水悻悻的放開他,自己站直了,“你的主持會為難,我就得委曲求全,你打算一輩子就這樣,我現在連你的外室都算不上,你說走就走,我隻能盼著你來。”

元空幫她把盤扣扣好,微微笑道,“不要?這樣說自己。”

他許多日沒在她麵前笑過,自從他們攤開了,他就總是心事重重,溫水水原以為他是不會笑了,沒想到他現在倒笑得出來,她有些氣又有?些高興,隻道,“我是你妹妹了,你在這裡?住,根本沒人會說你。”

“這是謊言,是謊言就有拆穿的一天,”元空說,就如他被玄明主持剃名?,遲早有一天也瞞不住所有?人。

溫水水合住嘴,是了,她也不清白,她用儘手段才讓元空有了凡心,他對她生出綺思?,卻又被佛法?禁錮,所以他痛苦。

元空撫平衣袖,“汴梁有?一種茶館,隻招待女客,你也可以效仿。”

溫水水懂他的意思,點頭道,“回頭叫周叔掛牌子。”

元空彎了彎唇,便欲去前頭。

溫水水絆住他,“你易容成彆人的模樣不行嗎?”

元空深深回視著她,其實是可以的,他離開雲華寺,或許主持還會替他隱瞞,但他不能如此,那些香客都認識他,他住寮房後,主持已經卸了他的職務,可仍有?香客點名要?找他講經,他如果走了,主持就得撒謊,出家人不打誑語,他不能敗壞主持的修行。

溫水水縮回腳,側臉道,“你走吧。”

她這回語氣很冰,她沒有?無理取鬨,她隻是想

要他在這裡?呆上一兩日,他們相處的日子太少了,這些見麵的時機全是她扣出來的,她很珍惜這些時光,可他卻顧慮重重,陛下將他關在雲華寺,她的心也隨著他關在其中,出不去便是死,就是死她也想跟他死在一起。

她太需要?他的愛了。

元空握緊手,他出不去,沒有明弘帝的旨意他根本沒法?隨意行走,他外家若是能在西京,至少能讓她安心,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都是偷來的,他困在寺中,內疚於玄明主持的撫養之情,又舍不得溫水水,走出去他沒有身份立足,他現今能做的是等,等明弘帝幡然醒悟,他才能從困境中被放出來。

他彎身輕撫著她細削的背,還是走了出去。

溫水水咬牙忍著不哭,元空沒有?錯,錯的是皇帝,是他把元空囚在雲華寺,她要做的就是鼓勵元空真正站起來,讓他屹立在朝堂上,誰也不能再輕賤他。

——

元空做完法?事就離開了茶館,溫水水在後屋呆到黃昏。

上燈時,周宴悄步進來,“小小姐,咱們回宅子吧。”

溫水水撂下手中的書,道,“都妥當了?”

周宴隔門邊跟她笑,“也沒什麼事,就先頭元空小師傅跟小的說,這茶館還是做女人生意好,免得再出亂子。”

溫水水慢聲道,“聽他的。”

周宴撓頭,糾結再三道,“小的今兒去雲華寺去請元空小師傅,結果他是從寮房出來的。”

“寮房怎麼了?”溫水水不在意道,她沒有?正經在寺院裡呆過,寮房或者禪房她不了解其中差彆。

周宴瞅了瞅溫水水,謹小慎微的補話,“寮房是供香客和居士住的……”

周宴從前常跟玄靈打交道,有?一段時間住在朝丹寺,所以他對這裡?麵的門道摸的算清楚。

溫水水一手按在書上,回憶著之前在寺裡?見元空的情形,已經模糊了,倒不曾注意他住的是哪兒,若真像周宴所說,那他必然已經被玄明從僧人中除名,她沉思?著問道,“你去請他做法?事,有?人攔著沒?”

周宴道,“倒不曾,隻小的過去時,小沙彌特特強調了元空小師傅不接法事,後來小的把小小姐您的化名?報出來,他才帶小的入了寮

房。”

溫水水瞬時心揪,元空是雲華寺裡?數得上名?頭的和尚,民間法會他時常受邀,從沒聽過他不接法事,他不接法事卻能過來尋她,是玄明主持已經懲處他了,他如今估摸著入不了法?門,玄明不趕他走已是莫大仁心。

她往額頭拍,想著元空的處境,一時竟苦笑出來,他不好過,以他的性子必然是在迷茫,從前他一心向佛,為著他母後的一句話甘心枯坐佛門,未嘗不是在與明弘帝賭氣,他沒想過爭皇位,也沒想過離開雲華寺,而今一切被她打亂,他待不了法?門,也離不開寺院,若他腦子能轉過彎,想辦法?在明弘帝麵前露臉,好歹有?機會回宮。

怕的是他死腦筋,寧願跟明弘帝抗一輩子,也不會跟他低頭。

她總得先破了他的古板,叫他再立不起慷慨義正,入了塵世,他就有人性了。

溫水水打定主意,衝周宴道,“過幾日是我的生辰,他必然是要來的。”

周宴心裡?有?數,“小的早跟元空小師傅說了,他說好的要?來,小小姐生辰,在外擺宴還是……”

溫水水搖手,“不用擺宴,宅子裡?隨便吃吃就好,我生辰的消息不必刻意遮掩,想知道的人隨他知道,不想知道的,自然也不會在意。”

周宴笑著說是。

溫水水揉著手指,“從梅呢?”

周宴俯身退離,片刻從梅跑進門,“小姐,您找奴婢?”

溫水水臉微粉,一手端著茶杯轉著玩,猶似心不在焉道,“你附耳過來。”

從梅聽話的湊近。

溫水水耐著臊在她耳邊低語,“去市麵上買幾本秘戲圖。”

從梅霎時臉色爆紅,“……是,是。”

她摳著手猶豫加話,“……小姐,要?時興的貼身衣嗎?”

溫水水暈燙著麵頰,輕小聲道,“你瞧見有?意思的就買,順便給他買兩件褂子,不要?和尚穿的。”

從梅機靈的應下,隨之攙著她離開了茶館。

——

溫水水生辰的那天下著小雪,大早上宅子裡?就開始熱鬨起來,丫鬟小廝跑上跑下掛著紅燈籠和剪紙花,還有?幾個調皮的在院裡放爆竹,劈裡啪啦的,隔著院子傳外麵。

元空在圍牆外站了好一會,後院的門悄

聲打開,含煙衝他福身,“您快進來。”

元空過了門,淡聲問道,“她要在宅子裡?過?”

含煙引著他往東苑走,樂嗬道,“那會兒在會香館差點出事,小姐就不太喜歡往外頭跑了。”

他們一直上了台階,元空看這邊靜下來,聲音放低道,“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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