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一大早上你就非得破壞點東西?”神院度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裝飾畫,上麵描繪著的淺色的花朵上出現了一個孔洞,尤其是它跟旁邊兩幅是一套的,這下怕是要一並更換掉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抱怨著說道,“弄得像我會跑掉一樣。”

“這可說不準。”琴酒毫無溫度地說道,手中的槍始終若有若無地指向神院度,眼神在表情冷峻的赤井秀一身上轉了一圈,這家夥剛才的反應很快,下手也夠狠,怪不得組織裡會有那樣的傳言,“護主的家犬可不止一條。”

“總比居無定所的野狗要好得多。”赤井秀一聲音低沉地說道,除了看起來眸色略深了一些外,貌似坦然接受了,庫斯塔挑了下眉,心想自己看不出來也是有點原因的,誰能想到臥底的路數居然這麼野啊?他瞥了琴酒一眼,然後態度自然地略微低頭向神院度請示道,“雅文邑大人?”

“我看看……現在走的話,說不定還能趕得及中午飯。”神院度看著鐘表估算了一下時間,輕鬆地說道,“那就速戰速決吧。”

“等等,雅文邑大人。”

神院度帶著些許疑問轉過頭來,安室透的嘴唇動了動,紫灰色的眼睛中掠過了一抹掙紮,在心中安慰著自己不會有問題的,看雅文邑的態度想必早就有所準備,但是……

“……還望您萬事小心。”

“放心。”神院度從容地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表現得不像是要去赴什麼龍潭虎穴,而是要去踏青抑或參加什麼宴會,“一會見。”

大門在他們的眼前關上,安室透臉上的表情一收,金色的發絲垂落下來,陰影似乎籠罩了他半張臉,臉色暗沉似水,隔著老遠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迫人的壓力:“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琴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是因為蘇格蘭的事情,八成是朗姆……不,肯定是那個家夥。”庫斯塔不爽地說道,“那個獨眼的瞎子怎麼另一隻眼不也一起瞎了呢?自己辦事不利就算了,誰知道這次又是打的什麼鬼主意?還攀扯到了雅文邑的身上。還有琴酒,我看他是找臥底找瘋了,看誰都像臥底,也不想想臥底還能紮堆嗎?”

朗姆是獨眼?這條情報無聲地被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記入心中,隨即他們就聽到了庫斯塔的後半句話,赤井*紮堆的臥底之一*秀一和安室*紮堆的臥底之一*透紛紛對此表示了讚同,鎮定得一點都看不出他們不明顯的心虛了一下。

瑪克將手/槍放在桌子上,然後將牆上的掛畫取了下來,看著上麵的彈孔,然後目光朝著門口的方向望了過去,在門框的邊緣還嵌著一枚子彈,他凝視了片刻,麵色稍顯緩和地衝著赤井秀一點了點頭:“乾得不錯。”

“一切都是為了雅文邑大人。”

之前的爭端暫且不談,在琴酒拔槍的同時,赤井秀一幾乎是同步地舉槍扣動了扳機,一枚子彈以差之毫厘的距離,從動都沒動的神院度的頭頂飛過,擊中了他身後的裝飾畫,而另一枚從赤井秀一槍口飛出的子彈,在琴酒匆忙的閃躲之中,命中了他身後的門框。如果他沒有反應過來的話,想必會直接穿過他的肩頭,可見赤井秀一完全不是衝著警告,而是傷人去的,所以琴酒才會嘲諷他為“護主的家犬”。

“嘖。”安室透咂了下舌,不安、焦躁、擔心以及懷疑和警惕混合在一起,配合上赤井秀一的話,構成了他現在完全無法言說的心情。

他的猜測成真了,而且來的這麼快,安室透感覺自己的內心沉甸甸的,他無法想象神院度會麵對什麼,尤其是朗姆在他這裡的印象本身就在穀底,之前發生的種種讓他從不吝惜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朗姆的所作所為,這次他抓住了神院度的“把柄”肯定不會輕易鬆口,而他現在就隻能乾看著,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還不夠,代號成員之間也是有差距的,安室透的眼瞳深處仿若燃燒著幽火,不管是為了臥底還是為了彆的什麼,他都需要站穩腳跟,站在一個輕易不會被人所懷疑的位置上,隻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或許並沒有那麼糟糕。赤井秀一想到神院度剛才麵對琴酒的槍口絲毫沒有動作的表現,墨綠色的眼睛眯了眯,包括瑪克和庫斯塔也沒有太多的慌亂,隻是因為對神院度的信任,還是說他們知道什麼內情?

神院度從未掩飾過他在組織裡地位特殊這一點,這是不是代表著就算他做出一些“異常”的舉動,組織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將他列為“叛徒”?組織自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處,這也就代表著神院度的價值可能在他們看來要遠遠高出其他人……或許隻是他多想了,現在所有都無從知曉,一切都隻能等著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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