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夜晚的Lupin酒吧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阪口安吾走近狛枝凪鬥說的這間酒吧,巷子有些深,但能夠聽見一些深夜遊街的女子結伴而行,木屐踩在石板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這是一間新老氣息交織的酒吧,可能與它沉默地注視著橫濱有關。

阪口安吾深吸一口氣,推開酒吧門,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後走了進去——當然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可是那個太宰治發出的邀請,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

他踏過台階,抬眼望去,眼前所見的一幕與他料想的截然不同,這使得阪口安吾有些無措,甚至想重新退回到酒吧門口去。

因為與阪口安吾的如臨大敵不同,在這裡的人神色倦怠,有著說不出的放鬆。

——這種放鬆對於一個黑手黨來說,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了。

酒吧裡的人不多,三三兩兩地坐在桌前喝酒,輕聲交談,輕微的語調反而顯得這裡格外靜謐。

而約他來這裡的太宰治,則和狛枝凪鬥緊挨著坐在吧台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與他們一起。

可能是這裡靜謐的氛圍,同寮們難得的神態,亦或者是酒保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的自顧自擦著酒杯,所見的一切讓阪口安吾微微放鬆了些,融入到這個安靜的夜晚中去。

狛枝凪鬥聽見腳步聲,看到了赴約而來的阪口安吾,笑著打聲招呼:“安吾晚上好。”

太宰治懶洋洋地斜了他一眼,單手撐在吧台上,臉壓在手肘間,出聲嘲諷:“喲,四眼仔來了。”

阪口安吾無奈:“請太宰君不要這麼稱呼我。”他就知道,太宰治不滿意他很久了,隻是因為他在前者出差意大利的時候迅速與狛枝凪鬥交好——順便一提,和狛枝交好的過程意料之外的順利,隻要摸準了他的脾性和對希望的執念,簡直不要更好相處。和他眼前這個黑泥精截然不同,就算他努力了半個多月,也沒多少效果。

不僅如此,在太宰治回來後,他還要時不時地承受這個小心眼男人的捉弄,大到增加的工作量,小到這種不痛不癢的稱呼。他早就習慣了,這時候隻要轉移話題就是了。

“這位是?”

阪口安吾將視線落在太宰治與狛枝凪鬥之外的最後一個人身上,這人一頭棕紅色的短發,有些淩亂,麵容看起來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隻不過因為不修邊幅所以看起來憔悴一些,然而仔細去看他的眉眼,又能發現這人長得不差,實在是個奇怪的人。

狛枝凪鬥抿了口杯中液體,然後放下,給他介紹:“這位叫織田作之助,是個很厲害的人。”

阪口安吾朝他點頭:“你好,我是阪口安吾。”

織田作之助衝他友好地笑笑:“叫我織田就好,我哪裡厲害,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底層人員。”

“什麼織田啦,明明是織田作!”太宰治嚷嚷著。

阪口安吾想起了自己群裡昵稱,對他的自我介紹莞爾一笑,忍不住道:“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社畜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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