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03(1 / 2)

轎夫把轎子停到威遠侯府前,威遠侯下馬踢轎,新娘子由著兩個妹妹的攙扶走出轎子,三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威遠侯接過瓊棉手裡的新娘子的手,大手包圍住她的小手,眼裡越發溫柔:“琚琚,我們進府吧。”

新娘子被溫熱的掌心抱住,嬌羞的點點頭。

大廳上,老夫人即將圓了多年的期盼,精神抖擻,眼裡和心裡都是笑的。夏嬤嬤把侯爺當自個的孩子疼,看見孩子娶親,有些緊張,雙手交疊,激動不已:“新娘子快來啦!”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威遠侯牽著放在心裡的寶貝疙瘩進入大廳。夏嬤嬤露出會心的微笑,喜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新人麵前,高喊:“新郎新娘拜天地咯。”

賓客三三兩兩,人數並不多,地位也不高。有些甚至覺得麻煩,隻是迫於無奈才來道喜。可威遠侯並不在意這些,與喜歡的姑娘對著大廳外的天地,深深一拜。隨著喜婆高喊的“二拜高堂”,門外傳來熙熙攘攘的喊叫。

一道尖銳的公鴨嗓傳來:“聖旨到。”

數十個身穿黃色常服的宮廷侍衛大步跑入廳堂,並列成兩排,他們腰配寶劍,麵色嚴肅,目光齊齊聚集在身後走進來的內宦。

黃聯營身穿藍色宮廷內宦總管服,手持浮塵,臉尖耳朵也尖,擺著皇帝紅人的架子,一步步走來,麵無表情。

威遠侯察覺來者不善,摟住瓊琚的腰退到祖母身旁,護住祖母和媳婦,以便靈活應對。黃聯營下巴一抬,陰柔的臉露出幾分得意:“恭喜威遠侯,賀喜威遠侯,皇上知道您光棍二十五載,終於娶到媳婦了,心裡可是為你高興著呢。”

威遠侯知曉他沒好事,但也不會貿然得罪了他,拱手:“不知黃總管遠道而來,所謂何事。”

黃聯營取出聖旨,臉上神色莫測,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看著大廳眾人下跪,才打開聖旨,宣讀:“朕知居安才能思危,威遠侯為蒼梧國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斷然不能忘記此理,朕特送禦賜寶刀一柄,作以提醒,欽此。”

他宣讀完聖旨,眾人就起身了。主人並不待見他,接了聖旨冷臉站得一旁,他也不介意,揮手讓侍衛呈上鋒利的寶刀。

刀有身,卻無柄,可拿起卻不能用。刀刃閃著鋒利的光輝,黃聯營取出袖中絲帕,輕輕拋起,帕子如落葉般滑落在刀鋒上,無需任何力道,頓時一分為二。

帕子掉落在地,被風吹到一旁。

幾個前來觀禮的客人嚇得麵色慘白,退後了幾步,就怕被皇上貼身紅人瞧見他是哪個府邸的,也怕他回稟皇上,讓皇上記恨。

有的甚至連知會主人家一聲也無,悄悄離席。

黃聯營很滿意這樣的結局,若有所思盯著威遠侯牽著新娘子的大手,嘴角更加彎,拱了拱手便離開。

老夫人坐回梨花木椅,臉色黝黑,大手死死捏住坐下梨花木的扶手,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個閹人。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走狗,居然敢能仗著在皇帝身邊當差,這般輕慢他們威遠侯府。要不是他們這些武將在前線拚死拚活趕走敵寇,哪來的富貴讓這麼狗東西享受。

恨恨的低罵了句:“混賬狗東西。”

夏嬤嬤給她倒茶,拍她的背給她順氣:“老夫人仔細著身體,千萬彆給氣壞了。”

威遠侯盯著大廳中央,占據新人拜天地位置的大刀,眸光晦暗不明,卻怕此事會嚇到瓊琚,牽著她的手,安慰:“琚琚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我不怕。”瓊琚頷首:“那我們繼續拜堂吧。”

威遠侯心裡準備的話還未安慰完,被瓊琚這一句弄得有些愣。還是老夫人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佐日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拜堂,我們佐家的孫媳婦哪能這般沒見過世麵,被這小小的場麵給糊弄了。”

“是孫兒的不是。”威遠侯朝祖母行了一禮,眼神示意陳管家把東西弄走,牽著瓊琚繼續行沒有拜完的禮。

門外的黃聯營雙手負在身後,正等著威遠侯府的惶恐和慌亂,也期待新娘子怕死悔婚不肯嫁人。可他等了一會兒,竟然等到喜婆的高聲大喊:“二拜高堂。”

堂上的喝彩聲連連。

又是一聲高亮的“夫妻對拜,禮成”傳來。黃聯營麵色難堪,派去留意大廳狀況的侍衛走來,恭敬說:“稟黃大人,威遠侯娶妻禮已成。”

黃聯營氣得給他腦殼扇了一巴掌:“你當我是聾子麼。”雙目圓瞪,氣得齜牙咧嘴:“還愣著做什麼,回宮。”

他怒氣衝衝,也沒注意到麵前什麼人經過,就這樣讓阿虎給撞得往後踉蹌了幾步,氣得麵色發黑:“你你你……”

阿虎長得魁梧,神態謙卑:“對不起呀黃公公。”伸手就想攙扶他。黃聯營最恨大字不識的莽夫蠢貨,揮走他的手,依然生氣:“不必。”

他甩袖而去,阿虎在他身後彈了彈胸膛的衣衫,不屑說:“切,死閹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冷眼旁觀的阿彪不讚同:“他可是宮裡人,你這樣的罪他,小心給你好果子吃。”

今日是威遠侯大婚之日,阿虎壓根不在意以後有沒有果子吃,他從袖子拋了一個蘋果給阿彪:“怕什麼,反正老子現在有果子吃。”

他又拿出一個果子塞嘴巴,哼著小曲大搖大擺走進大廳。

郎才女貌的侯爺和夫人正給老夫人敬茶。兩人一人麵容俊朗,眸若星光,另外一個貌美如花,傾國傾城。阿虎雖然替侯爺娶媳婦高興歡喜,可他活了二十多年,依然是光棍一條,內心忍不住唏噓:“啥時候掄到我呀。”

阿彪站他身旁,雙手環胸,冷冷潑他涼水:“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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