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三人行,必有人生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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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

“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寂靜的廂房內顯得格外突出。

許柚呆坐在床上,捂住響了半個時辰的肚子,委屈地癟著嘴。

餓了,可是梁晏承到現在也沒來敲門。

她開始懊惱昨日是不是話說的重了?她就該任他抓著自己的手腕不反抗,若是那會兒仰起脖子再親他一下,是不是會更好?

許柚自醒來已經在心裡複盤好幾遍昨夜的事情。

後半段她情緒失控說了不該說的話,可前半段她做得是極好。

今早她才咂摸出味兒來,梁晏承昨夜突然覆在她身上就是失控的表現,不然怎麼可能任她怎麼掙脫都死活不放手。她當時已經感覺到他氣息變重了!

她已經踏出拿捏他的第一步。

隻可惜許柚從未乾過這種事情,太過生疏,還需多打磨幾次。

她想的長遠,要在這路上趁機將人拿捏住,待回城後才能真的將人留下,待那時也可讓他幫忙去查刺殺之事。

想著想著,許柚的肚子又叫了起來,她眉心一皺,直接下了床。

山不來,我就山去。本姑娘是個有肚量的人,不會輕易發脾氣。

她給自己找好理由,嘴角揚起個笑,手放在門上,拉開門的一瞬,笑意頓住。

梁晏承正雙手環抱,倚靠在牆上,低垂著頭,睡得正沉。

許柚琥珀色瞳仁亮了亮,原來他一直守在門外,她甚至能看到他因疲憊眼瞼下生出的一小片黑眼圈。

她心裡腹誹,脾氣真倔,要是梁晏承能早些服個軟敲門認錯,她也不會真同他計較,何必站在門外等,很累的。

許柚調整好表情,小臉板正,嘴唇抿直,而後輕咳一聲。

梁晏承早在房門推動的一瞬就醒了。

他一動不動就是想給她一個台階,自小被人擁護著長大,如今憋屈多日難得有機會將怨氣發泄出來,萬不能繼續生悶氣。

“咳咳——”

看人一動不動,還真是睡得死沉,定是昨日找她找的太累,許柚突然於心不忍,昨夜不該將人趕出去,好歹在屋裡還能躺著。

梁晏承順勢掀起眼皮。

許柚看著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眼眶裡亦是布滿血絲,責任感猶然而生,她挺了挺胸,仰著頭訓斥道:“梁侍衛,此行尚遠,你該保重好身體。”

是了,名義上她如今還是主子,她既想拿捏梁晏承,更不該將自己放低一等。許柚想,隻要他沒露出不滿的表情,那她就大膽地做。

梁晏承眉心微蹙,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沉聲道:“屬下謹記小姐吩咐。”

許柚剛挺起的胸立馬收了回去。

他怎麼皺眉?是嫌棄被她說教?

剛建立起不到一秒的信心又縮了回去,許柚強忍著忐忑,抬腳朝客棧大堂走。

這是一家集住宿和飲食為一體的客棧,二、三樓廂房用來住宿,一樓大廳擺著七、八張桌子供客人用餐。

許柚順著樓梯往一樓走,她邊走邊若無其事地問道:“那位羽書小郎君呢?也在客棧?”

梁晏承愣怔一瞬,淡淡道:“是。”

“何不請他一道用餐?昨日也算他在危急時刻救我一命,我想親自謝他,梁侍衛幫我把人請來?”許柚挑了個張在角落的桌子坐下,一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看向梁晏承。

即便那人沒在第一時間出手,但到底多虧他在,許柚說到底,還是心存感激的。

她眸光掃了一眼,梁晏承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許柚倏地感覺背後有些冷,她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肩膀,仰頭等人回話。

梁晏承麵無表情道:“此地人雜,恐生亂,不若小姐先用餐......”

有什麼非見不可的。

“不必擔心。”

許柚打斷他的話,挑眉道:“光天化日,我就坐在此處不動,不會有事。梁侍衛才是,要快去快回,免得我苦等。”

梁晏承沉默片刻,自知拗不過她。

昨日本就一再追問,不把人帶來恐怕她不會罷休。況且,他本就打算讓羽書此行同他們一齊回京。

昨日意外,讓梁晏承更加篤定許柚跟前不能離人,但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將人綁在腰上,有羽書同行,能穩妥許多。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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