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離開1(1 / 2)

參加完祭祀儀式之後,大家都有種元氣大傷的感覺,這時候聽傅澤仁說他們可以離開了,不由得一齊鬆了口氣。

戴著導遊帽的方裡直覺沒這麼簡單,他問道:“現在就能走?”

“當然不是,”果然,傅澤仁笑著說,“你知道的,專門接送你們的大巴會在晚上十一點抵達鎮口,到時候你們就能離開了。當然,在大巴抵達之前,你們不能在外麵閒逛。”

也就是說,隻有到了十一點他們才能出門。

“不是,”仲楚靈一臉匪夷所思,“這裡晚上出門不會出事兒嗎?”

傅澤仁說:“你們已經拜過天神老爺,心誠的信徒會得到天神老爺的指引,而心不誠的人會遭受天神老爺的怒火。”

“......”方裡差點就爆了句粗口。

天神鎮上夜裡不能出門,他們偏偏又隻能在夜裡離開。

這要是天神老爺沒看到他們那顆虔誠的心,不給他們指引,那不就都涼了嗎。

這個離開的條件仿佛就是在嗬嗬一笑說你們都彆想活著離開。

傅澤仁一走,幾?人就開始商量對策。

謝柏沅翹著腿,覺得這沒什麼好商量的。

“收拾東西,晚上直接走。”

離通過副本就差這臨門一腳了,不走,難道還打算在這兒住下?

他想起昨晚在水神村的屋子外麵盯著他們的那道白影,就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再在這裡呆下去,那白影就會找上門似的。

下午的時候,方裡沒去午睡,而是倚在窗邊,反反複複地查看那張地圖,努力去記住圖上那些彎彎扭扭的路線。

估計是這裡的路線太過變態,他的好記性都有些?失靈,總是記了這一半忘了那一半。

謝柏沅睡了一覺起來發現他還在記地圖,腦袋一點一點,小雞啄米似的。

他遞了一杯熱牛奶過去,順手在方裡的手?心勾了勾。

“不去睡一會兒?”謝柏沅也倚著牆。

方裡其實挺困的,已經抵著窗戶打了幾?次瞌睡,但還是搖了搖頭。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那些考前臨時抱佛腳的考生,多記住一條路線就能多踩一個得分點。

他這些?頭發有些?長了,有?時候會把?劉海梳起來,露

出已經有幾?分成熟的眉眼。

但是今天忙上忙下的收拾東西,發?型也沒空打理,劉海乖順地伏在額前,看上去像是個乾淨得如一張白紙的高中生,渾身上下打滿了無汙染無公害的標簽。

謝柏沅細細撫摸他的頭發,食指繞著一撮纏了兩圈。

方裡忙裡抽閒斜了他一眼,示意他彆搗亂。

謝柏沅高高地揚起眉,似乎想說一句:喲,翅膀長硬/了?

“困了就去睡,”他用兩根手指抽走方裡手?上的地圖,“記多少了?後麵的我來記就行。”

方裡思索了一下,說:“那行,還有?這一片沒記住。”

他小口飲著杯裡的牛奶,伸手在地圖上劃拉了一下。

那裡也就剩下整張地圖的三分之一,謝柏沅估摸著自己用不了半小時就能記住,便揮著手?讓方裡上床睡覺去了。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信心滿滿的樣子,看上去很可靠。方裡喝著熱好的牛奶,在心裡滿足地歎了一聲。

謝柏沅站在他麵前,他便滿心歡喜,那種發?自內心的安定不是作假。

方裡湊上去,在謝柏沅唇上親了兩口,他實在是太困了,聲音都有些?含混不清:“那我去睡了,辛苦你了。”

謝柏沅摸了摸自己的唇畔,要不是方裡困得連方向都找不準,他就直接把?人抓回來了。

等方裡一覺睡醒,太陽已經快要躍下地平線。

外麵原本還有?搬著小板凳坐在家門前聊天的婦女,太陽剛一落山,她們就火燒屁股似的提起板凳進了家門,門窗關得嚴嚴實實。

仲楚靈趴在窗前向外張望,見狀朝天翻了個白眼。

俞靜妙抓了一把?瓜子,老神在在坐在一旁,邊嗑邊吐皮。

仲楚靈跟她一直不對頭,現在看她這幅樣子更是心生煩躁,張口就說:“一會兒天就要黑了,你不怕嗎?”

“怕也沒用吧,”俞靜妙笑了笑,“是生是死我說了又不算,好好珍惜吧,萬一這是你生命中的最?後幾小時呢。”

仲楚靈被她噎得夠嗆。

他們勉強解決了晚餐,然後便圍坐在一起,等待十一點的到來。

十一點剛過,外麵的街道上似乎飄起了濃霧。

謝柏沅拎著包站起身:“走吧。”

幾?人跟在他身

後,紮進了霧氣當中。

這霧似乎隻是一種帶著水腥味兒的水汽,至少沾在人臉上不會感受到任何異樣。

出了旅館的門,這幾?個人就完全是跟著方裡和謝柏沅走了。

沒人說話,整個小鎮都十分寂靜,就好像鎮上的居民全都進入了另一個時空似的。

剛拐過兩個路口,方裡就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後麵的人探出頭問。

“從這裡開始路變了。”方裡說。

原本東西走向的路口變成了南北走向,方裡閉了閉眼睛,在腦海裡回憶出那副地圖原本的樣子,在原本的基礎上劃出一條新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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