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 第5節(2 / 2)

有港來信 三三娘 7449 字 2個月前

阮曳愣了一下。張口結舌的反應躲不過應隱,她淡笑問道:“宋時璋?”

“嗯……”阮曳急忙補救:“不過,那位商先生也教了我一支舞。”

應隱“哦”了一聲。

阮曳以為她為宋時璋不高興,指天發誓:“宋總很紳士,他跟我說,今晚是因為應隱姐才關照我,還說我不夠機靈。”

應隱抿著熱紅酒,纖長手指在瓷白浴缸沿上輕點了數下,提醒她:“宋時璋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好,不要被騙了。”

她說的是肺腑之言,阮曳卻說:“知道啦,不會搶你的宋總的。”

陪了一陣,她急著下去再多玩會兒,便告了辭。過了會兒,門鈴又響,應隱按答錄機,阮曳的聲音急急忙忙:“我忘了手拿包啦!”

應隱隻能又去給她開門,倚著吧台看阮曳拿了手拿包,又對鏡補了口紅:“走啦走啦。”

“這次不會再落東西了?”應隱揶揄這位小妹妹。

“不會了!”阮曳指天發誓。

送走人,應隱解開浴袍,沒泡進去兩分鐘,門鈴又響。

看來這個小姑娘不是一般的愛丟三落四。進進出出的,水也涼了,應隱懶得再泡,一邊套上袍子係上腰帶,一邊赤腳走到玄關,不耐煩道:“又忘了什——”

門口站著商邵。

他沒穿外套,隻著一件黑色襯衫,領帶也不似之前緊束妥帖,溫莎結鬆了些,給他溫雅貴重中平添了一絲隨性。

男人一手掌著門框,目光自上而下掃過應隱。

緩慢地。

白色睡袍被穿脫幾次,已經沒了正形,鬆垮地掩著應隱的身體。領口幸而開得不深,但商邵還是看清了,水珠從她修長的天鵝頸上,濕漉漉地滑至頸窩、鎖骨處。

她的麵色很熱,瓷白中氤氳出潮的粉。房間裡分明開著冷氣,但玫瑰精油的香味卻也像是熱的。

商邵眯了眯眼,眼神意味深長:“應小姐,看來已經康複了。”

應隱腦袋一片空白,條件反射般,砰地一下甩上門——

要命!他來乾什麼?潛、潛她嗎?不是說他不是這樣的人?!

她緊了緊濕發紮成的丸子頭,又拂了拂麵,將碎發拂到額上耳後,才再度打開了門,氣息平穩一本正經地說:“商先生有什麼事?”

她沒注意到商邵不知何時已後退了些,與門口保持著紳士的距離:“你淋了那麼重的雨,所以來看看。”

應隱拿手背貼了下臉,演起來:“謝謝關心,我想隻是有一點發熱。”

商邵頷了頷首,並不逗留:“好好休息。”

應隱剛給他吃了一記猝不及防的閉門羹,此刻冷靜下來,懂禮貌了講教養了,對商邵斯文又端莊地說了聲:“那商先生晚安。”

又目送商邵穿過走廊。

電梯恰好開啟,穿酒店製服的管家步出,兩手間舉著金色托盤

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商邵原本平淡的目光在托盤上一怔。

托盤裡平整疊著兩件衣物,上麵是黑色真絲,底下,顯然是他的那張暗紅色羊絨。

那邊管家已經到了應隱門口,彬彬有禮條理清晰地彙報:“應小姐,這是您的裙子和披肩,已經按您吩咐——”

應隱一把接過扣到胸前:“好的好的好的謝謝謝謝謝謝……”

砰一聲,門關得響亮,留管家一人呆若木雞。

商邵反應了片刻,明白過來,低頭若有似無地哼笑出聲。

剛烘乾的裙子散發出高級洗滌香氛的味道,應隱貼著門緩緩滑坐下,將急劇升溫的臉埋了進去。

“嗚……”一聲小動物般的沮喪嗚咽。

好丟人啊,她出道以來,還從沒丟過這麼重的人!

第5章

過了十點,人聲漸漸地散了,樂隊演奏的曲目也從舞曲換成了悠閒散漫的藍調小調。

應隱泡完了澡,趴在床上接了經紀人麥安言的電話,對方問她玩得怎麼樣。

應隱冷笑一聲:“你是把我賣給宋時璋了?讓我猜猜,是不是宋時璋跟你要我,你說借是能借,但要把阮曳帶上?”

麥安言在電話那頭叫她大小姐、姐姐:“該裝傻時就裝傻,我錯了好不好?你彆這麼凶。”

“阮曳有前途,你要捧她我明白,”應隱側了個身,手機貼麵,眸光悄寂了下去:“我也還沒過氣呢。”

“說的什麼話!”麥安言狀似急眼,賭咒發誓:“我要是有一點覺得你會過氣未雨綢繆的心思,我明天出門就——”

“算了。”應隱製止住他即將出口的毒誓:“好歹合作了這麼多年,你要應驗了我還得掉幾滴眼淚,麻煩死了。”

麥安言知道她一貫的嘴硬心軟,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拿捏透了她這一點,她這種心高氣傲擅自作主的性格還扆崋真不好掌控。他在電話那端笑了幾聲:“我的祖宗,這種宴會你自己不也想去嗎?滿場的豪門,說不定就藏著你的緣份呢?”

應隱無聲地一哂,假惺惺嬌兮兮地說:“那就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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