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越級(1 / 2)

想要得到一張有效車票,並不容易。

畢竟一位乘客僅有一張車票,要想讓車票有效地被轉手,要麼?車票的原主人心甘情願轉讓,要麼?就隻能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乾掉原主人。

這些方法費時又費力?,還十分損陰德,是以到現在為止,方裡同時見到多張車票的經曆隻有三次。

一次是剛上車時遇到的唐衝,一次是在小士兵副本裡遇到的外國友人傑尼,還有一次就是現在了。

而前?麵兩者加起來的數量都比不上麵前木槿手裡的一半。

木槿看他眼神不對,知道他是想偏了,忙解釋道:“這一袋大概隻有三分之一是有效車票,其中有一半是謝柏沅交給我的,還有一半是這些年我從過往乘客那裡得來的,這可都是正當途徑。”

出了副本,大家都小心謹慎得很?,車票藏得嚴嚴實實,叫試圖搶票的人翻破天也翻不到票在哪兒。

而生活在副本裡的npc木槿想要得到車票就容易一些,那些在副本裡出了事的乘客,她會及時去撿走他們身上的票。

這些車票,大多會被歸為無效票,不過總有幾張是有效的。

她留著這些票,就是在為了這一天的到來做準備。

“知道車票為什麼?這麼?重?要嗎?因為拿著這些票,是能夠跳級到對應車廂去的。”木槿給兩個記憶存在缺失問題的人補課,“也就是說,哪怕你是剛上車的新人,也能拿著一號車廂乘車的票從七號跳到一號去。”

方裡是不記得這段的,他看謝柏沅表情,便知道謝柏沅應該也是不記得。

這是沒辦法?的事,兩人的記憶都被乾擾抽離過,目前已經想起來了多少,遺忘了多少,那都不好說。

從木槿的話來看,車票就相當於一張通行證,拿著票想去哪兒都行。

可方裡仔細一想,這句話說起來簡單,真要實施起來,可行性很低。

首先,就是車票本身的問題,一人隻有一張票,想要得到彆人的票,有一定難度。

而越高級的乘客,越是小心謹慎,他們一般隻在列車兩端活動,想要得到這部分乘客的票更是難上加難。

況且......

“況且這麼?做風險很大。”

木槿說:“其實這有點像拿著彆人的錄取通知書冒名?頂替上大學,一旦被發現,會被踢回七號車廂,從頭再來。”

——這就對了,風險很大,一旦失敗,得不償失。

“但你們就不一樣了。”木槿忽而笑道,“你們和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拿著這些車票,你們可以去到一號車廂裡。”

“隻有你們成功了,我們才有變回正常人的可能,我會一直、一直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

兩人回到天神中學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半。

接送的大巴車剛剛趕到校口,臨到上車,大家才發現少了兩個人。

“他們倆呢?”牧隆抓著朱易乘問了一句。

他對謝柏沅和方裡似乎很?感興趣,這次也主動提出過組隊的提議,隻是那種興趣大致是身為獵人對獵物美不美味的好奇,在方裡等人察覺到後,便果斷拒絕了他的組隊請求。

朱易乘還記著謝柏沅交給自己的任務,視線朝著道路儘頭瞟去,隨口扯道:“他倆......約會去了啊!”

牧隆一愣,他身後的幾人皆是一陣沉默,倒是沒想過這兩人是這種關係。

趙小彤衝這一車人一翻白眼,似是在說:大驚小怪。

在她看來方裡和謝柏沅的關係再正常不過,況且他二人搭配得當,總能帶大家順利地通過副本。

在朱易乘扯出更多的瞎話之前?,謝柏沅和方裡的身影出現在了路口。

朱易乘鬆了口氣,等到兩人走近,他看著謝柏沅手上多出來的袋子,好奇地問道:“這裡頭是什麼??”

謝柏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朱易乘立刻想起來,他沅哥是去找東西的,這裡麵估計就是那什麼?日記本了。

他抿了抿唇,在嘴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手勢。

“唔唔唔,唔唔。(您繼續,繼續。)”

謝柏沅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掂了掂袋子,和方裡一前?一後上車:“裝了一點土特產。”

朱易乘落在後麵,抓了抓頭發,和趙小彤、古鋒兩人麵麵相覷。

當來這兒是來旅遊呢?還土特產。

八成也是信口胡謅的借口。

能夠平安出副本當然是件值得開心的事,牧隆那幾人心中卻有些憋屈。

他們在進入副本

後,直接從那兩個在課堂上跳樓自殺的女學生身上展開調查,向班裡其他學生詢問這兩位女生之間的關係如何,路線從一開始就跑偏了。

當然,牧隆也不是個傻子,折騰了兩天後,他很?快就注意到了班裡唯一一個沒有跟人牽手的學生,鄧以蕊。

可光是注意到這一點,卻沒有看到那份報道了杭夢自殺的報紙的話,也很?難查清楚真相。

總之,他全程在與真相擦肩而過。

直到女生宿舍著火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調查方向有誤,但落後了這麼?些天,謝柏沅那邊已經得到了大部分的線索。

甚至在後麵杭夢的幻境考驗中,他隊伍裡損失了兩名成?員。

雖然七號車廂作為新手村,哪怕是完美通關得到的獎勵值和其他車廂的比起來也十分微不足道,但這事對牧隆來說,忒有些打臉。

他和他的隊伍都是老手了,在七號車廂待著,就是專門為了“炸魚塘”。

沒成想這回塘裡遊的是食人魚,非但什麼?也沒炸著,落了個兩手空空,還損失了實力?。

這事越想越憋氣,但謝柏沅一行人明顯是不好惹的,進副本的時候一行人和和氣氣,沒必要到出副本的時候再為這事結下梁子。

一時間,車內氣氛沉悶,安靜得隻留下一些窸窣聲。

方裡對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毫無興趣,謝柏沅就坐在他身邊,手中緊緊攢著木槿給他們的袋子。

這一袋車票,代表的究竟是擺脫列車的捷徑,還是讓人越陷越深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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