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隱瞞什麼?”她忽然問道。
梁晏承起身抻了抻衣衫,眸光複雜的看著臥在床上稚嫩青澀的少女,這世間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話說明。
梁晏承閉眸定了定神,再睜眼語氣平淡:“小姐早些休息,我在外麵。”
許柚又問:“何時回京?”
“後日啟程。”
門一閉一合,許柚怔怔的看著屋頂發呆,刺殺之事沒有頭緒,安全回京必定離不開梁晏承。她又能用往日情分牽絆住一心要走的人多久?
*
天大亮,許柚走出門,視線定格到梧桐樹下站著的男人,他閒散的倚靠著,微微仰著頭看著天空。
許柚神色恍惚,似是又看到那年春色。
黑色錦衣裹住他修長的身形,勾勒出勁瘦腰身。寬肩窄腰,黑發黑眸,一把寬刀跨在腰間。青年半闔著眼眸斜倚在桃花樹下,風吹花落,他唇角微微勾起,竟讓那一片桃花都失了春色。
“到底是小夫妻,看自家夫君都看花了眼。”趙大娘走到許柚身邊,看她神色‘癡迷’的看著樹下男子,心裡暗笑,夫妻哪有隔夜仇,一夜過去這雙杏仁眼都含著春色。
梁晏承似有所察覺。
許柚尷尬地瞥開視線,略帶結巴道:“大娘就彆打趣我了。”
趙大娘不以為意,指了指正在茅草棚下劈柴的趙叔,挑眉道:“瞧見沒,對男人要學會拿捏。這個家,我讓他往東他絕不向西。”
許柚若有所思地看向樹下,低聲嘟囔:“可有的人油鹽不進。”
趙大娘隨著她的視線望去,拉住許柚的手,湊到她耳邊悄聲道:“這裡頭門道多著呢,要講究方針策略。”
許柚小臉繃緊,神情嚴肅,一副要乾大事的樣子。
可愛模樣惹得趙大娘笑開了花,她一邊將人往竹凳帶,一遍繼續道:“這男人就像是放風箏,他是風箏,你是那個放風箏的人。”
“線不能繃太緊,時不時要給他鬆鬆,但風來的時候,要收緊風線,不能讓它飛得太猛把線扯斷。總之,進退有度,不能讓他脫離掌控。”
許柚聽得雲裡霧裡,隻當全是要點記在心中。她像個認真的學子,舉手提問:“這樣做男子就會聽話?”
趙大娘搖搖頭,神秘兮兮道:“這自然是不夠的,男人嘛,偶爾也是需要給一點好處。”
這下許柚就聽不懂了,國公府內她自幼錦衣玉食,梁晏承是她院裡的侍衛自是跟著她享受富貴,還要多少好處?她說過給他銀票、府邸,但那都不是能將他留下的籌碼。
趙大娘看她又眯起眸子,眉心皺成一團,暗笑到底是新夫妻,羞澀成這般。
她指尖虛點她的腰身和唇瓣,打趣道:“必要的時候,要會放軟腰身。瞧瞧這小嘴兒,水潤潤,粉嘟嘟的,任誰看到都想品一品。”
過去哪裡聽到過這般孟浪的話,察覺到一抹略帶困惑的目光,許柚霎時心慌不已,低著頭羞紅了一張臉。
她囁嚅道:“這...這不好吧...”
她想起昨夜犯傻聽到不該聽的東西,臉倏地紅到快要滴血。
“小夫人若不信,日後大可試試。”趙大娘自信滿滿。
她早就發現那漢子對他家夫人幾乎言聽計從,處處照顧。小夫人隻需忍住害羞主動給他一個吻,怕是要一頭野豬他也能二話不說就衝出去乾,
“夫人放心,隻要你出手,必定得償所願。”
許柚心裡突突直跳,心中跳出一個疑問,不是夫婦也能用那手段嗎?
梁晏承眉心微蹙,從方被趙大娘牽住後兩人視線就時不時掠向他,還是那般詭異的表情,像是在密謀什麼。
他直起身,剛邁開一步,眸光相對,許柚頂著個紅臉蛋,眉眼嬌嗔地瞪他一眼,隨即扭頭跑回屋子。
趙大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