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補三八婦女節更新(1 / 2)

趙熹微發燒了。

沈秀第一時間驚醒,摸到她滾燙的額頭,翻身打開床頭的燈。

也許是今天晚上聊了太多關於母親的內容,所以她一直在做關於母親的夢。

沈秀正是被這些闖入她腦海中,不屬於她的畫麵驚醒。

開了燈,她轉頭去看趙熹微,昏黃的燈光下,女人眉頭緊鎖,唇色蒼白,手抓著被單,好似抓著媽媽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嘴裡無助的祈求道:“彆,彆走……彆走媽媽……”

在夢裡,她忘了自己是能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總裁。

她又變成了那個送走媽媽,卻永遠等不到媽媽回來的小女孩。

沈秀不願去評判誰的對錯——當然,這裡不是指趙傳頌這個渣男,而是說的趙熹微生母周梓珊。

或許有人會覺得她太脆弱,不過是一場愛情的失利,就當她打倒,年紀輕輕,明明還有許多機會,卻將女兒拋下,選擇最決絕的方式離開。

人與人本就生來不同,有的人天生鈍感,對外界反應不敏/感,天大的挫折也能一笑而過,有的人生來敏銳,有如黛玉葬花,連植物的凋零都能引起這種人內心的傷悲,何況是愛情和身體的雙重挫折,若無這份敏感,想來她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拉出動人的曲調。

她給趙熹微擦了擦汗,找到放在房間裡的醫藥箱,用測溫槍給趙熹微測了體溫。

還好,38℃,不算太高,還沒到必須吃藥的地步。

沈秀沒忘記晚飯後三嬸發來的那條短信,趙熹微每次見過趙傳頌以後都會生病,今晚兩人雖然沒有聊到太多關於趙傳頌的內容,但從趙熹微的隻言片語當中,沈秀也能推測出來,這個人渣在趙熹微生命當中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急救箱裡的退燒貼用完了,沈秀把箱子敞開放到一旁,準備出去找主宅的醫藥箱。

她陪傅書意去花房給花草剪枝的時候,傅書意讓她小心,彆被鋒利的剪刀和花枝上的尖刺弄傷了手,順便跟她說了客廳裡的常用藥大概備在什麼地方。

甫一開門,她就和穿著睡衣拎著急救箱的傅書意撞了個照麵。

傅書意明顯愣了愣,提著箱子的手一緊,顯露出幾分緊張,“你怎麼出來了?”

“屋子裡的退燒貼沒有了,我記得媽跟我說過大廳裡還有一個醫藥箱。”

“又發燒了是不是?”傅書意明顯有些著急,沒有問過沈秀便往裡走,沈秀也沒有攔她的意思,她覺得傅書意和趙熹微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兩人說是母女,卻又不像一般母女那樣親近,但不親近並不影響趙熹微對傅書意的尊重,也不影響傅書意在趙熹微生病時的擔心。

進了臥室,傅書意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趙熹微如今已經是個已婚人士。

她將手裡的醫藥箱放下,臉上露出訕訕的笑,“你來吧。”

“媽坐吧,我給熹微量了體溫,38℃,不算太高,要是能用退燒貼退下去,就儘量彆吃藥。”

她一邊說,一邊撕開退燒貼,分彆貼在趙熹微的額頭,左右頸動脈,又抬起胳膊,給她貼在腋下,“退燒藥多多少少對腸胃都有點刺激,熹微的腸胃不太好,能不吃藥就把熱量退下去是最好的。”

“你懂這些,你來安排就是。”

傅書意並沒有乾涉沈秀,非要她按照自己的指揮來操作。

她並不像大多數那樣,總覺得自己的想法才是最好的,沈秀能說服她,她固然擔心趙熹微,卻也沒有擅自插手,給趙熹微貼好退燒貼,傅書意眼神複雜的看向沈秀,對她示意了一下陽台的位置,“出去聊聊?”

傅書意先出去,沈秀落後一步,合上陽台的玻璃門,她站的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床頭燈下,趙熹微沉睡的臉,若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也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傅書意自然沒有錯過這個小細節,心下對沈秀這個兒媳婦自然是越發滿意。

“媽有什麼要說的話就說吧,您穿得不多,彆著涼了。”

沈秀關心了一句,傅書意微微搖頭,示意沒什麼,她問沈秀,“關於熹微和她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今晚熹微和我聊了聊她的媽媽。”

“……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傅書意提起周梓珊,並無一分談到情敵時的憎恨,語氣中反倒滿是同情,她在睡衣兜裡掏了掏,竟掏出一包煙和一隻打火機來,似乎是心情有些煩躁,她問沈秀要不要,沈秀以要照顧趙熹微拒絕了。

“熹微不喜歡煙氣。”沈秀道。

傅書意靠在大理石的欄杆邊,“讓你見笑了,我以前其實是不抽煙的,甚至很討厭彆人抽煙,後來煩心的事情多了,發現偶爾抽一根也沒什麼不好的。”

她吐出一口煙霧,姿態嫻熟,妥妥的老煙槍做派。

“我不知道熹微跟你講了多少,但她既然已經跟你講了她媽的事情,那我也就沒什麼不能跟你說的。”

“我這輩子,做錯的事情不多,一定要說的話,就隻有兩件。”

“一是沒有堅決反對家裡的安排,被趙傳頌那張臉迷了心眼,嫁到趙家。”

“二就是找到周家,告訴了他們趙傳頌重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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