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 第7節(1 / 2)

有港來信 三三娘 7259 字 2個月前

“……西服。”

應隱如夢初醒,連忙摘下了,挽了一下,雙手遞過去。

她就是這樣,越是尷尬,越是繃出了大方坦然的姿態,唇角笑容無懈可擊。

電梯再度緩緩合上,慢得應隱心裡度日如年焦灼無比。

她的視線不敢逾矩,禮貌地垂著,眼裡隻看到男人修長筆挺的黑色西裝褲。

畫麵在慢慢合攏的梯門中變得越來越窄。

忽然間,這幅畫的收攏突兀地停止了,金屬門發出了輕微的震顫聲。

應隱猛然抬頭。

商邵一手掌住門框,看著梯內的人,十分沉穩地問:“披肩,你預備哪一天還?”

第6章

康叔第二天一早來伺候商邵用早餐。

下了一夜的雨,天朗氣清,透過陽台望出去,蔚藍的海麵一望無際,帆船港空了許多,一些帆艇已經被開出去巡遊。不過那艘超級遊艇仍停泊在港中,遠遠的似海上一座白色樓。

商邵今天上午有三場商務會麵,林存康正跟他一一核實時間行程,末了問:“昨天還愉快嗎?”

“你問哪方麵?”

老人家越來越會揣測聖意,一句話正著反著理解,風味大有不同。他口吻揶揄:“這麼說,確實是有愉快的方麵。”

商邵放下刀叉,用熱毛巾細致而從容地擦了擦手,才淡定地說:“你要是閒得來套我話的話,不如去幫我查一個人。”

康叔做出但憑吩咐的模樣,商邵示意他去主臥床頭櫃拿一枚祖母綠戒指。

康叔依言去了。黑胡桃木的台麵上,商邵昨晚上的口袋巾還是四方的模樣,上麵躺一枚寶石戒。長方形的戒麵,冰糖大小,火彩極亮,深邃而透,一看就價值不菲。他連帶口袋巾一起托在掌心,拿到商邵麵前,不解:“你什麼時候買的?”

“昨晚上被人扔上來的。”

這酒店建築並不是垂直麵,而是一層疊一層,從高到底由裡向外,像郵輪。他怎麼會想到,昨晚上回了房間沒多久,會從下麵的行政套房陽台上,扔上來一個什麼東西,啪的一聲砸在戶外實木地板上。

原以為是椰子砸落,或者外陽台那株大王椰劈了一折葉子,但那些動靜都該更響。

指間擎支煙的短暫功夫,商邵難為地起了點好奇心。他慢條斯理地踱出臥房,俯身撿起了那枚綠瑩瑩的小玩意。

撿起來時才知道是枚戒指。雨後月光下,香煙霧氣潮濕著暈開,他垂目端詳一息,拆下係在戒圈上的那張真絲餐巾。

雪白餐巾上還印著酒店徽標,蝴蝶結被陽台上的雨水沾濕了些,展開,黑色馬克筆的一行數字。

不必猜了,一定是那個女人的電話號碼。

“她是把這個戒指當石頭用了?”康叔匪夷所思。

他見慣了好東西,自然一眼就能分辨這戒指的價值。用它當石頭,多少有點暴殄天物了。

商邵“嗯”了一聲。

康叔更懷疑人生,遲疑地說:“她有沒有想過,其實可以打你房間的內線。”

“我告訴她了。”

“你怎麼告訴的?”

商邵飲一口紅茶,搭著腿,氣定神閒的模樣:“打內線。”

剛扔出戒指沒幾分鐘,房內電話就響,活似午夜凶鈴。應隱嚇得一抖,揭起聽筒不說話,以為是什麼變態私生粉。

電話那端聲音低沉清冷:“其實你可以直接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我。”

“然後呢?”康叔忍俊不禁,追問道。

“她說好的,下次知道了。”

“還有下次?”康叔挑了挑眉。

商邵:“我也這麼問她了。”

他還說:“看來應小姐經常乾這種事。”

“那她說……?”康叔追連續劇似的。

應隱還能說什麼?她扯緊了電話線,低聲而呼吸緊澀:“是第一次。”

她也知道這種話對麵的男人必然不信。他該是見慣了女人的手段了,單純的放蕩的直白的欲擒故縱的,也該是看遍了女人的風情了,清純的嫵媚的明豔的成熟的,又怎麼會信一個名利場上的交際花,會是第一次主動給男人電話號碼?

但那也不過是為了還披肩而已。

頂多的頂多,摻雜了一絲一縷對宋時璋的叛逆。

康叔把綠寶戒指收進西服內側口袋,體貼地問:“需要我做點什麼?”

“查一下她的地址,把戒指寄過去。”

“她已經退房了?”康叔確認了眼腕表上的指針:“現在才七點十分。”

“我問過前台,她淩晨四點就退房了。”

“好。”康叔點頭:“我會儘快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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