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爸爸看著爆紅的直播數據，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第二天上午林曦帶著狗子們去pipupet總公司簽合同，順帶進行第一次試玩。
好在總公司就在本市市中心，林曦的五菱宏光停在一群奧迪大佬中間簡直格格不入，但林曦毫不在意，拉開車門，狗子們依次下車。
【打工咯~打工咯~走上汪生巔峰咯~】
簽合同的時候，韓聿坐在辦公桌對麵，麵色如常，但他身側的研發部經理，法務部經理，以及人事部經理全都呆若木雞。
林曦作為乙方，坐在對側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她身側每張凳子上都清一色坐著一隻狗子，狗子們麵色嚴肅，不吵不鬨，正襟危坐，跟左右護法似的。
大表姐一隻jio搭在座椅扶手上，表情雲淡風輕，哪怕當場簽兩個億合同都麵不改色那種，特端得住，特優雅。
其實每根狗毛都在輕微顫抖。
林曦看完合同條款，提了個建議。
“為了提升成就感，付款方式能不能改成現場進行現金支付？”
法務部經理有些懵，“啥成就感？”
“自然是狗子們的成就感，它們也是乙方成員。”
所有人：“……”
我們是不是還沒睡醒。
韓聿點頭，“可以。”
“還有其他要求嗎？”
林曦搖頭，沒有了。
簽完修正好的合同，林曦帶著狗子們跟在研發部經理身後，正式走馬上任開始兼職打零工。
研發部經理姓張，張經理是個笑容可掬的中年人。
“我們下個季度打算重點推出的新玩具有三種，發聲骨頭，橄欖球以及漏食貓頭鷹，這些是樣品，可以給狗狗們試玩。”
“在哪裡試玩？”
“都可以，韓總的意思是最大程度模擬日常生活場景，儘量得到狗子們最真實的反饋。”
然後研發部一眾設計師們就掉了滿地下巴，因為林曦帶來的六隻狗子，顛覆了他們對整個犬類的認知。
隻見林曦將一堆樣品玩具放在地上，然後解開狗子們脖子上的牽引繩，就算沒有束縛小家夥們還是亦步亦趨跟在林曦腳邊，並未激動得衝向新玩具。
設計師們還以為新產品對狗子們吸引力不強，心涼了半截，可當林曦一聲令下“去吧，儘情玩耍”，狗子們仿佛被按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興奮地衝向新玩具。
大表姐對貓頭鷹很感興趣，但當它毛爪子剛準備按在漏食玩具上，林曦突然來了句，“大表姐最後玩貓頭鷹。”
眾設計師就驚訝地發現，那隻直衝衝撲向貓頭鷹的二哈突然半途轉個彎，換了個玩具，玩起了橄欖球。
多多毫不猶豫撿了漏，果斷將嘴裡的發聲骨頭扔掉，撲向貓頭鷹，開始想辦法解開機關吃裡麵的雞肉乾。
張經理很好奇，“為什麼不允許大表姐先玩漏食貓頭鷹？”
林曦很無奈，“它太聰明，而且其他狗子已經習慣了模仿它，一旦它會了，其他狗子也就全都會了。”
“可能會給你們造成誤導，以為設計的漏食玩具難度係數太低。”
然而林曦的話還沒說完，多多已經打開了所有機關，吃掉了全部肉乾，全程花了不超過兩分鐘。
【還有嗎？還有嗎？給汪再來兩隻貓頭鷹唄~】
林曦：“……”
你以為自己點菜呢。
林曦開始儘職儘責地翻譯多多的話。
“機關卡得有點緊，頂得狗狗鼻子有些疼。”
張經理將貓頭鷹的設計師叫過來認真聽。
“貓頭鷹放在光滑的地麵上有些打滑，建議在底麵增加防滑條。”
“優點是很好玩，機關豐富，沒有異味，而且顏色鮮豔很好看，總體來說它很喜歡。”
張經理：“……”
不是，這隻可愛的拉布拉多就叫了一聲，你是怎麼讀出這麼多信息的！？
此時韓聿走進來，多多瞧見他之後眼睛突然一亮。
小家夥想改善一下漏食玩具裡的小零食口味，昨天一直聽林老師說今天來見甲方爸爸，便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簡稱。
林曦稍不留神就將多多的話直譯了出來。
“爸爸，我喜歡吃牛肉乾！”
韓聿：“……”
其他人：“……”
現場一片寂靜。
林曦嘴角梨渦僵硬，隻想原地去世，甚至開始幻想——
有沒有可能。
他們pipupet的員工都叫韓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