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紙片(1 / 2)

作者有話要說:您的好友酷哥以蝸牛爬行的速度寫完了這章

明天,哦不,今天應該會更得早。

解釋一下下,原先的方裡和方佑文是兩個人,方佑文(現方裡)是方言的侄子,和沅哥相遇的時候十九歲。

原先的方裡是方彥的兒子,八歲,有先天疾病。

然後那句活下來,“活下來”其實是我最初寫這本的靈感源泉...

等方裡從昏迷中醒過來,已經是一天後。

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朱易乘坐在他床邊擺弄手機,發現他醒了後,直接把?手機甩到了地上。

他一把?摟住方裡,邊拍邊嚎:“崽啊!你可算醒了!”

方裡被他拍得喘不過來氣,掙紮著問:“謝柏沅呢?”

朱易乘委屈地看著他,表現得像是一位被狠心人拋棄的良家婦女:“你就知道關心沅哥。”

方裡:“......”一會兒不見而已,你現在戲這麼足的嗎?

也?許是因為方裡的表情足夠冷漠,朱易乘收起了演戲的欲/望,老?實交代道:“沅哥在跟我姐談事情,好像跟什麼項鏈有關係。你想見他啊,我去給你叫他過來。”

聽到項鏈,方裡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他低頭看了看,胸前空空如也?,這麼說來,那條項鏈斷開不是他的錯覺。

那麼,項鏈裡藏了張紙條也不是他的錯覺。

那麼,那些畫麵也不是......

不知道受了哪門子刺激,從某次副本出來後,謝柏沅居然開始寫起了日記。

說寫就寫,八匹馬都拉不住他,也?不知道圖什麼。

他這個人,平時想說的話並不多,一天說二十句話有十句以上都是在愛人耳邊吐露的情話,但是寫起日記來幾乎變成了一個話癆。

換句話說,就是流水賬,而且日記內容也都繞著愛人展開,在日記中大秀恩愛。

“三月七日,長時間的進出副本讓大家身心俱疲,我們從車上下來,稍作放鬆。

木槿提議大家一起去她店裡吃火鍋,這東西佑文很喜歡吃。

她的店就開在本市,所以方彥乾脆回去把他兒子也?帶來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孩,小短腿,很瘦,雖然是佑文的堂弟,但和

佑文長得一點也不像。

佑文很喜歡這個堂弟,他和我說過他的願望是堂弟的病能好。他說堂弟才八歲,就要被病痛拖累。

我記得他的父母也?是在他這麼大的時候就離開了他,留他一個人長在方家,所以我更喜歡我的佑文。

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

這一段還沒寫完,謝柏沅的肩膀上忽然一沉。

他偏頭看著靠過來的愛人,神情和語氣都忍不住變得柔軟:“你酒量跟貓似的,還跟著他們瞎起什麼哄?”

有句真理:喝了酒的人比平常要?可愛坦率得多。

當然,此條僅適用於“某個人”。

他的愛人動作緩慢眨了兩下眼睛,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來,聽起來就像是在小聲咕噥。

“真?好啊,這次大家都在。”

謝柏沅一愣,下一秒就看到了他的愛人彎起的嘴角。

越往後的副本難度越高,每一次,他們看上去都能夠輕鬆應對,但實際上每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後每個人都是心有餘悸。

看著朝夕相處的朋友在自己麵前死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隻不過在副本裡,人處於一種高壓狀態,必須把自己擰成一股繩,不能鬆懈下來抽出時間去悲傷。

謝柏沅沒說話,隻是伸出手,在愛人頭上輕輕地拍著。

其實他想對對方說,害怕什麼,擔心什麼,都可以和他說。

畢竟他是他的愛人啊,全世界他最偏心這位小朋友。

結果才拍了沒兩下,這位小朋友估摸著是酒勁上來了,抓著他的手,在臉頰上依戀般蹭了兩下。

謝柏沅:“......”

他的心跳一瞬間可能跳出了一張中國金雞地圖,但是麵上還得繃著,把?人按進懷裡,匆匆丟下一句:“你們接著吃,我先回了。”

在座的都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有些事不用挑明,一句話就懂。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啊。”

謝柏沅笑著應了兩聲,合上日記本前,提筆飛快地添上了最後一句。

“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活下來。”

......

謝柏沅上樓的腳步比誰都急,到了房門口,卻陡然停了步伐。

朱易乘看他欲開門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看著都著急。

“沅哥,你乾啥呢?

門把上又沒長刺。”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