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0.(1 / 2)

三十六層閣樓, 傀儡負責最下麵三十層,盧修斯負責五層, 阮笙和克萊因每天窩在頂層做實驗、讀書。

阮笙:“她雖然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但是做事意外的手腳麻利。”

克萊因:“……”

誰都沒你弱不禁風。

阮笙:“不知道為什麼,讓她穿女仆裝去掃灰塵的時候,她的臉色陰沉沉的。可是女仆裝不僅很可愛,而且還很好清洗啊?”

克萊因:“……”

讓堂堂黑暗神穿女仆裝打掃衛生,祂能給你好臉色才怪了。

阮笙:“我嘗試藥劑的時候,她還總是在我旁邊晃悠。好煩,要不還是讓她去清掃火山口吧?”

克萊因:“這個提議不錯。”

早看盧修斯不順眼,雖然一直以來相安無事,但是如果能借這次機會整一整祂,讓祂收起那些歪心思也好。

身材高挑, 骨架清瘦, 穿著女仆裝和小皮鞋,頭戴花邊的女仆躲在書架後聽得額頭青筋直跳, 差點把手裡的掃帚柄捏斷。

海、洛、茵!!

克萊因早看到了盧修斯, 祂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跟阮笙說說笑笑。

……盧修斯還不知道她是塔納托斯這件事呢。知道的這件事的, 隻有冕下和祂自己而已。

假如盧修斯真的是為了塔納托斯接近海洛茵的話, 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克萊因這麼想著, 心情好了很多,感覺舒暢了不少, 甚至吹起了口哨。

阮笙疑惑地抬頭:“怎麼突然這麼高興?”

克萊因:“嘿嘿, 你猜。”

“……”

阮笙井不是很願意貿然接受來自陌生人的善意的類型。克萊因救了她,她多少也清楚克萊因的身份,才不加防備祂。而盧修斯, 純粹是她想騰出更多學習藥劑和魔法的時間才撿回來的而已。

不是圖盧修斯打掃衛生的作用,她平時都懶得跟祂交談。

跟克萊因的社交恐懼不同,阮笙屬於“社交厭倦”的類型。除了麵對他人的善意她會禮貌回應之外,她很少不帶目的地單純主動去社交。

況且,盧修斯好像總是把視線釘在她身上。

她有點兒不舒服。

……

她這麼會兒走神的時間,一道中性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

“這個成分表不對,有一個小問題。”

阮笙驚了一驚,一扭頭,就看見穿著女仆裝的女人笑吟吟地看著她,薄唇勾起。

“……”

阮笙沒打算理,直到盧修斯精確地指出來她的細微錯誤。

“你在之前有學過藥劑學嗎?”阮笙問祂。

“略有涉獵。”

盧修斯手臂支著掃帚,半倚身子,談到擅長的領域時總是行雲流水,讓人忍不住欽佩。

“我聽說,您似乎井不滿意現在的工作?”

阮笙放下羽毛筆,認真地睜著湖綠色的眼睛看著祂。

好乖好乖,明明什麼也看不見……

盧修斯忍不住伸手,想要揉一揉她的頭頂,卻及時按下自己的念頭。

“咳咳……那是當然,”盧修斯低頭咳嗽兩聲,“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做枯燥無味的清掃工作。”

“那請您來當我的老師吧。”

“……

“……什麼?”

“我想讓您來當我的老師。您不願意嗎?”

盧修斯愣了半晌,才低下頭,手捂住臉,輕笑一聲:

“克萊因不是一直在教你嗎?”

“我總覺得,祂說的東西我好像都很熟悉,不是特彆難,吸收得也很快。而且祂井不擅長給彆人講解,”阮笙垂下目光,思考道,“你知道,井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熟練這項技能。”

盧修斯笑著:“謝謝誇獎,這真讓我忍不住想抱抱你了。”

祂又說:“你這樣做,克萊因會不高興嗎?畢竟我們都是暫居在祂這裡的,寄人籬下……”

阮笙:“沒事。”

阮笙:“在我失憶之前,祂是我的小馬仔。”

盧修斯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祂打量著少女那熟悉又陌生的漂亮的麵容,心裡暗道現在倒是有幾分小烏鴉的感覺,一邊應聲:

“好。”

“我在你的身上,也能感覺到熟悉感。”阮笙突然抬頭,這麼說道,“或許你會覺得很好笑……雖然我不記得自己是誰,卻依舊能記得每一條定理,就像我知道怎樣穿衣吃飯一樣。你的教學方式,很獨特,很深入淺出,你給我講解時令我感覺到非常熟悉。”

盧修斯愣了愣。

“或許,就像我跟克萊因一樣,我們以前也認識?”阮笙用眼神詢問祂。

“……不認識。”盧修斯說,“我叫盧修斯·埃卡特,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阮笙想了很久,最後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這是正常的結果。

這是預料之中的。

可是看到少女肯定地搖頭時,祂的心卻依舊不受控製地下沉、下沉了一點。

“你在不高興嗎?”

阮笙又問,“沒關係,我也不記得克萊因了。我甚至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這井不影響我繼續生存下去,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埃卡特老師,或許我可以這麼稱呼你。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盧修斯心跳了跳。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所以,彆糾結稱呼我為‘塔納托斯’還是‘海洛茵’的問題了,如果您願意的話,甚至一直喊我‘喂’或者‘那個誰’也沒有問題。”

——“很有道理噢。”

——“嗯嗯,所以……”

——“所以,叫你‘小烏鴉’吧!怎麼樣,是不是特彆適合你的昵稱呢?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看都很合適。”

——“……”

好像。

失憶之後更像了。

……明明,這樣會讓祂更下不去手啊。

“盧修斯。”

少女的叫聲讓祂回過神來。

“怎麼了?”

“問題。”

她用期待的語氣說道。

“嗯,問吧。”

看起來一幅跟困擾的表情。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很難的題目吧。

“我的魚尾,”阮笙猶豫了一會兒,“……真的有那麼醜嗎?”

盧修斯:“……?”

祂問:“這話誰跟你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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